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君臨走出警車。
這時候阿爾伯特和塔利亞他們也過來了。
阿爾伯特有些得意的晃晃腦袋：「所以，還是那個叫克勞德的傢伙乾的？對嗎？」
「雲鳥公司利用了克勞德那個白痴，他們告訴克勞德，我慫恿你去生產阿庇特之眼，和特福雷競爭。」君臨回答。
阿爾伯特怔了怔，點頭道：「所以這事我們都有責任？8萬積分，怎麼樣？」
果然是商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利益考慮。
「如果再加上雲鳥公司呢？」君臨問。
「你不會打算在城裡大開殺戒的，對嗎？」阿爾伯特看著廢墟道：「就算你是和幻想生物打，把城裡搞成這個樣子，上頭也不會高興的。需要我幫你擺平嗎？」
「我會在三天內清理掉那十二個魔獸領主，順便把雲鳥公司在外面的護衛隊教訓一下，這種情況下你覺得銀雀王朝還會找我的麻煩嗎？」
只要君臨表現出足夠強大的實力，做事又不是太過分，銀雀王朝就絕不會找他的麻煩。
阿爾伯特想了想，道：「清理雲鳥的護衛隊？」
「嗯哼。」
「別造太多殺孽，盡量用威懾吧。我可以趁機再拿下一條運輸線，成功的話，我可以支付你10萬積分的資源。」
「再加兩萬積分的資源吧。你可以把給雲鳥公司的價錢壓的低一些，如果他們不同意……他們不止一條運輸線的，對嗎？」
出售位面資源有上限，但不是沒辦法繞過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多餘的資源給其他候選者，讓他們支付積分或者裝備給自己，畢竟其他候選者是很難在合法途徑下收貨這麼多資源的。
只不過考慮到尼古拉的問題，君臨不好要太多。
阿爾伯特來了興緻：「你怎麼就能確定你做到這點？」
「你會知道的。」
「好吧。那你放手去干吧，我不會賴賬的。」阿爾伯特微笑。
「我完全相信這一點。」君臨面無表情道。
沒有人會在見過他的手段後，還敢賴賬。
「找到了！」遠處響起警察的喊聲，手中捧著的是查派的殘骸。
「幫個忙，夥計。」君臨對阿爾伯特道：「讓你的人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恢複裡面的儲存資料。」
阿爾伯特正要開口，君臨補充了一句：「你要敢要錢，我就翻臉。」
阿爾伯特立刻轉口：「只是想問問你，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不，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
走在街上，君臨道：「尼古拉，現在你可以承認了吧？」
「當然。」尼古拉現身：「你是靠自己找到的線索，沒有違背我的規則。這很好，我很滿意。」
「為什麼要這麼做？」君臨問：「是因為他是系統強化嗎？」
積分收益少的地方有很多，白石位面這樣的情況雖然少見，但絕不是唯一。
尼古拉把他放在這裡，沖的就是那個系統天賦的天命級候選者。
「不。」尼古拉道：「如你所知，系統就是他的天賦，所以他是可以接受系統強化的。之所以把你放過來，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他也在調查你。」
果然是這樣。
君臨用絕對真理屏蔽了海恩斯·沃茲通過位面之門洞察候選者資料的暗手，這對海恩斯·沃茲絕對是個巨大打擊。
而他顯然也判斷出來了，這種手筆絕對不是普通候選者能做到的。
所以他應該也猜到有第三個天命級聖徒冒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他會做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正因此君臨之前試探克勞德，他的老大是不是讓他調查泛位面事件——克勞德上套了。
這也讓君臨立刻確定，他背後的老大一定是那個系統天賦者。
君臨道：「不是說，有志終選的人，不會拒絕強敵的嗎？」
「哦，那只是你們自己的看法，我可從來沒說過這個。」尼古拉回答。
「……」
是的，這是當年烈陽說的話，可不是尼古拉說的。
尼古拉已道：「我可以約束你們的強化方式，但不能約束你們的志向，更不能約束你們的行事準則。因為我無法判斷，到底哪條路是正確的。」
「自力更生難道不正確嗎？」君臨反問。
尼古拉笑道：「那只是你們這麼想。我了解你國家的歷史，你們的國家曾經歷過一個受制於人的時期，最終你們發現，只有自強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很遺憾，作為至高的神，我的眼光比你們更遠。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吧，如果什麼都選擇自強，那我為什麼還要把你們帶到我的次元中？」
君臨張大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尼古拉道：「自強也是有邊界的，有方法的。飛升者文明自願捨棄一切而融合，是自強的方式。候選者努力提升自己，也是自強的方式，我藉助你們的力量來互相吞噬，還是自強的方式。借力同樣可以是自強，難道不是嗎？你們國家的自強，不也同樣是學習了別的國家的先進經驗嗎？」
君臨一時無言，只能點頭道：「沒錯，你拉我們過來，是借力，也是自強，這既矛盾，也不矛盾。但借力不是打壓！」
「沒有什麼區別，必要的打壓，給自己更好的成長空間。這在能力體系里，叫做詛咒。通過削弱別人，來變相讓自己強大。體現在戰境次元中，也許就能發展成：削弱次元，提升自己。所以我不會否認這個方向。」
尼古拉把打壓的問題大而化之，君臨就沒話可說了。
他只能點頭：「你開心就好。」
尼古拉笑道：「這就對了。其實不僅是他，就是你也會這麼做，只不過手法可能會更婉轉一些。而對他來說，這是阻止競爭對手的強大，對你來說，卻是一種磨練。矛與盾同時存在，無論誰勝誰負，對我都是好事。」
「可你還是選擇了幫我？」
「只是平衡而已。我把你放在了這裡，沒有給你任何提示，剩下的靠你自己去發現。你的能力影響範圍太廣，這導致你很難隱瞞自身。」
「是的。」君臨也承認這點。
他的真理能力都是泛位面的，放眼所有候選者，只有他能做到。
這樣一來，有心人很輕鬆就可以查出來：只要看看過去的那些位面，有哪些地方出了位面級事件，又有哪些候選者去過，過濾一下就可以輕鬆找出來。
正因此，象克勞德接到的那個尋找自己的特殊任務，實際應該不止是他，而是所有海恩斯·沃茲能夠影響到的候選者，估計都接收到了。
天命聖徒，系統天賦，這貨別的不敢說，積分肯定不會少，估計黃金社都不如他。
這種情況下，君臨瞞不住。
瞞不住怎麼辦？
那就反過來也找出你！
大家互相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至少能扯平。
這就是尼古拉的用意。
「所以，我債務還沒還清，到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君臨嘆息。
尼古拉笑道：「你不是已經有還債的思路了嗎？」
「……」
果然是這樣。
君臨長嘆一聲：「這次任務大家肯定是到不了黃金階位的了，那兩件史詩升級武器就暫緩晉陞吧，另外我會多分配一些給麥子。」
「這算是還在鋼之位面欠他的嗎？」尼古拉呵呵笑了起來。
「不，是為他後面將會發揮的作用。」君臨有一種老闆心態，情願給高額獎賞，都不願承認自己欠對方。自己辛辛苦苦坑蒙拐騙來的積分，怎麼就成欠債了？
「那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