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古屋學院，中心附近一處廣場，其間的秘境周圍，站滿了學徒，目光緊緊地盯著秘境內。
秘境出入口波紋輕閃，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呃——」
羅克發現自己被包圍了，數百名學徒的目光落到身上，還要四名巫師，不待他做什麼，腦袋顫了一下，有些發暈。
不是臉皮薄壓力大，而是精神力出現了輕微的不穩，這一天精神力提升太多了，出了斗場，沒有斗場內的特殊作用，精神海需要自己維持。
一下子，腦袋變得厚重了很多，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我宣布，這一屆的三院首席為灰霧塔學院的羅克·班博拉。」艾克巫師走上前，高聲宣布。
在學徒們的附和聲中，新人首席賽落下來帷幕。
白巫師里斯再次看了羅克一眼，率先離開了廣場。
三位黑巫師有事情交談，暫時離開了，讓一群學徒在廣場自由活動，一會回程。
巫師們離開了，羅克能感覺到，匯聚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還沒散去，以羨慕和敬畏居多。
經此一行，他在三大學院徹底揚名了，不是因為天賦，而是因為實力，能通過遠古擂台四場的學徒，都會成為學徒中的佼佼者，通過第六場，絕對是百年內第一人。
「羅克——祝賀你。」肖恩發現，不知該以什麼態度面對羅克了。
「謝謝。」羅克點點頭，態度出奇地平和。
「有什麼需要幫助，務必跟我說。」見格瑞絲走來，肖恩識趣地走開。
格瑞絲走近，緊緊地盯著他，上下打量一遍，眼眸中隱藏不住她的驚奇，或者說，羅克讓她刮目相看了。
「快學徒五級了吧？」
「還沒。」
聽到她特意壓低的聲音，羅克搖搖頭，確實還差一些。
羅克
力量：4.32，敏捷：4.24，體質：6.08，精神：7.10
能力：採集（4/4）
第六場結束後增加了精神力0.30刻度，距離學徒四級極限7.20，差了0.10，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想要成為學徒五級，除了增加精神力，還需要突破一個小瓶頸，他打算用器官替換來衝擊這一步。
「第六場和你的研究有關吧？否則，你怎麼可能通過第六場。」格瑞絲又問道。
羅克聽出一絲絲不服氣，難道她沒有通過第六場，這句話才是格瑞絲的目的吧。
「大概吧。」他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含糊道。
「你很得意。」格瑞絲板著臉。
「沒有，畢竟我的收穫可能還沒你多呢，有什麼好得意的。」羅克幽幽地回應道。
「不說算了，我贏來的獎勵，反正不會給你的。」格瑞絲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了，卻沒有直接走開，沉默地站在他身側。
她無意間幫了羅克一個小忙，讓很多人不敢過來搭話。
過了半個小時，在吐塔司的召集下，一群灰霧塔的學徒開始返程，再次回到了雲船之上。
一踏上雲船，羅克被傑頓巫師召見了。
「我就知道你能行，吐塔司一直很看好你，不然在你成為學徒前，不會給予你指點。」吐塔司在前面帶路。
「謝謝。」羅克臉頰抽了抽，無力吐槽。
想了想，還是給了它幾枚魔石打牙祭，誰讓他心情好呢。
見到了傑頓巫師，吐塔司立即變得老實了，規矩得像一個小學生。
「傑頓巫師。」
傑頓一副發青的臉，這是霜霧侵蝕後的模樣。男巫大多不在意外表，傑頓巫師就是其中之一。
「關於斗賽中的獎勵，能提升精神力的事情，需要嚴格保密，明白嗎？」
「明白。」
「第六場中，你使用的是魔化器嗎？」
「沒錯。」
在來之前，羅克料定他會這個問題，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自己研究出來的？」
「沒錯。」
「記得跟蒂莫西巫師彙報一下。」
聽他的口吻，一定和導師很熟，羅克默默地點點頭。
傑頓巫師沒有深究的意思，話音一轉，說道：「你的獎勵很快會送到蒂莫西巫師手裡，近期她會召見你的，不要離開學院。」
「精神力有些不穩，我需要留在學院鞏固實力。」羅克不覺得有什麼，獎勵過於貴重，放到導師那裡更安全。
「替換了器官後，你有衝擊巫師的打算嗎？」傑頓巫師又問道。
「呃，還沒想好呢。」
「你這次表現很好，學院會獎勵你一部分進階的物資，剩下的你可以找蒂莫西巫師討要，她應該不會拒絕。
你也可以找她申請，延遲強制任務的時間，如果你要衝擊巫師的話。」
傑頓巫師這番話，屬於提點自己的範疇了，羅克感激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先諮詢過導師。
「我先找導師問問。」
「你好自為之吧，衝擊巫師不是越遲越好的，巫師比學徒更有安全保障，量力而行。你有其他問題要諮詢嗎？」
和上次相比，傑頓巫師的態度親近了不少。
「水晶球中顯示的黑色數值是什麼？」羅克忍不住問道，因為和異化度放到一起，讓他很在意。
「巫界功勛，數值1代表一點功勛。」
「有何意義？」
「對於學徒而言，功勛的作用只有一個，一點功勛能額外增加1%的進階成功率。」
「什麼？」
聽到他話，羅克瞪大眼睛，這一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傻愣愣地咽了一口口水。
也就是說，如果有足夠的功勛，連靈魂禁區都能無視，進階率達到百分百，功勛太重要了。
傑頓巫師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地解釋道；「並不奇怪，巫界功勛是由巫師界的意志賜予的，衝擊正式巫師算是巫界意志的一道考驗。」
羅克想了想，將功勛比擬為功德，就很容易理解了，有了功勛，相當於位面親自幫你開掛。
「想獲得功勛極難，別把命丟了。」傑頓巫師強調道，他不贊同羅克去搏功勛。
他的話給羅克潑了一盆冷水，連一名正式巫師都這麼說，想來錯不了。
告別傑頓巫師後，羅克還在想功勛的事情。
其實，他眼下就有一個獲得功勛的機會，離開遠古擂台時，奧古斯允諾過，在他19歲以前，隨時可以前往紅葉古屋，再次進入秘境。
奧古斯希望他能通關後三場。
『對奧古斯一定有好處，可惜這傢伙完全不會放水，還死坑死坑的。』
羅克猜想，連傑頓巫師都不知曉這一條規矩，太奇怪了，再說，想混入紅葉古屋學院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