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說法徹底震住了蒂法。
她吃驚的看阿麗塔：「告訴我阿麗塔，這不是真的。」
望著君臨正在蠕動癒合的傷口，阿麗塔輕輕嘆了口氣：「大部分算是真的吧。」
大馬士革刀微微揚起，阿麗塔指向君臨：「你太可怕了，這樣都殺不死你。我們已經輸了，現在你贏了。」
君臨輕輕搖頭：「我記憶中的阿麗塔，不是那樣的女孩。」
阿麗塔微笑：「人總會成長的。你記憶中的阿麗塔，只是一個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的任性小姑娘，但她最終也沒能得到自己的愛情。如今，我們有著更偉大的事業，相比夢想，愛情又算什麼。何況……他也早死了。」
君臨知道她說的是雨果。
他忍不住問：「是劇情里的死亡，還是降生後又死了？」
「重要嗎？」阿麗塔反問：「我的愛情已經死去，唯有對自由的嚮往，對所有幻想生物的美好未來的追求才是支撐我活下去的依據。」
君臨搖頭：「但我並沒有一味追殺你們。」
阿麗塔冷笑：「你是沒有，那麼海爾兄弟呢？還有其他人呢？只要選民還存在，戰爭就永遠不會停歇，幻想生物也永遠無法逃過追殺。」
「所以你算是和加勒特利真正合作了？」君臨問：「他們許諾了你什麼？」
「你不會知道的。」阿麗塔斜舉著刀，擺出攻擊姿態。
「諸神文明知道你們和他們聯手的事嗎？」君臨繼續問。
這個問題讓阿麗塔滯了一下。
她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君臨。
儘管君臨已身負重傷，但她卻沒有絲毫的獲勝信心。
君臨想了想，道：「我追擊探索艦的事，發生在三個小時之前。在那之前你們不可能知道我會上船，所以這一切都是在三個小時內布置完成的？」
他看看振金大門，還有那些肉眼難以覺察的發射孔，輕輕搖了下頭：「不對，門是早就安裝好的，這種級別的武器，也不可能在三個小時內安裝上去。所以這絕對不是三個小時內的事，而是早就有預謀。也就是說，在那之前，你們就知道我早晚會上船了。所以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你先前不說，也是想讓我再浪費一次程序正義？雖然沒能做到，但至少知道我的這種手段也不是可以隨意使用的了。」
說著君臨笑了一下：「難以想像……這是第一次，有人把我的行動算的這麼准。我不認為是加勒特利，是你？還是傑西卡斯特？」
阿麗塔依然不回答。
蒂法怒視阿麗塔，她突然叫道：「我知道！」
阿麗塔色變：「蒂法，別忘了你的身份！」
蒂法卻輕輕搖頭。
她看向君臨，道：「有一件事阿麗塔沒有騙你，就是基蘭的時光之瓶。」
基蘭的時光之瓶？
君臨愕然：「預言？」
蒂法點點頭：「我說過那預言很準的，現在你相信了？」
君臨震驚。
我操！
難道這又是一次時光輪迴的世界，不然怎麼可能有人能真的預言？
「尼古拉！」君臨喊了一聲。
但是尼古拉沒有回應。
沒有回應，那就代表是對的了。
真的預言成功了！
阿麗塔已叫了起來：「蒂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蒂法大聲回答：「我只是不想再活在謊言與出賣中。」
阿麗塔氣急：「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傑西看到了預言，只要君臨還活著，要不了多久，整個位面都會遭受滅頂之災，那是毀滅級的災難。只有殺了他才能改變這一切！」
「你說什麼？」君臨，蒂法，甚至還有在外面戰鬥的葉清弦等人都聽了，同時驚呼。
蒂法驚愕：「這不可能！」
「預言沒有出過錯！」阿麗塔叫道：「只是我們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唯一能解決末日的方法，就是殺了他！」
是這樣嗎？
君臨笑了。
他猛回頭看向加勒特利，加勒特利的三維影像瞬間消失。
他竟是話都不說，直接關閉了聯繫。
很顯然，在伏擊失敗後，加勒特利已徹底放棄了希望。
君臨看看自己身體里的空洞。
大量的肉芽正在瘋漲，失去的內臟正在逐漸恢複，但這速度依然太慢。
君臨喝了一瓶恢複藥劑，補充修復自身導致的大量消耗，這玩意兒他通常不用，但這次算是破例了。
難得尼古拉也沒出來跟他叨咕什麼。
穩住身形，君臨對阿麗塔道：「你已經失敗了，現在滾蛋，否則我殺了你。」
「你不殺我？」阿麗塔吃驚。
「看在你沒撒謊的份上，我原諒你一次，我通常沒那麼大度。」君臨說著抓起蒂法，向外面走去。
他從阿麗塔的身邊走過，緊握著大馬士革刀，阿麗塔卻終究沒有斬出這一刀。
看著君臨的背影，她無力的靠在門上，取出通訊器：「傑西，我們失敗了。」
「我知道。」通訊器里傳來傑西卡斯特的聲音。
想了想，阿麗塔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傑西卡斯特：「你動搖了？」
阿麗塔身體微微顫抖。
終於，她說：「不，沒有。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那就繼續吧，戰爭還沒有結束。」
……
君臨的心情很糟糕。
因為我的存在，而讓整個位面面臨巨大的災難？
這太諷刺了，也太可笑了。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還真就一下成了罪人。
如果自由聯盟知道並確認這點，只怕也會翻臉相向的吧？
君臨不在乎自由聯盟，但是他在乎憑什麼自己就是導致這災難的人。
忽然見他想到了沃茲。
想起了他給自己的那個系統盒子。
難道是他搞鬼？
可是不對啊，自己和他達成了交易，如果沃茲搞鬼，那後面他就休想得到自己的幫助。
在之前承受了那麼大的損失後，聰明如沃茲，沒理由干吃力不討好的事。再加上尼古拉的教訓，他更不可能再輕易開啟戰端挑釁自己。
那難道是華夏前哨計畫會導致這裡的毀滅？
不應該。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這個位面破滅計畫，又到底是不是尼古拉所說的那個巨大陰謀呢？
君臨找不到答案，也因此陷入茫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