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狂暴呼嘯里，君臨連續不斷的轟出重拳。
他已經殺瘋了。
獵戶座戰士確實是很好的練手對象，即便是以君臨現在的實力，以一抗百依然承受不住。
這逼得他不得不發揮出自己的全部潛力，死亡印記，狂血，絕對守護等能力一一運用，超電磁炮更是狂轟濫炸。
即便如此，君臨也打到自己近乎虛脫，還好葉清弦及時趕過來，大批的召喚獸為君臨阻擋了部分獵戶座，才沒讓他翻車。
落在葉清弦臂彎里，脫了力的君臨卻還在笑：「好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
「幾級了？」葉清弦問。
「六級，還特么差四級呢。」君臨回答：「你說照這進度，我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個強制平衡者？」
強制平衡者？
葉清弦也樂了，雖然對已經擁有絕對掌控的君臨來說未必有多大影響，但說起來還真是夠丟人的。
「動腦子的時候多了，動手的機會就少了。不急，後面還有戰鬥呢。」葉清弦笑道：「他們已經過來了，這裡的戰鬥差不多要結束了。」
「那我更得抓緊時間了。」幾句閑話的功夫，君臨已經回過氣來，再度沖了出來，一記超破壞拳轟出。
「真是個瘋子。」葉清弦也無奈搖頭。
這個時候其實威脅已經不大了。
三大位面的軍隊，一路平推過來，藍塵位面軍軍心大喪，撤退的號角已開始響起，士兵們紛紛後撤。
候選者們則開始打落水狗，就算是沒有積分，也要報一下之前被壓著打的憤怒與仇恨。
面對這種情況，布蘭頓也只能派出他最後的預備隊來掩護撤退。
但這無疑又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因為又一支兵團在這個時候從後方給了他致命一擊——夢殺兵團。
如果說候選者是中心開花，三大位面是側翼強攻，夢殺兵團就是結結實實的給布蘭頓來了個背刺。
四面包圍成了三路夾擊，藍塵軍團受損嚴重。
這場戰鬥從夜裡一直持續到天明，待天亮時，布蘭頓的五萬部隊幾乎盡數死光。
五萬部隊的數量不多，問題是他們都是精銳！
要知道戰境次元的精銳和地球意義上的精銳不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在放大，也導致了精銳與普通之間的差別在放大。
如果說地球上的五萬精銳相當於十萬普通部隊，那麼戰境次元的五萬精銳可以抵得五十萬都不止。
再加上鋼鐵之手叛逃，夢殺兵團反叛，可以說藍塵位面的中堅力量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
這刻目睹著荒野上僅存數千殘軍，布蘭頓也心頭恍惚了。
他喃喃道：「就這麼沒了……我該怎麼跟老大交代？」
考爾大賢者的聲音悠悠傳來：「我以為你早就有了全軍覆沒的心理準備呢？你不會真的以為，就憑這點人，就能對付君臨吧？我是說，哪怕沒有三大位面的出手。」
布蘭頓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這麼蠢，可問題是……沒有達成目標啊！」
是的，五萬精銳喪失，並不在布蘭頓的意料外，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準備。
但這個損失，是交換，是用來耗盡君臨的底牌的。
現在卻是送！
意義就大不同了。
更何況在他預計的損失里，也不包括鋼鐵之手。
事實上布蘭頓也曾期盼過，君臨底牌出盡，最終力戰而亡的畫面，那是他期待中的最好結果。
只是現實又如此殘酷，君臨固然是沒死，程序正義也依然保持著一次使用機會。
而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依然不能和他過手。
該死的致孕！
該死的程序正義！
布蘭頓都要瘋了。
他明明擁有強大的實力，卻偏偏就奈何不了君臨，對手那詭異的手段，無視了等階的差異。
「那到底是什麼？」他問。
「根據我的分析，應該是某種真理層面的天賦。」考爾賢者回答。
布蘭頓：「真理？」
考爾：「序列！」
序列？
布蘭頓心中一震：「絕對掌控那樣的序列？」
「是的。」考爾賢者回答：「他是天命聖徒，這符合他的身份，不是嗎？」
布蘭頓再按捺不住的叫喊起來：「尼古拉！考爾的話是真的嗎？」
尼古拉的聲音悠悠響起：「你已經動用過自己的許可權，而我也已經告訴過你，程序正義的使用次數。至於其他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但是這不公平！」布蘭頓大喊。
「沒有什麼不公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當無限依仗自己的能量天賦，碾壓一個個比他強大的人時，你們為什麼不說這不公平？」
「可是……可是……」布蘭頓可是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是啊，他們也是聖徒天賦的受益人，憑什麼自己受益時就是公平的，別人受益時就不公平？
長吸一口氣，布蘭頓道：「我知道了。」
他沒有再理會尼古拉，而是直接聯繫他的老大。
片刻後，一把沉穩的聲音傳來：「情況怎麼樣？」
「我們輸了。」布蘭頓回答：「君臨勾結了獸魂，虹吸還有漫威三個位面，藉助納垢的事，策反了鋼鐵之手，三大位面進攻，鋼鐵之手逃離，夢殺兵團反撲，我們損失了五個精銳戰團，獵戶座戰死九成，陰影戰隊戰死半數，亞空間能量的秘密已被發現。」
布蘭頓知道無限討厭冗長的回覆，所以只能把所有壞消息一股腦兒的全部說出來。
無限沉默了。
片刻，他說：「有得到什麼？」
布蘭頓這才道：「君臨的天賦很可能是真理體系，他擁有……」
他將君臨目前已知的能力大致說了一下。
「絕對真理……原來是這樣，那你輸掉對決，到也不奇怪了。」無限沒有責怪布蘭頓：「你現在情況還好吧？」
布蘭頓嘆氣：「我的掌控之路被中斷了，掌控之源流失太多，現在差不多就是剛踏上掌控之路的地步……十年心血，毀於一旦！」
說這話時，布蘭頓都要哭了。
無限卻道：「是嗎？那還真要恭喜你啊。」
「什麼？」布蘭頓愕然：「老大你什麼意思？」
「是的，恭喜你。」無限道：「走得太快，難免不穩。有機會重來一次，其實也是好事。不要在意十年，我們的未來還很長遠，未來不是十年，而是百年，千年，萬年……你只是失去了一些掌控之源，這沒什麼，力量失去了還可以重來，道路走錯了，有時候就再沒有機會。」
聽到這話，布蘭頓長吸一口氣。
他眼中現出希冀的光輝：「您說的對，老大。不過現在的情況，我恐怕很難對付君臨……我們該怎麼辦？」
無限思考片刻，道：「混亂之神塔特加那隻瘋狗糾纏著我，我很難抽身回來。既然君臨還剩下一次程序正義的機會，你肯定沒法對付他。這樣吧，我會另外派一支部隊幫你。」
還有哪裡有像樣的部隊？
布蘭頓不解。
無限已道：「另外你要做好計畫啟動準備了。」
「你說什麼？」布蘭頓大驚：「可是亞空間計畫還沒有完成全部研究呢！」
無限嘆息一聲：「事物總是難以盡善盡美，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聽到這話，布蘭頓心中一痛。
該死的君臨，還有那個隱藏的混蛋，對他們造成的傷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