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服到婚紗，你晃動過多少床榻。
從粉|嫩到紫黑，你歷盡了多少摩擦。
——莽渣見證。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地球，請稍後再撥。Sorry……」
蘇靈韻看著手機界面，隨手丟在一邊。
坐在沙發的鄭雪抬頭：「還沒接通？」
蘇靈韻沒回應，來到她對面坐下：「所以雪兒，你早就認識韓為？」
鄭雪沉默片刻，搖頭開口：「不能說認識，但的確在回韓國之前見過面。」
蘇靈韻詢問：「他想簽你進天秀傳媒？」
鄭雪擺弄抱枕，沒說話。
蘇靈韻看著她：「你看到你姐的反應了。你不說清楚她就會找韓為拚命……」
「她聽了嗎？」
鄭雪開口：「她都不聽我說完氣沖沖就出去了。我都沒Get到她激動的點在哪？」
蘇靈韻沉默，走過去坐下：「那你說給我聽好嗎？」
鄭雪清冷目光看了蘇靈韻一會。蘇靈韻也和她對視。
鄭雪低頭：「他和我見面之前是他經紀人丁雨詩聯繫我的，和我講了一堆他的好話。其中還有他的親身經歷，但是沒有告訴我名字。也許是覺得我一直在韓國，而他當時也不算紅，說了我也不知道。」
蘇靈韻詢問：「你要簽約新公司為什麼不和我同你姐說？」
鄭雪搖頭：「還沒到那個階段他就先拒絕了。」
蘇靈韻看著她：「韓為拒絕了？」
鄭雪開口：「所以我說她都不聽我講完。他和我見面之後知道我和我姐以及我姐和你的關係，就單方面拒絕了。之後就沒有任何聯繫，包括參加粉絲會都是我戴著口罩帽子進去的，他根本沒認出來我。」
蘇靈韻沉默，之後開口：「那你是想加入他的公司？所以特地參加他的歌迷會？還上台聽他唱歌？」
鄭雪開口：「上台是個意外。現場選取幸運粉絲，不過選了一個男粉。男粉選了我上台。」
看著蘇靈韻：「至於加入他公司……」
鄭雪別過頭髮抱著膝蓋看著沙發桌：「他不知道簽約的是我，一直是丁雨詩通過裴艾琳和我聯繫。我想丁雨詩也沒和他說過是怎麼和我談的。」
看著蘇靈韻：「你和我姐當我小，也不想我知道娛樂圈或者你們個人的複雜經歷。只是罵他渣男，怎麼渣也不說。你們講的和丁雨詩講的好像不是一個人。」
蘇靈韻神色怪異：「你不會就好奇了吧？」
鄭雪搖頭：「倒也沒那麼狗血。只是丁雨詩如果沒說謊的話，我覺得有一點很打動我。」
蘇靈韻詢問：「哪一點？」
鄭雪看著她：「不考慮經紀公司應該給的資源，還有本身實力底蘊。丁雨詩講述的韓為是很仗義的人。曾經她也是圈內的，不過十八線而已。韓為那時候還是藝校大二學生，拍戲和她在影視城認識。她漂亮但是沒名氣，被劇組導演副導演還有之類的欺負甚至想要……」
蘇靈韻懂了，看著鄭雪：「韓為救了她？」
鄭雪開口：「不止。即便後來遇刺失憶……當然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她從韓國請假回國看他，他都不記得丁雨詩了，卻聽說她為了自己失去在韓國的工作，主動留她在公司，並且給她錢讓她去韓國挖藝人回來。其實不也就是照顧她自尊心幫她忙的借口嗎？」
蘇靈韻愣住，低頭不語。
鄭雪詢問：「你都不知道吧？畢竟這是失憶後的事，你們已經分手很久了。」
蘇靈韻沒回應，看著她：「你繼續。」
鄭雪開口：「也沒什麼繼續了。所以丁雨詩為了報答他，對得起他這份好，才四處打聽到我即將合約到期，而且年輕還出道有些人氣。就想挖我希望可以給天秀公司，主要是給他帶來事業上的幫助。」
蘇靈韻抓到關鍵：「雪兒？是不是在韓國受欺負了？或者有誰騷擾過你？不然你為什麼這麼看重女藝人被欺負可以有人保護這一點？實際上很多公司最先要做到的就是這個。」
鄭雪開口：「沒有。你多心了。但我覺得這樣的公司會更有人情味，而不是冰冷的為了事業為了錢。一個普通去韓國的打工妹他都可以幫助甚至讓她做經紀人。我最不喜歡勢利眼，紅的時候捧你不紅的時候不理你。」
看著蘇靈韻：「我沒別的意思。至少今天你們蔡總不也是嗎？我要真的很紅她估計不是那樣的態度，一定會更客氣更熱情。」
蘇靈韻語氣一滯，看著鄭雪：「她也是忙，沒有不熱情……再說你要這麼講，人不都一樣嗎？」
鄭雪開口：「他不是。他都不記得有丁雨詩這個朋友，但是不但沒有看不起，沒有冷漠，沒有敷衍，反而給她工作，照顧她自尊，還給她錢。」
蘇靈韻沒說話。
鄭雪詢問：「我在意的就是這個，而且我相信丁雨詩說的話。因為裴艾琳介紹的時候說過她以前在韓國就是我經紀公司附近的中餐館打工的。我甚至還見過她有印象。也更因為如此我對你們描述的韓為認知有些錯亂。」
蘇靈韻深呼吸，看著鄭雪：「他……的確遇刺失憶後，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鄭雪點頭：「所以你才能在被他渣過傷害過還能接受他送的車，不然我姐提到他就生氣，可最該生氣的明明是你才對。」
蘇靈韻語氣一滯，看著鄭雪：「你姐也是為你好……」
鄭雪停頓片刻，看著蘇靈韻：「聽說艾琳姐還有個弟弟。」
蘇靈韻不解：「你說的艾琳……就是他簽的新人Irene？」
鄭雪開口：「她弟弟怎麼沒事先了解一下韓為是不是渣男？了解的話估計也不會讓裴艾琳簽進去吧？」
蘇靈韻看著鄭雪，突然笑出來。鄭雪也難得的笑了，被蘇靈韻抱在懷裡揉揉頭髮：「那麼皮~」
意思很明白。
鄭冰因為對韓為印象非常不好所以不想妹妹簽進去。
那是不是因為韓為是渣男或者因為鄭冰認為他是渣男，以後沒有任何新人簽入天秀傳媒呢？
根本不影響嘛。或者說你也就管你妹妹，別的人簽入天秀傳媒你也沒去告訴人家韓為是渣男，你不要簽進去。第一人家聽不聽你的？第二你估計也不關心吧？
「但她反應這麼激烈。」
笑過之後，鄭雪開口：「我也沒有那麼非得加入天秀傳媒不可的意思。她回來我就會和她說清楚，讓她不要那麼激動。」
蘇靈韻抱著鄭雪沉默，許久之後開口：「如果你真的想去，我會勸勸你姐。你說的對，她一直比我還放不下。我知道她心疼我，她也是恨自己沒能力幫我出氣。」
鄭雪看著她：「靈韻姐，或許因為我沒有我姐了解那麼多，所以可以更客觀感受到你並沒有那麼恨他。你能說說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讓我姐提到他就情緒這麼激動？你說你不怪他，我姐又說他渣男，我的了解他又是仗義真性情。內地娛樂圈有這麼複雜的人設嗎？」
蘇靈韻看著她美麗清冷卻又滿是好奇的眼睛，笑著刮刮她鼻子：「是得告訴你了。不然你還得好奇下去，你姐也得繼續激動。」
鄭雪沒回應，只是看著她等待。
蘇靈韻沉默片刻，緩緩講述她和他的過去。
※※※
「嘩啦~」
韓為迷迷糊糊感覺被什麼液體潑到臉上，冰涼又帶點鹹味。
費力睜開通紅的眼睛，看到眼前的物體，確定是個女人。又看看她手裡的瓶子，才明白是鹽汽水。不是別的。
「幹什麼？」
韓為很是不耐煩看著，隨即不確定：「鄭冰？！」
鄭冰胸口起伏，勉強鎮定直接坐在桌子上，腳踩著沙發很酷似的。
「韓為。」
鄭冰指著他：「我還以為和你說過你和蘇靈韻的事，你就算良心被狗吃了也該有點自責愧疚。就算沒有，你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推給失憶也無所謂。」
韓為皺眉：「我現在喝醉了。你離我遠點我都聽不懂你講什麼亂亂的！」
說完背身想繼續睡。
本來嘛，正常人不喝酒困的時候被叫醒就煩，何況喝醉酒之後還不能睡覺，多難受？
結果鄭冰硬是扯著他翻身對著自己。
「干特么什麼？！」
韓為情緒已經有點激動了，鄭冰指著他：「我問你，你去韓國找我妹妹幹什麼？！」
韓為語氣一滯：「你知道了？」
鄭冰咬牙：「你真的找她了？！想簽約她進你公司？」
韓為無奈：「那是誤會。之後我就拒絕了。也沒聯繫……」
「嘩啦！」
鄭冰冰塊直接倒在韓為頭上：「那你粉絲會給她唱歌幹什麼？！你讓她參加你粉絲會還故意叫她上台！」
韓為撥開冰塊，愣愣看著她：「那是你妹妹？！那是鄭雪嗎？」
靠！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