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浪漫點好不好？
怎麼浪漫點？
我慢點，你浪點。
——莽渣內秀。
「宋導演。什麼情況？」
閑扯了一會，韓為收起笑容：「我不信你是故意突出林妃嵐的。人家也不可能同意？」
宋洪無奈嘆口氣：「怎麼可能是我？尚峰影業一直給我施壓，可我哪能想到是這個情況？」
猶豫片刻，韓為開口：「我看著有點像是她對家下手，而且不是一家。因為一家做不到這個煽動力。要是能有這本事也不用在乎林妃嵐一個剛18歲的小丫頭，哪怕是影后。」
宋洪沉默，許久之後嘆息：「其實我也這麼想。但她公司非說是節目組沒運作好。現在反正兩邊都出力，勉強是僵持起來沒有讓風向一邊倒不可挽回。不過只有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韓為詢問：「後續怎麼辦？」
宋洪開口：「不知道。」
韓為不解：「不是，尚峰影業不可能看不出來是被對家針對吧？也不是突然發生，一個多月時間。為什麼咬定是你們節目組沒運作好？這不像甩鍋，而且也沒用啊。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宋洪沉聲開口：「因為實際上我們的確找了數據組了解一下，鄭冰和白凌薇被限流了，所以才突顯了林妃嵐。這是很多節目組都會為了節目熱度和宣傳而採取的常規操作。」
限流？
這個詞在韓為腦中一閃而過：「她倆本來就沒林妃嵐熱度高人氣高，你們節目組為什麼限流？」
「誰限流她了？！」
宋洪失笑：「跟你說不是我們做的了！」
韓為詢問：「也不怪人家尚峰影業懷疑你們節目組。還能有對家可以對個人限流？限流防爆這一般不都是平台方才能做到的？」
宋洪不耐：「怎麼？你還沒見過林妃嵐呢，真當自己老婆那麼心疼？跟他們公司一起非得鍋扣我頭上？！」
韓為失笑：「我心疼得著嗎？我又不是只有綜藝能拍？我可是演員，而且剛殺青一部戲。你失去理智了你？」
皺眉開口：「但是這麼一搞節目整體不是受影響嗎？」
宋洪呼出一口氣：「我有什麼辦法？不過相信尚峰影業也不可能真的認為是我們乾的。圈內對家黑對家撕資源的事還少嗎？」
韓為不解：「林妃嵐形象氣質都不錯，剛入圈能有什麼仇家？」
宋洪開口：「那你就太天真了。這個圈子正常競爭的還真不多。就和跑步一樣，起跑線相同，可第一個到終點除了你比別人跑得快，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讓對方比你跑得慢。」
助理敲門進來，說副台長找他。宋洪無奈送走韓為，自己去見副台長，估計也是說這個事。
可是上車之後韓為卻一直思索。
限流這個詞……
還有剛剛跑得快慢。
怎麼都都有點耳熟啊。在哪聽過好像？回家的路上，一個電話打過來打斷他的思路。
「韓為。你想賴賬是吧！！」
「……」
韓為無語。
看看來電顯示，是之前替蘇靈韻抱不平的，如今也知道是誰了。
「鄭冰？又是你？」
韓為開口。
對方沒否認，不停頓直接開噴：「你是不是耍人玩準備不認賬？！」
「喂！」
韓為皺眉：「你說什麼玩意亂兒亂兒的？！好好說話行嗎？」
鄭冰深呼吸，但情緒還是沒平復：「也就蘇靈韻還對你抱有期望。還對你有點信任，結果現在你這算什麼？！」
韓為無奈：「我真聽不懂你說的哪國話。」
「你現在還裝！」
鄭冰冷笑：「狗屁失憶，你只是比以前更壞更渣！！」
韓為還要說話，對面直接掛斷。
哎呀我去，自從穿越奪舍這個臭皮囊後自己擦了多少屁股了？！
葫蘆鍋救爺爺嗎？一口一口的送！？
曹嫣都好奇看著他。不過看他在煩悶也沒問。是煩悶，他都簽約了，已經算是內定的成員。本來還期待這個節目能給電影帶來熱度和話題度做宣傳，現在變得這麼負面他也受影響。
而且還有鄭冰這個神經病……不對。
限流不就是她說的？！
之前發簡訊。結果宋洪剛剛真的就說她和白凌薇被限流，燈下黑啊。
除了平台能給兩人限流，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無疑就是她們自己。
只是一般人想紅都來不及，怎麼會這麼做？
所以一時想不到。
韓為當先就要給宋洪打電話提醒他，結果沒等撥打，宋洪電話居然打過來。那不巧了嗎？
難道是副台長叫他過去有了什麼指示？！
「宋導演？」
韓為接通：「我突然明白。鄭冰和白凌薇限流很可能是自己做的。至於目的是什麼我還不清楚。」
宋洪語氣平靜：「是啊，我也知道了。」
韓為疑惑：「知道？不是想到？誰告訴你的？」
開玩笑開口：「不會就是我吧？」
宋洪輕嘆：「不是你，但也算是。」
韓為不解：「你這還有心情打啞謎？」
宋洪開口：「剛剛副台長叫我去，給我一通罵，你知道為什麼嗎？」
韓為詢問：「你問我？」
宋洪開口：「鄭冰的老闆怕我護著你，越過我彙報給台長一件事。是你私下聯繫鄭冰讓她限流自己突出林妃嵐然後致使她被黑。」
「啥？！」
韓為讓曹嫣停車，開門下去站在空地：「不是我剛剛在車裡信號不好，你再說一遍？！」
宋洪示意：「你沒聽錯。鄭冰老闆說是你以補償蘇靈韻被我踢走的名義給她資源，不過條件是讓鄭冰限流自己。結果過後不兌現，她老闆就爆出來了。而且不止是你這邊，還有尚峰影業那裡估計馬上就會亂了。」
「我……」
韓為咧嘴：「不是，宋導演。就算娛樂圈真相不重要，也不能他說是就是啊？是有錄音有簡訊還是有視頻，你總得有一樣證明是我說的做的才行。我還說他自己做的，你信不信我？」
宋洪詢問：「你知道我為什麼也遲疑了？」
韓為開口：「我沒想過你會遲疑。」
宋洪開口：「因為他的確沒有和你的錄音視頻還有簡訊，但代替你做這些的是陳楓的助理。而且是面談的。」
「陳楓？！」
韓為茫然：「又關她什麼事？」
宋洪無奈：「我最清楚就是當初推薦你進來的人就是陳楓，而你和鄭冰有一個前任閨蜜的關係。蘇靈韻又的確是我因為定了你而踢走她。這一切圍繞你合情合理，唯獨一點就是此刻你居然完全不知道？你讓我怎麼信？」
「不是……」
韓為又懵比了：「這樣。我退齣節目以證清白好嗎？你總不會覺得我進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節目攪黃吧？而且你別忘了本來就是你找的我，當時我還在拍戲。陳楓推薦不推薦不重要，你要是覺得我不行誰推薦都沒用對不？」
宋洪打斷：「現在還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我替你說話副台長覺得我包庇你。而剛剛尚峰影業也和我表達不滿，在尚峰影業眼裡，我和你還有陳楓是一頭的。」
語氣有些疲憊，宋洪開口：「所以不是我找你要說法，現在壓力都在我這。你要退出也可以，抽身還不容易？但是我就說不清了。」
說完對方掛斷電話。
韓為站在那好久，開門上車：「去車站。到象山。」
曹嫣不知道他電話里說了什麼聽了什麼，只是感覺臉色不好看。
啟動朝著高鐵站而去。
「怎麼了韓哥？出什麼事了？」
曹嫣詢問。
韓為皺眉沒回應，拿起手機打過去。
沒多久接通，周惢語氣甜膩慵懶：「幹嗎？」
韓為點頭：「干！不是。」
韓為否認：「陳楓呢？！在酒店嗎？」
周惢愣住：「你找楓姐？」
韓為開口：「她在不在？」
周惢疑惑：「在……吧？你找她幹嗎？」
「干！」
韓為直接掛斷電話。
嗎的。真不是省油的燈？！
鄭冰聯繫不上你！！我還找不到你？！
小樹不修不直溜。陳楓不修艮啾啾！
你特么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