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刀光掠過。
葉清弦如風飄過，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點鮮血。
回到酒店住下，正好看到電視新聞。
她皺了皺眉頭，把電話打過去。
電話是打到阿爾伯特公司的，轉接了幾次後，終於聽到君臨的聲音。
「什麼情況？但丁怎麼會殺了圖靈？」葉清弦直接問。
「比你想像的更麻煩。」君臨把情況大致解釋了一下。
葉清弦吃驚：「那個系統天賦的天命聖徒？原來這次的局是他布下的？」
「不過他顯然不知道我也在這兒，但估計很快就會知道了。」
「你認為他會把手伸過來嗎？」
「不好說，跨位面通訊不代表跨位面伸手，這傢伙的手現在能不能伸這麼長不清楚，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事。你那邊怎麼樣了？」
「殺了一些，放了一些。」葉清弦回答：「猜我遇到了誰？」
「小李子？」
「為什麼要猜他？」
「全球女性偶像，我前女友和前前女友都超級愛他。」
「你把自己說的象個渣男，哦，不，你本來就是。可惜我沒那麼好運。」葉清弦道：「我遇到了韋小寶。」
「哇哦。哪個版本的？陳小春？梁朝偉？周星馳？還是……張一山？」
「不，是李小飛。」
「沒聽說過。」
「無所謂，反正都已經死了。」
「死了？」君臨有些吃驚：「不會是你殺的吧？」
葉清弦輕輕嘆口氣：「我沒想殺他，但他自己求死……他真的成太監了。」
君臨一時惘然。
葉清弦輕聲道：「他本性難移，搞了不該搞的女人，主角光環只護住了他的命，沒護住他的老二。他的妻子們也不在身邊，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是個乞丐。是他認出了我的身份，祈求我給他一刀……只要我答應幫他一個忙，救出那個因為他而受到牽連的女人。那是他唯一想做的事，他堅持著活下來，就是想用自己的命來贖這份罪。」
君臨長嘆一聲。
無數幻想人物降臨在這個次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遭遇。
而絕大多數人，遭遇都不美好。
葉清弦所說的，不過是其中一個例子罷了。
也許將來他們還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例子。
無意感懷傷身，君臨道：「活幹完了就早點回來吧，還有大買賣等著做呢。」
「你有蜥龍，還要我幹什麼？」
「阿爾伯特要求留一些活口。你也知道那玩意兒一腳下去，留活口有點難。所以有些事還得我們自己出手。」
「知道了，我這就回來。」
結束和葉清弦的電話，君臨想了一會兒，又給麥子發了條消息。
「4萬積分，給老子放手大幹。達不到預定計畫，扣你一半。」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麥子抄傢伙就嗷嗷叫著衝出營地：「吹集結號，給老子集合，準備開干！！！我要宰光銀月那幫狗娘養的！！！」
……
辦公室里。
克勞德對著門口怔怔發愣。
這一發愣，就是大半天過去。
直到白晝已盡，黑夜來臨。
克勞德終於做出決定。
他取出一個系統通訊器。
這是一個目前最高級別的通訊器，通訊有效距離全位面，但還做不到跨位面通訊。
可是這刻克勞德拿著它，道：「發送跨位面通訊請求，請求目標，1號，對方支付積分。」
「請求通過，跨位面通訊啟動，本次通訊每秒扣除積分五百點。」
隨後對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什麼事？」
「出了些狀況。」克勞德已經準備好說辭，言簡意賅的將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你說他提到了位面異常事件？」
「是的。」
「那有沒有發生什麼位面異常事件？」
克勞德便將雷電掌控的事也說了一下。
「現在又沒有了？什麼時候沒有的？」
「就在刺殺發生的時候。」
「然後就沒再出現？」
「是的……哦，見鬼。」克勞德看著窗外：「又來了。」
窗外大片的雷電光華亮起，不少人驚喜的發現，那莫名消失的雷電能力，又回到了他們身上。
「君臨……」冷漠的聲音低語了一聲：「二級候選者，很好，我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這傢伙可能是個聖徒，是個超級精英，他說他要殺我。」克勞德有些急了。
位面先知找不到他可不是他的本事，是這位大佬的本事。
他自己甚至連聖徒都不是。
但克勞德不是傻子，現在發生的一切在怎麼也能猜到一些，而自己很可能是無意中捲入了兩個天命級聖徒的較量中。他現在只希望身後的大佬能保住自己。
為此他不得不補了一句：「計畫一切都很順利。」
「哦？你是在說，如果你死了，計畫就會失敗嗎？」對方冷笑。他看起來完全不在乎每秒五百點積分的消耗，說話依然慢條斯理的樣子。
這讓克勞德很驚慌：「我不是這個意思。」
「把他說過的話重複一遍，你剛才的話太簡略了。」
克勞德不得不重複了一遍自己和君臨的對話，不過那句「他是系統強化者」，因為君臨的提醒，他就沒說。
冷漠的聲音沉默片刻，然後道：「他說他在確認你的計畫和他的沒衝突之後，已經決定放棄了？」
「是的，當然，這可能是一句謊言。」克勞德回答。
「不，他沒必要撒這個謊。」對方道。
天命聖徒之間的競爭沒有轉圜餘地，既然君臨已經知道這事是自己布局，那就意味著有沒有圖靈的事，其實都不影響了。
君臨一定會出手破壞自己的布局。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當然這話他不會跟克勞德解釋，他說：「你就沒有想過，他的計畫是什麼？」
「他的計畫？」克勞德一怔：「我……我沒有在意這個，我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完成您的任務上了。」
「愚蠢。他還說確認你的計畫和他沒衝突，那就意味著，雖然沒有衝突，但很可能有共同的地方，所以他才會調查你。他聯繫阿爾伯特公司不是巧合，他也對阿庇特之眼感興趣。只不過，他的目標和我們不一樣。這就是為什麼他要調查你，卻又在最後放棄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克勞德唏噓了一聲。
「問題在於，為什麼他的目標也和阿庇特之眼有關？」
克勞德張了張嘴巴，回答不上來。
那冷漠聲音繼續道：「還有個問題，為什麼但丁要在鯨鳥城的飛場突然出手？」
「他說他是來找君臨算賬的，因為君臨在金港城襲擊了他。」
「那他後來找君臨麻煩了嗎？那個傢伙一直在鯨鳥城，不難找吧？我猜他沒有，如果他找了，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
「我建議他以大局為重，他當時就沒再去找他的麻煩。」
「他象是這麼聽話的人嗎？」
克勞德再次無言。
「過去這段時間，君臨在做什麼？」冷漠聲音又問。
克勞德忙道：「他秘密聯繫了一群幻想生物，有教父，賀力王幾個，假裝幫他們出城，但最後出賣了他們。不過他沒殺他們，而是把他們作為俘虜留在身邊，最後又送到了阿爾伯特公司，洗白了他們。」
「先出賣，後庇護？原因呢？」
克勞德回答：「我不清楚。」
「所以說你是個蠢貨。」冷漠聲音明顯憤怒了：「你竟然連這都不關心。計畫是早就制定好的，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做，根本不會有問題。但是幻想生物就是最大的變數，他們不在次元序列，不屬現行法則，不遵現有秩序，他們是意外製造機！讓你過去的目的不僅僅是執行計畫，更重要的是確保計畫不會再一次受到變數的影響。而你，非但沒有查到伯南克背叛的原因，竟然又放任了新的問題出現。」
克勞德驚恐道：「證券交易所的建設有太多事要做，我必須維護好這裡的一切，我已經成功掌控了特福雷。」
「這就是問題！伯南克背叛了，是誰給了他背叛的底氣？但丁又為什麼要在飛場突然出手？這些都是問題。還有君臨，他又是怎麼把目標放在阿庇特之眼上的，而你卻從來沒考慮過這些事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繫嗎？」
克勞德想到了什麼，叫道：「我想起來了，但丁出手的時候，正好是教父他們離城的時候。」
「你說什麼？」冷漠聲音中飄著的憤怒如刀一般刺入克勞德心底。
克勞德顫抖：「抱歉，我真的是事情太多了……我忽略了。」
那冷漠聲音長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