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
嗯？
來到新恆星系，本來準備開吃的林山微微一愣，停下腳步，因為在宜居帶上，竟然存在一顆生命星球。
半徑比地球大一倍。
然而。
這還不是重點。
——空間之門！
在星球上，竟然也存在空間之門，整整二十一座，一個不多，一個不少，而在星球上，並未發現人類。
沒錯。
無人。
全是一種新的生物。
挺萌。
有智慧。
群居。
會製造和使用工具，儘管粗糙了點，但具備一個文明的基本要素。
……
一分鐘後。
微微皺眉。
起初。
本以為和『克利族』差不多，人類是被奴役的對象，甚至在漫長歷史中，人類可能被這種生物滅絕了。
然而。
事實並不是如此。
規則之域籠罩下。
基因層面的尋覓，發現根本不存在人類基因。
要知，就算被殺，被吃，至少會存在有痕迹。
然而。
整顆星球，並未有人類基因片段的物質存在，這代表著什麼，林山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當即放出魂兵。
數秒後。
來到一座空間之門外。
頓了頓。
跨過去。
瞬間。
畫面一轉，十分熟悉的感覺傳來。
植物。
異獸。
重力。
……
和獸星簡直一模一樣，但林山知道，那裡不是獸星，或者說，不是人類文明的獸星，因為感應在天上。
要知，在獸星上，相隔再遠，手下魂兵和魂獸之間，會存在一定感應。
這裡有感應。
但。
感應的方向，竟然在天空，獸星的天空，自己又不是沒去過，但即使現在，也穿越不了那一層的禁錮。
顯然。
這樣的現象，證明了兩件事。
第一。
獸星不止一顆，眼前就來到了一個新的獸星。
第二。
獸星之間，相聚不算遠，至於為何看不見？因為獸星的保護膜，是單向的，即使是光，只許進不許出。
這早就測試過，而單向的外部表現是：無反射。
也就是說，獸星就像一個黑洞，肉眼不可看見。
「……」
這個猜測，讓林山微微驚訝。
不過。
也不是太驚訝。
事實上。
很早以前，他就有猜測，比如地球的文明編號——7714，而獸星目前勘測各個區的面積，顯然裝不下。
這可是七千多個文明。
而且七千還不是最大，後面還有編號，具體多長，不知道。
所以。
一個獸星，林山早就覺得，不可能會這麼『擁擠』，很有可能存在其他獸星，此外，還有第二個佐證。
——人族。
目前。
所發現的文明中，都是人族文明。
然而。
星空戰場上卻有大批外族，所以，林山有過猜測，那就是外族文明，和人類文明連的不是同一個地方。
至少，在沒資格進入星空戰場之前，連接的地方，不在一顆星球。
現在。
這個猜測，被證實了！
……
雖然好奇，但林山沒有貿然行事，只是讓魂兵在這顆獸星上到處轉轉，看看能否發現其他的空間之門。
至於自己？
撤！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實力，才是一切根本。
轉頭。
朝著下一個恆星系去，現在，他的實力增長几乎和源體空間密切相關，源體空間越大，規則之域越廣。
如此一來，亞空間的加速度就越快。
再吃十來個恆星系，千倍光速可期。
……
三個月後。
林山返回這顆星球。
期間。
整整吃掉了十一個恆星系，效果也如預期，在亞空間中，可以實現千倍光速，倒是沒有在這裡繼續吃。
太遠！
周圍星系，近一點的都被吃了。
遠的幾十光年，趕路十好幾天。
算了。
反正又不止這一個地方可以吃，通過空間之門，可以去別的文明，吃較近的恆星系，少跑很多冤枉路。
來到地面，空間之門旁。
微微伸手。
瞬間。
一道信息傳了過來。
-統治。
-毀滅。
依舊二選一。
並且。
還多了一道信息——跨『一級戰場』文明，達成統治條件後，所獲文明積分是三倍。好吧，算有點收穫。
唯一不同的是，無法跨戰場傳送。
也就是說，地球和這裡，無法打通空間之門。
想過來。
只有飛。
經過一番思慮，林山打算做一個實驗。
……
十分鐘後。
來到這個文明的最高統治之地，位於一座數萬米的高山上，沒有精緻的宮殿，但卻也算是有精緻生活。
這個文明毛茸茸。
有點像是大雪熊，萌化的那種。
一個獸皇。
統治星球。
此刻。
獸皇大殿中，正在開會，前線戰場打得火熱，後勤壓力極大，好在己方一直在變強，損失才在可控範圍。
回想起來，都是淚。
起初。
那是真的被追著打，星球地表一半被占。
再後來，極力反擊，才把戰場打回對面，不過，依舊時常遇到獸潮，規模和實力，一次比一次的強大。
整個前線，都在緊繃狀態。
正聽著彙報。
忽然。
獸皇眼睛瞪圓。
「誰？」
「你是什麼生物？」
「……」
眾獸嘩然，獸兵們趕緊沖了進來，把那個小人團團位置，兵刃相向，一言不合，就要砍成塊塊的架勢。
此人。
正是林山，面對兵戈，毫不在意。
「有沒有興趣，做我的手下？」一個聲音，在所有『雪熊』的腦海中響起。
白白的。
毛茸茸。
林山覺得這名字，挺好。
「天哪，這生物有智慧！」
「還會說話。」
「……」
一個個熊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
議論紛紛，還帶著興奮。
要知道，十年前它們還以為，在宇宙中就它們一個智慧種族，正黯然神傷，覺得太過孤單，以及自豪。
光門的出現，打消了它們的這個念頭。
只是。
對面都是一群無法交流，只知道殺戮的異獸，這麼多年才剛剛站穩腳跟，根本沒有碰到別的智慧生命。
現在。
竟然出現了一個。
好稀奇！
好好玩！
就是長得有點丑，沒有雪白的毛髮，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感覺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小崽崽，一點不好看。
「……」
感受到這些想法，林山表示無語。
丑？
好吧。
任何生物的審美認同從來都是基於自己，就像人們可能喜歡貓狗的可愛，但絕不會喜歡自己滿身是毛。
這些『熊』有這樣的想法，倒也正常！
不同生物之間，你看人家外星生物長得丑，覺得嚇人。
可知，人家可能看人類覺得更丑，不堪入目，起皮疙瘩的那種丑。
審美。
從來都是一個狹隘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