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現出一大群身影。
全都是御坂美琴克隆體。
足有二十多個，分散而來，顯然是怕了君臨那記雷霆狂暴，不想被他一網打盡。
看了眼蒂法，君臨道：「你通知他們的？」
蒂法回答：「他們在星光戰衣上裝了跟蹤器，可以大致定位。」
「但無法精準定位。」君臨道，然後他猛然叫道：「黑暗天幕！」
刷！
黑暗天幕放出，已將整個小鎮籠罩。
君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克隆人不是來殺他的，而是來輔助定位的，只要找准了君臨的精確位置，繼續天譴炮就行了。
黑暗天幕發起的同時，君臨已叫道：「清弦，帶所有人離開，我們在四象城匯合。」
「那你呢？」
「他們的主目標是我！」君臨喊了一聲，已向著黑暗天幕外衝去。
「媽的，就知道逞英雄。」葉清明罵了一聲，不過還是帶著大家迅速離開。
君臨晃了晃手腕，迎著那些克隆體飛去。
所有克隆體同時出現，超導電磁炮啟動，在天際織出一片恐怖電網。
君臨冷眼看著這一幕，並不在意。
御坂美琴的超電磁炮對他威脅有限，真正需要小心的是天譴炮。
他仰頭看去，天空中暫時還未出現任何亮光，但是敏銳直覺已還是讓他感受到了那潛藏的威脅正在快速接近。
果然，御坂克隆體的作用只是定位，真正的殺招還是天譴炮。
「都已經失敗一次了，還來的話，應該又一次調高強度了吧……」君臨喃喃，已打了個響指：「那就啟動吧，程序正義！」
隨著響指起，天空中光華一閃而過，隨後天空中隱約爆閃出一片光華，接著是一道光柱自天而降。
遠望著這迎面而來的攻擊，君臨長笑著一拳轟出，竟是再一次選擇了與之對抗。
轟！
狂野的對沖里，衝擊波再度橫掃全場，瞬間將小鎮夷為平地，就連那些御坂克隆體也在餘波中蕩然無存。
高溫能量激蕩天際，君臨卻依然站立天空中，完全如沒事人一般。
這一次，甚至連他的絕對守護都沒逼出來。
果然，削弱了！
程序正義：所有能量型攻擊發動時都必須先承受一次能量過載，其承受上限即為實際攻擊上限。
雖然君臨不知道星光文明的科技底蘊有多深厚，但他更清楚基礎科技到高深科技某種意義上就是物質到能量的運用。
天譴炮是能量攻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程序正義不能設定攻擊前自毀這類程序，因為那會導致無法攻擊，從而自相矛盾。程序正義的作用在於為所有行為加上前綴，所以君臨設計了能量過載。
這使得這趟天譴炮的攻擊形成前，必然要先對自身造成因能量過載造成的傷害。
君臨不知道這傷害有多強，但越是高科技，就往往越是脆弱，相信現在探索艦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微微一笑，看看四周已無人，君臨向著遠處飛去。
……
與此同時，環位面軌道上。
一艘探索艦正孤零零的懸於天空。
這是一艘長約一萬米的艦船，此刻在船的中央部，正爆發著大片閃光。
大量的維修機器人和船員正在甲板上忙碌奔波著。
「聚能器全部燒毀。」
「四號能源爐爆炸。」
「三號能源爐嚴重損壞，目測無法修復。」
「十二號艙到十九號艙起火，火勢正在蔓延，自動滅火系統無法作用。」
「維生系統破損！」
「七號艙泄露。」
「六到十一號引擎嚴重受損。」
「六號能源管道破裂。」
指揮室里，加勒特利聽著不斷傳來的報損，臉色蒼白。
「把所有的損管隊和維修機器人都派出去。」加勒特利道：「讓嘉里他們過去，阻絕火勢，絕不能燒到核心區。」
在他身邊，一名扎著馬尾辮的女副官道：「我認為現在應該立刻關閉其餘的能源爐。」
加勒特利搖頭：「不，能源爐不能全部關閉，否則所有實驗體都會失去能量供應而死亡，數據也會全部丟失。」
「但是不關閉能源爐太危險了，一號和二號能源爐受到影響，能量不穩，隨時可能引爆。如果牽連到中心爐，整艘船都可能沒有。」
加勒特利大聲咆哮起來：「我們的任務就是一定要確保實驗的完成！好不容易現在有了生命改造的機會，無論如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副官回答：「如果船毀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那就做好脫離準備。啟動核心艙脫離程序，一旦出現問題，立刻脫離艦體！」
「這意味著加強能量供應！失控風險會加大。」
加勒特利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時候啟動脫離程序，固然可以確保核心艙的安全，卻也意味著整條船都可能完蛋。
但他不能就這麼放棄任務，他看著副官道：「茉麗，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叫茉麗的副官無奈道：「如果您堅持要優先核心艙，那就放棄尾部能源艙和助推器吧，這樣至少可以降低能量失控攀升。」
「那意味著我們將徹底失去飛行能力。」
「總比連船都沒有要好。」
「說的對。」加勒特利點點頭：「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茉麗已下達命令。
隨著命令下達，探索船尾部甩脫出兩個重達十二噸的助推器以及一個碩大艙體，在脫離船身後，在引力作用下向著地面墜落。
隨著放棄一個能源艙和兩個重要的尾部推進器，探索艦上的能量失控終於受到控制。
看著屏幕上那根緩緩回到正常水平的安全紅線，加勒特利長舒口氣：「茉麗，你說這次的事，是君臨做的嗎？」
茉麗沉默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天譴炮這次本來就是全負荷攻擊，能量過載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幾率很低。
偏偏就是這極小几率發生了，這讓加勒特利一時也無法理解，這事到底是不是君臨所為。如果是，那這個對手就太可怕了。
竟然能影響到環位面軌道上的星光文明艦船。
這是怎樣的手段啊！
雖說候選者能力強大而眾多，但終究還是建立在戰境次元法則的體系上的，而次元法則能力，作為三大超級文明的他們，是非常了解的。
用人發出天譴炮的攻擊有的，但都是有形的。從沒聽說過有哪種能力可以這樣無聲無息的影響科技武裝，形成能量過載。
「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加勒特利道。
「天賦。」茉麗回答。
「還不能是一般的天賦。」
「紅袍？」
加勒特利不由想起了葉清弦。
他輕輕搖頭：「能夠擁有那種恐怖道具的女人，也是聽命於他的……那樣的人，恐怕連紅袍都不止吧？」
茉麗輕輕顫抖：「天命？又一個天命？」
她的眼中浮現出恐懼。
那是對曾經夢魘的無法忘懷。
加勒特利卻反而輕鬆了。
他說：「終於可以確認了……向帝國發送消息，對手極有可能是一位天命聖徒……一位還未成長起來的天命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