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剛回到住所就聽到敲門聲響,拉開門,門口竟然是岳明珠。
「是你?」君臨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岳明珠會過來找自己。
岳明珠如條蛇般擠進門,帶著媚笑看他:「怎麼?不歡迎我?」
看她的表情和姿態,君臨就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了。
他點頭:「是的,不歡迎。」
岳明珠沒想到他這麼直接,愕然問:「我不好看嗎?」
「這和你好不好看沒什麼關係。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抱歉,我沒興趣。」君臨做了個請離開的手勢。
岳明珠憤怒了,她尖叫:「我不是那種女人。」
「我沒說你是。你知道綠茶婊和妓|女的最大區別是什麼嗎?就是前者的要價更高。」君臨微笑。
岳明珠揚起手想扇君臨的巴掌,君臨卻只是冷笑看她。
這一刻他化身燕雙鷹:「我賭你不敢打下來。」
岳明珠收手,轉身就往外走。
看著她的背影,君臨突然道:「如果你想要積分,可以換個方式。」
岳明珠回望他。
君臨道:「關於呂西平,他是怎麼覺醒的?」
岳明珠沒好氣回答:「我怎麼知道?」
「那他的能力呢?」
「不知道!」岳明珠還是叫道:「他沒在我們面前表現過。」
「既然他沒用過,那你們是怎麼知道他覺醒了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
「十點積分。」
「一千!」
「滾!」
岳明珠無奈,只能道:「王鄉覺醒之後和呂西平發生口角,他們打了一場,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呂西平已經覺醒,但是王鄉始終沒說呂西平是怎麼打敗他的,我們也沒見過呂西平怎麼戰鬥……他很神秘,一直都是獨行。」
「他也是獨行?」
「十積分!」
君臨划了過去。
岳明珠這才道:「他戰鬥的時候是獨行,不過戰鬥之後還是會和大家在一起,說什麼要聯合大家。不過他也就是想利用別人,可惜這裡沒人是傻子,誰也不會信他。」
是啊,你也不信,所以你才來找我。
君臨想了想,道:「我要知道呂西平的能力,還有他獲得能力的方式。一百積分,不過你動作最好快一些,萬一我提前知道,你就沒機會了。」
岳明珠深深看了他一樣,冷笑:「原來你對男人感興趣。」
她扭頭離開。
目送背影,君臨冷笑道:「挽回尊嚴的常見方式,就是污衊他人。」
……
接下來的日子,君臨一如既往的四處搜尋那些遊盪中的一級食腐屍,並利用它們不斷磨練與提升著自己的戰鬥技巧與經驗。
曾經在軍隊中受訓的經驗漸漸發揮作用,良好的底子讓他有足夠的身手基礎,不斷戰鬥帶來的成長則抵消了病痛的虛弱,整個人生龍活虎起來,精神奕奕,如果不是系統提示癌症還在,壽命依然有限,君臨幾乎要以為自己已經恢複健康了。
「看這樣子,我最終的結果就是壽命耗盡後暴斃而亡啊。」君臨嘟囔。
今天和往常一樣,君臨在街頭隨意行走。
不遠處的街道上,有個麵館。
麵館早已荒廢,只有店鋪上的招牌還在晃蕩。
但是現在君臨卻看到麵館里坐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他正在吃面。
一邊吃,一邊笑嘻嘻的看著他。
他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服裝整潔乾淨,看起來與周圍荒涼的環境格格不入。
嘴角還留著兩撇小鬍子。
「你看起來不錯。」對方說:「你應該是這批選民中,最早進入狀態的。」
君臨皺起眉頭:「你也是選民?」
對方搖搖頭。
「幻想生物?」君臨又問。
該死的尼古拉,廢物般的系統,遇到目標後根本不給提示,只有在擊殺對手獲得積分後才會有補充說明。
換句話說,要是沒有積分的目標,那就連補充說明都沒有。
對方依然搖頭。
於是君臨明白了:「土著?」
「我們通常稱自己為遺民……遺棄之都的倖存之民。」對方微笑道:「我叫謝禮,謝候的弟弟,或許你不知道……」
「白猿謝候,因為他有著一頭白髮,他是白圖手下的三大天王之一。」君臨直接道。
白圖就是本地土著軍閥的頭領。
謝禮微笑:「所以你果然完成了極限挑戰任務?只有完成那個任務才能知道這部分信息。」
君臨道:「這裡是外環區,我記得中環的人是不能到外環來的。」
土著基本都是生活在中環以內的,而看謝禮那一身乾淨整潔的衣物,更不象是生活在外環的了。
於是君臨補充了一句:「你是怎麼進來的?」
「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有沒有興趣過來坐一下?我們聊聊。」謝禮說著,很是裝逼的擦了擦嘴。
他這架勢適合喝紅酒,吃牛排,而不是吃面。
君臨很好奇面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麵館早就開不了火,你不會是一路從中環捧過來的吧?
那不坨了個屁的?
當然他終究沒問這個問題,只是道:「據我所知道,這裡的土著和選民從來都不是朋友。」
由於法則體質傳播特性的緣故,選民固然是將入侵生物看成獵物,土著們則往往將選民看成獵物。
而作為遺棄之都勢力最強的軍閥更是如此——他們對選民一向是殺之而後快的。
「談話不需要是朋友。」謝禮充滿自信的說:「別擔心。要知道我是四級,而你現在也不過是二級。如果我要殺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我沒有擔心。」將鋼管一丟,君臨來到謝禮的側面坐下。
看看謝禮沒吃完的面,他說:「你不吃了?」
「是了,忘記你們在這裡沒什麼資源。」謝禮將面碗推過去:「不嫌我吃過的話,就吃吧。」
「人要是餓極了什麼都吃,何況剩飯。」君臨還真的接過筷子吃起面來:「找我什麼事?」
「想和你談一下合作。」
「合作?我不知道選民和土著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君臨埋頭吃面。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尼古拉從來沒有規定過土著和選民之間必須相互殘殺,一切的決定都由我們自己做出。」
「是啊,只要有好處,獅子也是可以不吃羊的。」君臨笑道:「問題是羊要為獅子做什麼?出賣其他的羊?」
他呲溜呲溜的吸面。
謝禮給自己點上一支雪茄:「我能留在這裡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要回去。我想在這裡找個人,幫我去查一件事。」
「什麼?」
「西邊有個酒店。你知道嗎?」
「知道,但沒去過。」君臨點頭。
謝禮道:「我需要有個人去一下那間酒店,去裡面見一個人,幫我問個問題。」
「什麼問題?」
「問一下這段時間有誰去過他那兒。」
「那酒店裡有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君臨停止吃面的動作:「你為什麼相信去那裡的人不是我?」
謝禮搖搖頭:「我已經觀察了你們一整天,確定你不具備那種能力。」
「能力?什麼能力?」君臨驚訝。
「多餘的問題不要問。」謝禮道:「如果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向你保證,等你進入中環之後,我們將不會找你的麻煩。」
君臨樂了:「你只是謝候的弟弟,連三大天王都不是。你說的話,管用嗎?」
謝禮的臉沉了下來:「你最好相信。」
這表現可不象一個談判專家。
君臨看看他,沉思片刻:「不如這樣吧,你揍我一頓,逼我去就可以了。」
謝禮的臉越發陰沉。
他沒有行動。
君臨卻明白了。
面已吃完。
他將筷子分持,輕輕敲碗,發出叮咚的脆響,竟然還敲出了韻律。
他到還有閑心玩。
口中則道:「你不能動手,對嗎?穿越街區需要經過很多入侵生物的領地,而你雖然實力或許不錯,但作為從內環進入外環的人,打破規則的代價,就是既不能久留,也不能出手。你去不了那酒店,所以你只能在這裡尋找代理人。」
筷子敲碗發出叮咚聲響,配合著君臨的說話,竟然頗具韻動。
謝禮哼道:「我的確不能主動出手,但這不代表我不能反擊。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君臨正在敲碗的左手忽然抬起。
落下。
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