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獃獃的看著君臨。
是啊。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了？
沒有！
君臨可從來沒說過。
他只是放過了塔利亞，放過了小蜜蜂，也放過了自己。
但他從來沒說過要幫他們離開。
只是一直以來，幻想生物本能的把君臨的行為看成是釣魚行為，也就自然而然的看成是君臨想要幫他們，而他們要不要相信君臨的事。
事實上就在瑞雯來之前，幻想生物內部還爆發過巨大的爭論。
有相當多數的幻想生物不支持找君臨幫忙。
最終還是幾位有威信的幻想生物決定給君臨一次「機會」，當然，前提是要通過他們的考驗。
可惜考驗還沒開始，就被君臨一棍子打蒙了。
他直接拒絕了。
君臨道：「你可以走了。」
瑞雯有些猝不及防：「我……我還沒說完呢。」
「不，你已經說完了。你說明了你的目的，而我拒絕了。就這麼簡單。」君臨很堅決。
瑞雯連連搖頭：「我不明白，你放過了塔利亞，放過了莉莉他們，也放過了我，當然我不認為你出手就能抓住我……我是說，他們很可憐，他們需要幫助。」
君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瑞雯：「可憐？你說幻想生物可憐？」
瑞雯滯了一下。
君臨已道：「不，幻想生物從不可憐。也許你們現在的命運有些悲慘，但那只是因為力不如人。你們從不代表善良，你們的行事更與善良無關。尼古拉甚至為你們制訂了菜譜……那些土著。」
君臨說著笑了起來：「就象人吃肉，當自然法則形成後，幻想生物屠殺土著幾乎就是一種必然。當然我知道總有人不願意那麼干，就好像人群里也有吃素的，但這不能改變人是肉食動物這一事實。幻想生物也一樣，你們就好像落在狼群里的人，雖然遭遇了危險，但只要脫離險境，掉過頭來就會把這些狼殺光吃凈……你們從不可憐，更不正義。」
瑞雯長出口氣：「你說的沒錯，我承認是有一些幻想生物獵殺土著，但那些土著也在獵殺你們，不是嗎？」
「但這個位面沒有。」
瑞雯激道：「他們並沒有好心！」
「沒錯，不安好心，但是合法利用，符合我們的道德觀，不是嗎？」君臨攤手：「他們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沒有陰謀，只有陽謀，你無法拒絕，更不能隨意打破這平衡。」
「但總有一些存在，比如塔利亞，她就沒有殺過任何人。」
「是的，可他們這類人正在被你們接走。對嗎？一旦離去，就會被納入統一派的體系，成為統一派的一份子，那個時候，許多事就由不得他們了。他們就像是一群中東難民，遭難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可一旦入了境，就會不斷的提出要求，無法滿足，就會搞事，激進者就成為恐怖分子。」君臨冷笑。
人是複雜的動物。
落難的時候很可憐，但可憐不代表就是善良。
事實上，絕大多數搶劫，兇殺，強、奸，都是發生在底層社會。曾經的落難者一朝有機會，反過來成為迫害者，也是屢見不鮮。
所以君臨更願意相信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人。
說「必」有些過，但說個「或」字，那基本就是沒問題了。
他看過白石位面的一些歷史，早就知道，在幻想生物還沒落魄到現在窘況的那段時間，他們可也是幹了不少邪惡之事的。
因為他們現在落難就覺得他們是好人？
天真！
君臨已道：「我不殺塔利亞他們，僅僅是因為她沒有觸犯我的底線，和其他無關。所以，你可以死了這條心了。哦對了……」
君臨湊過來：「順便提醒你，如果再讓我發現其他的幻想生物，我依然可能會殺死他們。」
瑞雯長吸一口冷氣：「多謝你的回應，我明白了。」
……
送走了瑞雯，君臨的生活又回到了往常的狀態。
每天繼續學習魔法，偶爾也去健身房繼續歷練。
沃丁頓的死沒有掀起風浪，許多人甚至不知道沃丁頓死了，只以為他離開了。至於三個知情者也沒說什麼，大家都懂規矩，輕易不會亂說話。
今天君臨從學院回來後，和往常一樣，拿起一個電子眼進行研究。
這算是他的課外作業，他要嘗試自己用魔法的力量與這些科技產品結合。
這特么太難了。
倒霉的是君臨到現在都沒覺醒任何快速學習類的能力。
照理說這方面的能力其他能力無法替代，不影響法則回應的啊？君臨嘟囔。
正拿著手中的玩具反覆「揣摩」的時候，門再次敲響。
沒等君臨開門，對方已直接進來。
是瑞雯。
從侍者變回本體，她站在君臨面前。
君臨皺起眉頭：「為什麼又過來？是覺得我不敢殺你還是殺不了你？」
瑞雯道：「塔利亞是無辜的。」
「嗯？」君臨看她。
瑞雯道：「有個候選者要買她。」
「哦。」君臨淡淡哦了一聲。
白石位面沒殺塔利亞，是因為他們奇貨可居，這些幻想生物在他們手中就是商品，可以將其出售給候選者，換取他們的一些服務。
前些日子君臨就聽說了這事，因為之前度假的緣故，候選者沒賺到什麼金幣，不過為了拿下這個幻想生物，有不少候選者行動起來。
他們跑到市政廳去接任務，比如幫助鯨鳥市清理野外區域的一些怪獸，又或者幹些城市建設的活兒，或者幫助當地治安隊維護秩序等等。
總之，白石位面化身遊戲NPC，為候選者發放任務，並給予金錢獎勵，順手再用幻想生物把這些錢賺回來。
誠特么會玩。
現在看來，有人已經快達到要求了。
「多少錢？」他問。
瑞雯有些生氣：「你只關心這個嗎？」
「那好吧，我換個有營養的問題。你想我怎麼做？幫你救塔利亞？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這是可能的。」瑞雯拿出一袋金幣放到君臨的桌子上：「你可以幫我們買下她，多餘的歸你。」
君臨看看檯子上的金幣：「所以候選者不但要被土著僱傭，還要被幻想生物僱傭了嗎？」
然後他搖頭：「沒興趣。」
「如果你能幫我們做到，後面還會有更多的錢。」瑞雯道：「你不就是想要積分嗎？白石位面的資源需要你們付出勞動力去獲得。如果你願意幫我們，我們有足夠的錢。」
君臨一笑：「恭喜你獲得新技能：和選民的正確溝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