最高殿堂。
禪宗，詭妖，他們現在明白了。
怪不得君臨會知道他們的計畫。
這是他一開始就拋給他們的。
沒有出賣，沒有背叛，有的只是一個肥碩的誘餌，然後他們一口吞了下去。
這讓所有人都心頭沮喪。
一個擁有真理的天命，還特娘這麼詭詐。
早在一年半之前就布好了局，然後等著他們。
這事太可恨了！
「這麼說來……輸的到是不冤啊。」詭妖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他已經心平氣和了。
當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心平氣和，他心中的殺意就越盛。
「所以，你們是打算放棄了嗎？」帝君卻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辦法嗎？」禪宗問。
帝君冷笑：「我找了尼採過來，不就是為了想辦法嗎？尼采，我知道你不能主動透漏關於他的事，但是一些周邊的消息，你總可以說的吧？」
尼採回答：「那意味著我再一次得罪他。」
「你怕他了？」帝君問。
尼采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有我的安排。」
「但你也有你的需要。」詭妖道：「尼采，你不是真正的全知，你更不是全能。你還有太多東西需要提升！」
禪宗也道：「更重要的是，他成長得太快，對你也不利吧？」
尼采笑了：「利不利的，尼古拉說了算。」
尼古拉沒有回應。
於是尼采明白了。
他說：「君臨這次贏的太輕鬆了，是應該給他帶點波折。不過你們要明白，這是尼古拉的考驗。」
所有人便一起笑道：「沒錯，這是尼古拉的考驗！」
「那麼，你打算告訴我們什麼？」帝君問。
尼採回答：「和君臨一樣，只能是一些不算太重要的信息，至於如何發揮，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吧。」
「獸魂位面的時候，君臨向我要了一些信息……二十個位面的信息，絕大部分都涉及到一些布局。他要走破局者之路，所以就是針對這些而來的。」
「就這？」禪宗不滿。
「已經夠多了。」尼採回答：「你無法從中判斷出重要內容，那是你自己白痴。」
禪宗的醜臉上現出磅礴怒氣。
還是沃茲道：「所有的布局都是有時效性的。」
什麼？
大家看著他。
沃茲繼續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君臨為什麼要這麼多位面的信息？獸魂位面之後，他最多再去五個位面，他卻要了二十個位面的信息。」
詭妖陰惻惻道：「因為他要選擇！」
選擇？
帝君眼中猛然一亮：「他不是隨便破局的，他有自己的目標！他的第一個選擇是我的位面……但他不是沖著亞空間能量去的。」
君臨只是了解了亞空間能量，但他沒有要。
自始至終，那不是君臨的目的。
所有人一起看向帝君：「他在你那裡還得到了什麼？」
帝君沉思起來：「亞雷斯塔，幻想殺手？不，不對！」
帝君猛然搖頭：「白水晶鎮的消息是艾斯德斯那個雜碎給他提供的，他的主目標不可能中途獲得。」
沃茲已道：「如果他是有明確的目標過去的，那麼剛進入位面的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去找這個目標。」
第一時間？
帝君愕然：「他第一次行動是攻擊了我的幻想裝備垃圾處理廠……哦，見鬼，他的目標是告死先知阿加莎！」
雖然帝君知道告死先知阿加莎被君臨救走了，但一直沒在意這事，直到現在終於明白，告死先知可能才是君臨選擇藍塵位面的第一目標。
「告死先知阿加莎？」沃茲也激動了：「預言能力？」
「是的。」帝君回答。
「該死！」沃茲罵道：「在他去藍塵位面前，還去了一次永恆位面，解析了那裡的和時間法則有關的幻想生物。而且他還在我的主位面……媽的！」
尼采輕輕嘆了口氣：「現在你們明白了？」
所有人一起大罵：「他是沖著你們！」
沃茲和尼采便一起嘆息。
是的！
君臨是沖著尼采和沃茲。
對他來說，再沒有比這兩個更需要在意的目標了。
而時光類能力，既可以對付尼采，也可以對付沃茲。
「這就是為什麼我慷慨的原因。」尼采輕輕一笑。
剩下眾人互相看看。
詭妖突然道：「你們誰知道，月蝕位面有什麼時間法則的生物？」
禪宗回答：「衛宮切嗣。」
「不，不是他。」詭妖立刻否認：「君臨一直在尋找幻想生物，而衛宮切嗣是第一時間被他找到的，而且固有時御制也和預言沒有關聯。他還有更重要的目標，而且……應該還沒有找到。」
於是大家一起道：「尼采！」
尼采嘆息一聲：「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們在這個位面已經不能對他的人下手了。」
嗯？
聽到這話，大家同時一怔。
誰也不是笨蛋。
尼採的否定，卻是某種意義上的肯定啊。
詭妖已嘿嘿笑了起來：「這個位面不能下手，下個位面總可以吧？尼采，你知道他下個位面會去哪兒吧？」
既然知道了君臨的核心目的，那麼接下來君臨的規劃也就可以清楚了。
尤其是還有尼采這個內鬼。
不過尼采卻道：「這個就有些越線了。」
「你說的是越線，不是不行！」禪宗冷哼道。
尼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我會給你們一份名單，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沒有問題。」大家一起道。
一份名單已傳給大家。
看著名單，禪宗道：「無限，分析君臨的下一步動向，就看你的了。」
帝君笑道：「我會把名單傳給星光文明，以他們的智能，應該會最大程度分析出君臨的目標，甚至部分行動規劃的。唔，有意思，我在這上面還看到了一些和星光文明有關的位面……」
詭妖道：「那麼沃茲你呢？」
沃茲冷哼：「我不參與，但我樂見其成。」
「你好歹給點幫助吧？」禪宗道：「你也不會希望他就這麼成長起來的，對嗎？再說時光法則方面，你在行。」
沃茲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尼古拉？我可以嗎？」
尼古拉沒有回應。
於是沃茲明白了。
他說：「我也只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而且我不會親自出手。」
「夠了！」帝君，詭妖和禪宗同時道。
——
月蝕位面。
書房裡，君臨看著送上來的名單，有些鬱悶。
所以，那個傢伙是人間蒸發了嗎？
雖然說得到衛宮切嗣已經提前完成了他的一個目標，但來都來了，也不合適就這麼放過啊。
這就好像你去和美女約會，雖然中途邂逅了某位，有了一段美好姻緣，但原來的目標也沒道理就放棄的。
站在他身前，鼬看出他的不滿。
他小聲道：「主君，您是不是有什麼特定目標？」
「唔。」君臨點頭，這個時候已經無意義隱瞞了。
「黑崎一護嗎？」鼬問。
「為什麼要認為是他？」君臨搖搖頭。
「不是嘛……」鼬嘆了口氣：「只是因為我們也沒有找到他，還以為您想要的是他呢。」
君臨微微一怔：「你們也沒有找到黑崎一護……是的，沒有找到他……」
君臨猛然站了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
想了一會兒，他說：「鼬，去其他人那裡查一下，這個位面還有多少確定活著，但還沒有找到的幻想生物……也許我要的人，並不是單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