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是找他了。」
周嫦感慨看著白凌薇：「覺得自己紅了，就能越過我自作主張？」
此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放飯時間加上休息，白凌薇卻沒留在劇組，而是和周嫦坐保姆車朝著上嗨某個酒店開去。
車上，白凌薇聽著手機里的歌。她的埋怨當沒聽到。
直到被周嫦拽下耳機，裡面還傳來微弱的歌聲。
※※※
「我出門總是帶著五瓶藥水。」
※※※
周嫦冷哼：「你是得帶五瓶藥水，你腦子有病。」
白凌薇將耳機線拿回來收起，手機也關上：「已經這樣了，你是我經紀人，你替我處理不是很正常嗎？」
「即便我不說，於總也會知道。」
周嫦好奇：「你不是膽子特別大的性格。一直謹慎小心做事拍戲聽話。這次這麼大膽自作主張……」
看著白凌薇：「不說於總，楓姐你都不怕了？」
白凌薇平靜開口：「楓姐不會罵我的。」
周嫦狐疑：「所以這是你自作主張的理由？」
白凌薇笑：「畢竟是同學嘛。不用上綱上線……」
打量白凌薇，周嫦臉色撂下：「說實話，你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圈內一直傳他快渣了半個娛樂圈！！難道有你？！」
「狗屁！」
白凌薇瞪她：「當然沒有！！」
周嫦不解：「我也不信你會跟他有牽扯。那你為什麼見他？別告訴我真的因為他歌好你要收他的作品。」
白凌薇忍著笑：「還真的是。」
周嫦瞪眼，白凌薇攬著她安撫：「好了。這不咱倆一起去嘛。行不行你把關。」
沉吟片刻，白凌薇開口：「我朋友不多。你知道我不是多熱心的人，一直謹小慎微在圈子裡。如果是平時大家都混得還不錯我不理他也就算了。現在他落魄的時候正好我也要收歌，不算誰幫誰。」
周嫦不解：「你是第一天進圈嗎？這裡競爭多殘酷？你還能這麼真善美就等死吧你。」
白凌薇開口：「事實上我收歌做OST在圈裡也不是秘密。何況他的歌我很喜歡。」
見周嫦臉色還是不好看，白凌薇哄著：「反正你陪我一起嘛。」
周嫦拿她沒辦法，她是上升期還年輕，公司還有圈內都已經預定她是要紅的。有頂流的潛質，所以自己跟著她也要照顧好。
照顧好的意思就是管理關係要一直保持，但適當的也要滿足她的意願。好在她能紅的潛質就在於事不多，而且事業心強。
最重要的是，她是公司所有年輕這一批藝人中，唯一一個陳楓帶進來的。而且也從來沒避諱過對她的提攜和寵愛。她既然說陳楓不會怪她，可能有什麼原因。那自己倒也不算是背鍋。
「總之一會你不要說話！！」
周嫦開口：「只談收歌，不談其他！」
白凌薇點頭：「好好。交給你好嗎？我做花瓶！」
※※※
「這裡……」
「你小點聲！！」
「……」
就是酒店內部的餐廳，此刻人也不多。因為她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過了飯口了。
韓為戴著口罩坐了半天，見到她們來了趕忙招手。
結果沒等白凌薇反應，周嫦直接呵斥一句，不給好臉幾個字簡直是要寫在額頭上。
韓為無語。
「好久不見……」
白凌薇溫和笑著聲音甜甜的打招呼坐下。
韓為愣了片刻，近距離看才發現她不上相。因為真人比照片還要漂亮3.1415926倍。
「這位……」
韓為看了一眼周嫦，周嫦抱肩：「我是她經紀人。」
皺眉打量他：「叫你你就來？不是在拍戲嗎？那麼缺資源賣首歌也這麼積極？我們小薇如今什麼人氣名聲，路人緣那麼高還缺你一首OST？現在要來蹭熱度嗎？你別把我們小薇……」
「是她找我的。」
韓為打斷周嫦：「你這種角色在電視劇活不過兩集！怎麼說話跟NT一樣那麼臉譜化？！」
「你說什麼？！」
周嫦瞪眼。
韓為平靜開口：「我不打女人。但我嘴噴人可不分性別！再說一句難聽的我就掀桌子。你家小薇不是紅嗎？我讓她黑一下你就開心了！」
周嫦看看周圍，冷哼一聲坐下。
「有病！！」
韓為打量她：「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我吃你家飯長大的？你算幹什麼的跟我叨逼叨……」
「你行了吧？！」
白凌薇哭笑不得打斷韓為：「你以前不這樣，怎麼現在對女人這麼沒風度？」
韓為看著她：「你在一邊幹什麼呢？是你私信叫我來的！！結果她噴我你一聲不吭！約我就為了讓你經紀人罵我？！」
指著一邊：「讓她走。我和你談！不然我走了，不是同學份上真不缺你一首歌……」
「那就走。」
周嫦起身。
韓為比她先起，拍了咖啡錢在桌上。
「你等會！」
白凌薇攔住，猶豫看著周嫦。
周嫦冷笑坐下看著韓為：「說我有病，那你是有傷唄？不是被仇家刺了一刀住院了嗎？送去的時候都沒有生命體征了。」
韓為平靜看著她：「頭七，放心不下老同學，上來看看。」
「噗。」
白凌薇笑噴，又忍住。無奈推著臉色氣白的周嫦：「算了……你去那邊桌子坐一會。我們單獨聊幾句。」
周嫦轉身坐在不遠處的桌子。而且白凌薇也戴著口罩，被拍到也有話說。
白凌薇見她坐好，笑著看著韓為：「我怕鬼。有什麼事你託夢就好，以後不要上來了。」
韓為點頭：「你不找我我都不認識你。」
看著白凌薇：「因為我真的已經投胎重新做人。」
白凌薇不懂，韓為指著頭：「我遇刺受傷，腦缺氧記憶區永久性受損，很多事記不清了。」
白凌薇恍然：「那你現在傷沒事了吧？說是挺嚴重的。」
韓為搖頭：「出院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好那麼快，可能好人有好報吧。」
白凌薇笑了笑，隨後直入主題：「你的歌帶來了嗎？你說有幾首創作出來的。」
韓為拿出手機插上耳機遞過去：「你說要古裝的，我有幾首你先聽。要不是不行我再寫，你提要求。」
白凌薇戴上，韓為擺弄之後聽著。大概聽了幾首十分鐘，好像都沒什麼特殊表情。直到一首歌的時候，白凌薇突然坐直身子。遞給韓為一個耳機目光示意。
韓為明白她是覺得這首歌有點意思了。
韓為一聽，自然知道什麼歌。自己嫖來的。
※※※
「狼煙風沙口
還請將軍少飲酒
前方的路不好走
我在家中來等候
可願柳下走
滿頭楊花共白首
十兩相思二兩酒
我才把愛說出口」
※※※
「我的將軍啊。」
聽了一遍，韓為摘下耳機：「覺得這首不錯？」
白凌薇點頭：「有觸動，似乎能想起我拍那部戲的劇情。很契合的感覺。」
韓為點頭：「那你自己考慮吧。喜歡就這首。同學嘛，給你打個折。本來要5億一首，現在50W賣你，不用謝我。」
「5億。」
白凌薇笑：「我可沒有那麼多。」
「我有……」
韓為看著她臉開口，不過輕咳一聲：「我當然也沒有那麼多。反正國內基本就一刀切，火不火版權都歸你。我是詞曲編曲，以後也不分你這首歌的盈利收入，一炮清這價位你自己想吧。」
白凌薇看著韓為，半晌開口：「你可能是真的記性不好。因為我想不到你真的會來。」
「哈？！」
韓為愣住，這話裡有話啊。
考慮前身的尿性，自己不會和她也……
「額……」
韓為咂咂嘴，試探詢問：「咱倆以前……」
「你別多想。」
白凌薇擺手打斷：「不管你腦子是不是受傷失憶，咱倆都沒事。」
韓為拍拍胸口：「那還好。」
白凌薇眼睛細長弧光閃現：「那還好？什麼意思？」
「意思是還好我沒禍害這麼絕代風華的一個頂級美女！」
韓為咧嘴打量她：「怎麼著我還得失望一下嗎？！」
「你是真不缺賣我一首歌是吧？」
白凌薇眼神還挺有氣勢。
韓為笑：「做生意嘛。有錢賺誰不開心？」
「聊完了沒有？」
周嫦早就忍不住了，過來拉著白凌薇：「差不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