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在君臨眉心前停止，君臨一動不動的看他。
「呃，好吧，你至少很有定力。」小貓說了一句，長劍收鞘，下一刻又回覆小貓的樣子，只是這次沒再偎依教父的懷抱，而是跳到了旁邊的書櫥上生悶氣。
教父笑了笑：「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不過看起來，動畫片里的幻想生物，大多還保留了一些童真。」
「也有成長，只不過他們的設定限制了他們。我正在努力教導小虹，他最近進步很快。」
君臨湊過去，從教父的桌面上取出一支雪茄：「那麼，讓我們言歸正傳？」
教父一笑：「你知道我們的目的。」
「當然，問題是我不知道你們打算付出什麼。」
教父一笑：「在你之前的兩位候選者，他們都信誓旦旦的要維護正義，不讓好人枉死。那個時候我曾勸過孩子們，有時候交易比正義更值得信任。」
「我就說嘛，你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
「但孩子們還是更願意相信正義的力量。」
君臨主動為上當的幻想生物辯護：「不是他們傻，只是絕大多數影視作品的主題都是這個。受篇幅和政策影響，正反派永遠就是單純的善與惡，而愛與正義的力量是無敵的。可一旦進入現實，就會發現這份信仰是如此的蒼涼與無助。」
「沒錯，可問題是，交易也不是都可以信任。同樣存在交易方為了更大的利潤而做手腳的事。」
「是啊，尤其是你所在的那個時代，為了利益什麼都乾的人太多了。」
「那麼我該怎麼信任你？」
「那是你的問題，和我無關。」君臨搖頭道：「我唯一需要在意的是，你能給我什麼好處讓我不惜和銀雀王朝作對來救你們出去。」
「金錢，我們還算有些家底。」
「不。」君臨搖頭：「候選者通過正當途徑能夠得到的金錢有限，我買出塔利亞已經讓這裡的人懷疑我和你們有勾結了。當然，有限度的勾結他們不在意。可如果我得到大量的金幣，他們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金幣無法直接在系統出手，必須是那些可以直接出手的資源，比如魔法器械。」
教父滿意點頭：「的確是這樣。」
「你在試探我？你知道如果我同意接受金幣，就意味著我很可能在拿到錢後，轉頭就賣了你們？」君臨明白了。
教父一笑：「你說過，信任是我們的問題，只希望這樣的試探不會讓你介意。」
「只要不影響我的利益，隨便怎麼試探。哪怕是為了試探而讓我付出時間，精力和金錢上的損失也沒有關係，只要……」
「只要能彌補？」
「沒錯！」君臨一笑。
「但是我也有一個問題。」
「什麼？」
「你憑什麼就能救我們？」
「那也是你的問題。既然你們找上了我，那就肯定我有我的價值。如何利用是你們的事，我甚至可以無所謂你們告不告訴我具體計畫，我只需要就你們交代我的任務開出價碼。」
教父滿意點頭：「你是個明白人，這也是最好的選擇。」
「那麼，問題解決了？說你們的計畫吧。」
教父直接道：「首先我們必須離開鯨鳥城，而要離開鯨鳥城就需要有通行令牌。」
「要我幫你們搞到那個？」
「不，那個不是最重要的。」瑞雯進來道：「最重要的是城門守護有候選者。他們很多人知道我們的真面目，有專門的偵查手段，所有進出者都需要被候選者過目。在那些候選者的眼睛下，什麼通行證都沒有意義。反之，如果候選者那一關過了，就算沒有通行證都問題不大。」
完美的組合。
候選者為白石位面守大門，一邊拿薪水，一邊尋找幻想生物，關鍵還自發自願，乾的比任何本地土著都任勞任怨。
君臨點點頭：「所以我要幫你解決他們？」
「是的，儘可能了解那些候選者，找出擁有偵查能力的人，幹掉他們，然後再迷惑那些沒有偵查能力但可能看過和我們有關的作品的人……教父的形象太明顯了。」瑞雯嘆氣：「他老人家到是自願留下，但是其他人不願意拋棄他離開。」
還真有人格魅力啊。
君臨沒有接瑞雯的話茬，繼續問：「離開之後呢？要知道離開鯨鳥城也未必就安全了。」
「那就是我們的問題了。」瑞雯道。
君臨明白了：「所以，那個前往漫威位面的位面裂隙應該並不遠？」
大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正如君臨所說，他們可以自己選擇能說的和不能說的。
君臨問：「所以我只要幫你們干這一件事？」
「是的。」
「十萬。」君臨道：「價值等同於十萬積分的物資，而且必須是幻想物品。」
幻想物品屬於收穫，不屬於交易積分。
瑞雯眉頭：「你只是二級候選者。」
「但我有三個隊友，其中一個是四級。」
「那個四級候選者不是你的隊友，你沒必要為他這麼上心。」
「你們果然調查過我了。那就八萬吧，我總得為他爭取些好處。」
「我知道他們在外面也有收穫，多餘的是浪費。」
「八萬是底線！」
瑞雯搖頭：「我們拿不出這麼多。君臨，我們最多給你五萬的物資。」
「五萬積分冒險和那麼多候選者作對，還要和銀雀王朝作對？拜託，你們跑了，以為我會不暴露嗎？」君臨攤手：「如果只是一趟出手，的確不值這麼多，可問題是我們後面還要呆下去呢。」
平心而論，救他們出去真的不難。
鯨鳥城作為懸空城，只有兩個出入口，一處城門是向下的那條升降通道，一處是飛場。
但是候選者的人數也不多，大部分候選者去了戰場，少部分留了下來，但是願意去看城門的實際只有幾個，又要分班，所以正常情況下，出入口只會有三四個候選者，實力多半還不怎麼樣，君臨一個人就能輕鬆搞定。
麻煩的是後續，怎麼脫身才是個大問題。
但瑞雯顯然不會這麼想：「你這貪婪的混蛋！」
她說。
教父輕咳一聲：「貪婪不可怕，可怕的是貪婪而沒有原則。君臨說的對，他所面對的問題不在於行動本身付出多少，而是行動之後面臨的麻煩。考慮到這個問題，他的要求並不過分。但是很抱歉，我們真的拿不出這麼多。」
「我還以為你們很有錢呢。」君臨搖頭。
教父繼續道：「但我們可以提供你一些有價值的消息，作為彌補。」
「那就得看是什麼消息了。」
教父想了想，道：「你們有個候選者，是不是在搞什麼證券交易所？」
「克勞德？」君臨一怔：「怎麼？」
教父向瑞雯點了點頭，瑞雯沒好氣道：「他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