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鐵與血的洗禮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完美的計畫

站在伊莎公主的床邊,帕爾馬低著頭,一臉我很不爽的表情。

她低聲喃喃:「我計畫中的出場,不是這樣的。最後的謎底,應該由我來揭開,我看著你們震驚,不敢置信的目光,享受那種智商碾壓的喜悅。」

她眼神中現出悲憤:「我是個黑人,從小就生活在底層。但我從未放棄過努力,我憑藉自己,考上了耶魯。可就算這樣,只是因為我的出身,當我走出校園的時候,卻到處被人鄙視。我進入了最好的學院,卻沒有人願意成為我的朋友。我認識無數的未來能夠成為大人物的同學,可他們都不願與我親近。就因為我又丑又黑……」

眼神中的悲憤之光越發濃烈:「我憑藉努力進入研究院,可是導師卻搶走我的研究成果;我愛上了一個白人,他不年輕,也不帥氣,哪方面都不如我,但我不嫌棄他。可當我向他示愛時,卻遭遇了無情的嘲笑。四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在意我。在他們的眼裡,女人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臉和身材。才華沒有意義,智慧沒有意義……」

「我嫁過兩次,卻都是粗鄙之人,可就算這樣,他們都還看不起我,家暴我。我的孩子也因此死了……」

「我恨他們,於是我製造了一連串的騙局,我成功的騙過那些頂級的富商,讓至少三家人為此破產。不過後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不是因為騙局失敗,而是有個該死的種族主義者因為他的偏見想要趕我出局,結果卻破壞了我的計畫……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的身份只會給我帶來麻煩。沒有人會因此喜歡我,無論我多麼努力……」

她惡狠狠的看君臨,再看向阿萊莎:「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後,我發現了屬於我的天堂。君臨,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曾經也追求成為自體進化者,然而無論我如何努力,都不被承認……這個位面的現實讓我意識到,如果我不懂得隱藏自己,我就很難生存下去。所以當機會來到時,我也會搏一次!」

她說著一指旁邊床上的伊莎公主。

就見伊莎公主身體快速顫抖,竟然開始化作金色的光點消散,然後在空中具現出一個金色的聖杯模樣。

「原來是聖杯。」君臨低語。

儘管亞歷克斯的黑光病毒已侵入他的身體,但目的不在殺人,所以他們倆就這麼僵持著,亞歷克斯甚至抱著他,看起來很有點哥倆好的姿態。

君臨的頭隔在亞歷克斯的肩膀上,和這位傳說中的A哥親密接觸,同時無視體內的翻江倒海,饒有興緻的看著那聖杯。

貝瑟芬妮的身體成了位面意志的戰場。

君臨的身體成了病毒的戰場。

帕爾馬是黑大嬸。

而伊莎公主卻變成了一個杯子。

大家一輩子見過的不可思議都沒有這一刻這麼多,以致於一邊對抗灰霧之手的拉扯,同時也在震駭莫名。

身體里還插著亞歷克斯的刀,君臨竟然還有心情解釋:「聖杯,出自型月世界的物品,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據說是可以實現心愿的聖物。」

「原來是聖杯。」亞歷克斯笑了,彷彿他的刀沒在君臨身體里一般,如朋友般的口吻對君臨道:「哦,我知道它,我曾經聽一個無生者說起過,實際存在三種。而所謂的實現心愿,不過是一種誇張說法,它根本沒有那麼神奇。更何況我們都是神的產物,不會有任何存在可以超越至高之神。」

「當然,聖杯的關鍵不在於實現心愿,我手中的,更不過是最弱聖杯的複製品,它不可能實現任何願望。」帕爾馬卻笑道:「它的問題在於……它通往根源!」

根源!

那不就是位面意志?

眾人驚訝。

就看到聖杯上已射出一道光,正落在貝瑟芬妮身上。

隨後一道洪流已向著聖杯源源不斷的涌去。

而在聖杯之上,一朵璀璨奪目的小苗已開始破土生出,看起來和君臨的真理之芽破土情況頗為相似,只是速度要快了許多。

帕爾馬已大笑道:「聖杯內貯藏的是無盡的人間之惡,而寂靜嶺的怨氣也是惡的一部分。以惡之土壤,再加上位面之源的澆灌,必然會生成最美的位面果實。」

「位面果實?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君臨明白了。

「沒錯!」帕爾馬驕傲回答:「阿萊莎要對抗位面意志。最好的做法就是通過你。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你並不是那麼好控制的……事實這也正是我期待的。我偷取位面之力,也就是削弱位面之力,這對阿萊莎侵蝕位面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阿萊莎是不會阻止我的。我說的沒錯吧?阿萊莎。」

阿萊莎哼了一聲:「原來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幫我削弱位面之力的方法。」

她看向亞歷克斯,亞歷克斯明白她意思,悶哼道:「還沒成功,真奇怪……他的能力好像和他的身體無關一樣。」

他努力從君臨身上竊取他的能力,君臨不做任何反抗,但他就是沒法成功。

「能夠混亂位面的天賦,不容易得到也不奇怪。」黑暗阿萊莎嗯了一聲。

她回看帕爾馬:「你比我想像的要狡猾。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雖然你是在竊取位面之力,但也符合你之前的許諾,我同意了。」

「哈哈哈哈!」帕爾馬仰頭大笑:「聽見了沒有,君臨!這才是完美的計畫!真正的完美計畫,就是讓你的對手心甘情願的配合你!就算你揭破了我的身份又怎麼樣?阿萊莎還是會和我合作的!」

「哇哦。」君臨笑了,儘管身體里還插著亞歷克斯的刀。

他說:「你的表演果然精彩,受教了。但是我有個問題,你的聖杯能偷取多少位面之力?你能確保阿萊莎獲勝?至於你自己,就算得手之後,你能確保逃離阿萊莎的領域?」

一股惡氣從帕爾馬的體內生出。

廢話,正因為知道阿萊莎有翻臉的可能,所以她才要殺死蘭斯洛特並操縱他,用他來冒充自己。這樣在得手之後,她就可以帶著位面果實逃之夭夭。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君臨給毀了不說,他竟然還好意思問自己?

帕爾馬哼道:「那也是以後的事。成與不成,總要嘗試的。」

「的確。」君臨點頭:「成與不成,總是要嘗試的。」

他低頭看看自己,可惜他和亞歷克斯貼的太緊,能看到的只是亞歷克斯的背。

他說:「正好我也有個小小嘗試……」

他說著忽然一笑,道:「既然你們這麼想要位面意志放棄抵抗,那行……我幫這個忙。」

他對著亞歷克斯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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