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過後。
「繼續打掃戰場！」耳邊傳來長官命令。
一聲令下。
帶著疑惑。
士兵們又忙碌起來，無論是不是找到對方弱點，這波算是贏了。預計的傷亡沒有出現，皆大歡喜。
補槍。
捆綁。
吊裝。
……
所有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林山在戰場上空看著這一切，既然遇到，他可不願看場慘烈戰鬥。
索性幫了一把。
……
不遠處的一棟建築內，聚集著前線指揮層。
「會不會是戰場某處的反射光，讓它們誤判高度，然後一頭紮上去？」
「有可能。」
「……」
「又或者是地面還未清理的屍體，裡面散發的信息素，擾亂了神經？」
「不排除。」
「……」
有關剛才的詭異事件，進行了熱烈討論，一個個發揮著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反正沒一個相信人為。
期待著找到原因，讓以後在和飛行異獸的戰鬥中，取得優勢。
不過，都是猜測。
好一會兒也沒個結果，只能整理成資料，上報給基地市高層，讓他們派專家分析，自己省一點事。
……
防禦線內三十里，便是一座城市。
巍峨。
龐大。
人口非常密集，數量破億。
街道上。
多是來去匆匆的行人，林山坐在一棟高層建築的頂部靜靜看著這一切，同時不斷搜集該文明的信息。
聽著傳入腦海的無數意念解析。
「……」
「我今年一定要考入武館，成為一名教習。」
「……」
「最近種植區的糧食，是越來越貴了。」
「……」
「今晚的行動，一定要成功。」
「……」
「媽，好消息，基地市一等大學的錄取名單里有我，咱們可以搬去中區，再也不用擠在破屋子裡。」
「……」
「哈哈，我真是天才，才三天，能控制的能量種子，又多了一個。」
「……」
各種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辭彙湧入大腦，並被飛速分析。
一小時後。
對這個文明，林山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原來，在空間之門出現之前，這裡就已經出現了異樣。
天地間出現一種遊離能量。
人類可以吸收它，成為強者。
不過。
絕大多數的人資質太差，吸收效率很慢。而除了人類，獸類也能吸收，而且強化率遠遠高於人類。
於是。
局勢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起初。
只是一些野獸襲擊人類事件，並未引起重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事情數量幾何數暴漲。
終於瞞不住了。
恐慌蔓延開來。
然而。
這還只是開始，獸類的繁殖速度，有的簡直就是Bug。局勢嚴峻下，一個個村莊都無法再住人了。
大批人口遷徙進小城市。
後來。
在人類準備大反擊時，光門出現。
異獸肆虐。
越殺越多。
殺之不盡。
一次次戰鬥失利，讓整個文明幾乎只能退守大城市，於是便有了眼前這座超級城市，生活了上億人。
總算能堪堪穩住局勢。
對人類，異獸如仇人。
對野獸，異獸很少管。
但這裡的獸類領地意識很強，於是也加入了和異獸戰鬥的行列，分擔人類壓力，但同時又和人類打。
就這樣。
形成了三方混戰的局面。
……
林山心裡現在最好奇的，還是躍動能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地底？
不。
魂靈下去過，地底的能量濃度，越往下越低。而且在星球內部竄了幾百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那麼。
只可能是地表以上。
太空？
也不是，和在地底發現的文明差不多。
出了大氣層一定範圍，躍動能量濃度越低，並不存在滿太空都是的情況。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
那麼。
只有一個可能，變異原因在地表範圍。
可就是找不到。
忽然。
林山身體一震，猛然想起了一個詞——能量種子。
本身不奇怪。
在不同躍動能量文明，對其也有不同的稱呼，他主要注意的是『種子』一詞，如果躍動能量不是靠『泄露』。
而是靠『製造』的話……
當即。
意念一動，周圍一片空間的躍動能量，被收回了源體空間。
集中精神。
五分鐘後。
他發現躍動能量密度有了小幅度增長，極少，但卻清晰，當即開始行動起來。
剝離氮氣。
增長！
……
剝離氧氣。
增長！
……
剝離水。
增長！
……
如剝洋蔥一樣，一個個元素被剝離。
不久。
剝離完所有已知物質。
終於發現了一絲異常，之前只解析了能量，沒太注意，現在卻在這股能量中，發現了一些不尋常。
那是一種奇特存在。
非能量。
非生物。
非金屬。
甚至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每秒上億次的反覆橫跳。如果觀測頻率不同步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林山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有意思。
忽然。
意念一動。
某個區域被鎖死空間。
下一秒。
其便消散無蹤，自己作為源體空間之主，也翻找不出，可一旦解除封鎖，它又開始了這樣的反覆跳躍。
每一次跳躍，都會留下一絲絲躍動能量。
極少。
少到可憐。
如果說目前一立方米區域能量數是一個星球的所有砂礫數的話，其橫跳一次，也就只能產生一粒沙。
十分神奇。
不懂。
問衍生意志。
很快。
得到答案。
——暗能量介子。
一種可以進行能量轉換的微小存在，有點像是台機器。可以從暗能量中，把某一類能量進行轉化。
暗能量。
無處不在，以前林山其實也感受不到，直到有了源體空間，才切切實實感知到了那神秘的暗能量。
其充斥於看似空曠的空間中。
如一個房間中的黑暗，再亮的光，把房間內一切照得纖毫畢現。
但光亮消失，黑暗瞬間籠罩一切。
光明易逝。
黑暗永生。
可惜。
自己只能在源體空間內感知到暗能量，由於融合遠未完成，他也無法控制，只能稍微影響一下下。
而在外界。
別說影響，連感知都很模糊，更別說控制了。
隨後。
林山開始研究起了能量介子，卻發現連捕捉都辦不到，忽然，他想起了躍動能量控制秘法。
開始測試。
一小時後。
「唉。」
林山微微一嘆，還是不行，牽扯到暗能量，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一干涉，能量介子直接遁入暗能量。
只好先放一邊，以後慢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