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個洗手間。」
「屋裡有啊。」
「顧天成進去好久了，不知道搞什麼。」
「快去吧~」
觥籌交錯，主題點明，也不是可以當場拍板的事，那就閑聊唄。但說是閑聊，韓為組這個局其實對誰都好，最後也要記他人情。包括石雲強能認識這位實力不錯的老闆，和魏國已經談得很好。
任何平台最後都是要服務品牌方。
這個年頭把錢拿出來的那個才是老闆。
不說韓為給他們做直播做帶貨做植入，他們的品牌不會只打一次廣告，以後還可以在這個平台找別人。
對斗音來說也是收入。
電視，還有網路視頻平台，還有網站，哪些不是靠廣告收入？
斗音自然也不可能少了金主的。
他們聊他們的，韓為偶爾插話，幫石雲強和魏國解釋斗音的好處。石雲強越來越看重韓為就是，石雲強肯定比韓為更懂斗音，但正因為如此他解釋的特別專業，很難懂。
韓為就不一樣了，通俗甚至直白的把短視頻的好處和用處剖析出來。給魏國都描述一遍，石雲強插幾句，董晴柔敲邊鼓問幾個關鍵問題。
魏國還有自己的人脈客戶甲方乙方，再全面一擴散，也是變相宣傳斗音。石雲強覺得找韓為做推廣人太值了。做直播和用戶介紹斗音，對這些金主品牌方老闆也可以推廣平台。
他覺得韓為不做明星藝人，都可以進公司做個高層。
趁著他們聊著的時候，韓為去放水。顧天成和鍾冉冉打電話，韓為知道還是聊辭職開公司的事。
不過韓為不管這些。他要出去外面洗手間，董晴柔自然一直關注他，問了一句也沒問出好話。自然也就白他一眼放他走。
倒是韓為微醺，攬著董晴柔湊到耳邊：「一會送他們走。我讓顧天成在這開個房間充會電。」
「去~」
董晴柔捶他：「現在這麼壞呢？」
「我怎麼壞？」
韓為開口：「我手機沒電了。開房間充電怎麼壞了？！」
「哎呀快滾吧。」
董晴柔推著他：「還有外人呢注意點。」
韓為嘿嘿笑離開。
「呼~」
韓為酒沒少喝，按理說後背有傷不該喝酒的。但是今天場合不一樣，董晴柔一個勁勸一個勁擋，還是喝了不少。
後背都有點癢，讓小護士知道又是埋怨。
努力擦了把臉，韓為晃晃頭就要走。
「我……」
本來就搖晃，然後剛走出洗手間就被一個走路匆忙的人撞倒。
撞倒就算了，對方一頓，都沒回頭繼續走。
韓為起身看他背影：「撞人不道歉？我活該是不是？」
罵一句就算了，韓為就要往回走。
那個人聽到罵本來也沒想怎麼樣，結果慢慢停下腳步，狐疑回頭，目光冰冷：「韓為？」
韓為下意識回頭，一個戴口罩的男人。你以為和我似的大明星呢？學我戴口罩？
結果是意念嗎？對方居然摘下來。
韓為發現他長得特別清秀而且特別帥，不過他當然覺得沒自己帥。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和他差不多。
「你誰啊？」
他叫自己名字，自己也看他有點眼熟。不過肯定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
男人上前：「也好。誰能被你個人渣認識，真是倒了大霉！」
「我真是……」
韓為感慨揪著他領子，女人罵自己人渣就跟說我愛你似的，男人就算了吧？
哪怕長得不錯。
昨晚開始他已經認定還是女人最好。不改了。
「你再說一遍？！」
對方帥，一米8出頭也不算矮，但照比185還很強壯的韓為就顯得稍微有點瘦弱。
然而被揪著領子的男人卻一點不懼，反而帶著鄙夷的笑容：「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個傻比。大傻比……」
「哎呀~」
韓為手臂舉起：「好久沒人罵我罵得這麼直白了。我不管你是誰我得先干你一頓不然我忍不了……」
「韓為！！」
似乎有點不放心的董晴柔要出來看看他怎麼還沒回去，結果就看到這一幕：「你幹什麼呢？！」
拉著他抬起的手臂拽下分開：「怎麼打人……呂品？！」
韓為愣住看著董晴柔：「認識啊？」
董晴柔一頓，看著兩人：「都是明星，呂品你還是流量。在這和人發生爭執不怕曝光？」
呂品看著董晴柔，嗤笑點頭：「你們果然是在一起的。我就說這個人渣怎麼能消停？」
韓為眯著眼睛，慢慢掙脫董晴柔的手臂。
董晴柔感受到他真生氣了，因為慢慢掙脫就意味著他想打人的心是認真起來的。
「呂品？」
突然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走過來：「怎麼了？」
結果看到韓為臉色一變，趕忙拉著呂品：「回去！！先回去！！」
韓為卻突然直接一腳就踹過去，沒辦法大長腿而且腿特別粗壯就喜歡動腳。卻被後來這個男人給擋住。
「怎麼了？」
顧天成也走出來，找不見韓為自然身為經紀人肯定要陪同。果然一會沒看住就這樣。
趕緊幫著董晴柔給韓為拉住，兩個人都差點沒拽動他。
那邊呂品也躍躍欲試。
「抱歉董姐。」
那個攔著呂品的男人不顧自己被踹了一腳，這裡只看董晴柔：「他肯定不是沖你。」
呂品冷笑看了韓為一眼，韓為邁步還要過去，被董晴柔和顧天成死死拉住：「你也回去！！別鬧事！！」
終於那邊人影消失在拐角，韓為被兩人連拖帶拽拉回包房。走廊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董晴柔很是無奈，顧天成表情怪異。
「他誰啊？！」
韓為看著董晴柔和顧天成：「哪位啊？！」
一起進去還是臉色難看，石雲強疑惑：「怎麼了韓為？」
韓為喝了口酒將酒杯放在桌上：「碰見一個神經病……」
男人說幾句髒話算什麼？關鍵是裡面的事。
董晴柔使勁拽他，替韓為和石雲強解釋：「就是碰到有人撞他，一點口角。」
石雲強笑：「你也是大明星，別和路人計較。」
韓為還要說話，被董晴柔掐了一下，示意幾人：「他有點醉了，小顧你開個房間給休息……我一會送他去。」
魏國示意：「那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去也研究一下。」
他是主客，既然都這麼說了，大家看看情況也就結束。
顧天成碰碰韓為，韓為整理情緒，笑著開口：「怪我。讓大家掃興，有機會再聚。」
石雲強開口：「畢竟之後還有後續合作，韓為的內容視頻估計也不用多久。」
魏國點頭，跟著石雲強一起出去聊著短視頻平台可以給品牌帶來的商機。兩人都是韓為介紹給對方的人脈，韓為是組織局的。
董晴柔送魏國，韓為和石雲強自然最親，拽他過去詢問：「呂品你認識嗎？」
石雲強一愣：「也是頂流吧？不過是頂流里排名靠末的一個。」
疑惑看著他：「怎麼了？」
韓為開口：「剛剛走廊被他撞了一下，撞了就算了，回頭還反過來罵我？！」
石雲強驚訝：「為什麼罵你？以前有過節？」
韓為開口：「我不知道。我都不認識他。而且罵我就算了，還詆毀董晴柔！！我……」
「怎麼這樣？」
石雲強其實不在意，男人和男人，不管是不是藝人還是路人，有個爭執很正常。女人罵男人的多，男人罵女人就有點……
「石總你別聽他亂說。」
董晴柔趕忙回頭：「他肯定帶脾氣的。以前有過節……」
韓為看著她：「你幫誰的？我倆有什麼過節？」
董晴柔瞪他讓他別說話，石雲強擺手：「行了。都是小事。好好努力爭取超過他不就行了？藝人之間直接衝突不多。成績和咖位才是最重要的。」
韓為點頭：「今天掃興了。抱歉石總……」
「說什麼呢？」
石雲強感慨拍拍他肩膀：「你對我們的幫助我記在心裡。好好合作，未來大有可為。別想那麼多好好做事就行，魏總這邊我給你兜底。之後我們具體再聊。」
韓為送他離開，顧天成已經開好房間，不過去送魏國了。讓董晴柔先送他上去，有話私下再說。
※※※
「你意思我以前得罪他了。」
來到開的房間，進去坐在沙發，韓為詢問：「我不記得了，而且這是個男人吧？」
董晴柔脫掉外套去倒水給他，加了冰：「他女朋友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