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身為戰士

避無可避,魔導術士·朱諾的魔力氣勢洶洶直撲尤貝爾的面門!

千鈞一髮的瞬息,尤貝爾咬著牙再掀開了一張後場:「陷阱卡『攻擊性防禦』!對方直接攻擊宣言時,對方怪獸僅在傷害計算的瞬間……攻擊力減半!」(動畫卡)

【魔導術士·朱諾,攻擊力3500→攻擊力1750】

暴虐到極致的魔力轟炸,尤貝爾雙翅交錯,像一面嚴嚴實實的盾牌護住了身體,但依舊被爆發的氣浪猛然掀翻,爆破的火光將她整個吞沒,黑煙衝上天際。

煙幕散去,尤貝爾艱難地半跪在地,模樣狼狽不堪。

那是只有最頂級黑暗決鬥者之間廝殺才會造成的精神衝擊,感覺就像身體被尖銳地洞穿。但劇痛之後她反而覺得麻木了,半邊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尤貝爾,LP 2400→LP 650】

「嚯?居然設法撐下來了?」

拉莫爾搖搖頭。

「但你所做的,不過是在延長自己的痛苦罷了。差不多放棄吧,現在的我早已今非昔比,而你甚至連個戰士應有的模樣都沒有了。

你是沒有勝算的。」

尤貝爾嘗試著站起身,但似乎有些脫力,嘗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攻擊性防禦』後續的效果。」她努力穩住呼吸,「抽一張卡。」

拉莫爾決鬥盤側面的場地區彈出,上回合被吹回手牌的場地魔法再一次納入其中。

「場地魔法『魔導書院·拉邁松』再發動。」

他在場景變幻、建築落成時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補充。

「這是第八張。」

他跟著輕輕揮手。

「我蓋伏兩張卡到場上,回合結束……然後這個瞬間,禁忌的法術『魔導書的神判』,效果也發動了!」

神聖的閃光再一次出現,灼眼的光芒閃耀天際,宛如神降的宣判!

尤貝爾不得不以半側的翅膀擋住光源:「那道光是……」

「根據這個回合發動的魔法卡數量,從卡組把『魔導書』加入手牌。這個回合我發動了七張魔法卡……然後還有你發動了一張『禁忌的聖衣』,合計是八張。

因此,我最多把八張『魔導書』加入手牌。」

卡組刷刷刷地洗切,卡牌一張接著一張從卡組內精確彈出。拉莫爾一揚手將那一大把卡牌全部拔出至手中,展示給了尤貝爾。

「根據這個效果,我把『冰火之魔導書』,『奧義之魔導書』,『創造之魔導書』,『蠟板之魔導書』,『水卜之魔導書』,『律法之魔導書』,『惡靈之魔導書』,『死靈之魔導書』……

……統統加入手牌!」

肆虐的魔力風暴中,八張魔導書彷彿流水般嘩啦啦地彈出,場面格外壯觀。

「當然,回合結束階段,手牌超出六張的部分必須捨棄。」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雖然結束階段手裡只能捏六張牌,可他還是按照最大值檢索了八張。

可能是為了在墓地里堆積積攢更多的魔導書資源,作為「魔導法士·朱諾」以及「惡靈之魔導書」發動的彈藥……也或者單純只是因為這樣聲勢看起來更浩大更壯觀,更能給對方帶來心理上的衝擊。

略作停頓,拉莫爾接著厲聲道,「不過『魔導書的神判』,還有更後續的效果!

根據通過這個效果加入手牌的卡的數量,把相對應等級以下的任意一隻魔法師族怪獸,從卡組特殊召喚!」

尤貝爾臉色再度變幻。

居然還有從卡組裡召喚任意怪獸的能力……

這張魔法卡是怪物印的么?

「這回合,我把八張卡加入了手牌。」拉莫爾道,「因此,我可以從卡組把等級八以下的魔法師族特殊召喚。

我要根據這個效果召喚的,正是我自身——

——魔導冥士·拉莫爾!!!」

魔術師受到了召喚,一束黑色的能量流從卡組內飛射出來,幻化成手持鐮刀的黑袍法師輕巧落地,相貌模樣和戴著決鬥盤的拉莫爾如出一轍。

【魔導冥士·拉莫爾,攻擊力2000】

「魔導冥士·拉莫爾,召喚、特殊召喚時,會根據墓地里『魔導書』的魔法卡種類獲得不同的效果。

當墓地里存在的『魔導書』有三種類以上時,攻擊力上升600。」

【魔導冥士·拉莫爾,攻擊力2000→攻擊力2600】

「墓地存在的『魔導書』有四種類以上時,從卡組把一張名字帶有『魔導書』的魔法卡加入手牌……當然這個效果無所謂了。」

反正如今拉莫爾手上的魔導書可以說已是應有盡有,卡組檢索什麼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計。

「墓地存在的『魔導書』有五種類以上時,從卡組把一隻等級五以上的暗屬性魔法師族特殊召喚。」

拉莫爾一隻手指向蒼穹。

「來吧!魔導獸士·魯德!!!」

狂野的魔導戰士轟落在了場地之上,鮮紅的斗篷於身後飄揚,形象猶如金毛雄獅。

【魔導獸士,魯德,攻擊力2700】

「魯德的效果!」拉莫爾續道,「這張卡通過魔法師族怪獸的效果特殊召喚成功時,從除外區選擇任意數量名字帶有『魔導書』的魔法卡,那些卡返回卡組。

除外區剩下的『魔導書』則返回墓地。」

拉莫爾一口氣亮出三張魔導書。

「現在我從遊戲中除外的魔導書,有『創造之魔導書』、『水卜之魔導書』、『冰火之魔導書』,我把它們全部返回卡組。」

三張牌被|插回卡組,卡組在決鬥盤的插槽內自動洗切。

「現在我的回合徹底結束了。」拉莫爾終於放下了決鬥盤,「好了,到你了。當然了,我個人是建議你就此放棄的。

繼續打下去其實也沒什麼意義,無非是受苦罷了。」

「閉嘴。」尤貝爾不耐煩地說。

這會兒她還是半跪在地,又連續失敗兩次之後,才搖搖晃晃著艱難地爬了起來。

拉莫爾默然地看著她。

「何必呢?」他沉默片刻,說道,「我們本就不是敵人。我是為了幫助偉大的王才來到這裡,我們的使命本應是一致的。」

「我說了閉嘴!」

尤貝爾惱怒地呵斥。

她終於站了起來——期間膝蓋軟了一下,但終於還是站直了身子。

「你又懂個什麼?」她固執地道,「現在的王,你根本就不理解!」

拉莫爾挑了下眉毛:「你的意思是說,只有你理解了?」

「……」

尤貝爾沒有說話。

但這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從十代還是個決鬥白痴的那陣起,她就已經守望在他身邊了。

這一世,她親眼看著十代一點點長大。他們形影不離,共同生活,早就已經變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閉上眼睛,她就能看到十代的模樣。安靜下來,耳邊總會迴響起他爽朗快樂的笑聲。

「……沒人比我更懂他。」

她發過誓,要為他而戰。

無論對手是什麼人,或者有多強大。

拉莫爾說她早已忘卻了一個戰士應當是什麼樣,他錯了。

光榮的戰士,有時候哪怕面對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也會有必須要上的時候。

尤貝爾重新睜開了眼睛。

拉莫爾注意到那對異色的瞳孔里,燃燒著冰冷空洞的火焰。

「到我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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