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許久。
抬頭。
下一瞬間。
林山來到了太空中，這裡存在大量的軌道衛星，有大有小。
他猜測，應該是這些納米蟲的控制終端。
畢竟。
如此巨量的納米機器人，需要處理的信息太大，就算可以靠群體運算，卻也需要一個校正的程序。
否則。
一個錯誤，後果會很嚴重。
這些納米機器人，不僅存在於人體，還有無數動物、昆蟲、植物裡面。
哪個出問題。
都是大問題。
想想。
若是分解程序，忽然把植物包括進去。
只需一天。
整個星球，可能就沒有植物了。越是高科技，玩砸起來，危害越快。幾乎不會給什麼反應的時間。
……
林山在太空中呆了片刻。
再次來到了地面。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大型聚居地，雖然原先城市被分解，但這些地方的人口並未消失，而是散開。
眼前。
就是一個巨大的……村子？
可以想像一下。
在地球。
滬市那樣的千萬級人口城市，忽然不能住人了，而那些人口向周邊擴散，可以形成多大的聚居地。
沒錯。
眼前就是這樣，十分巨大。
直徑百里，圍著原先城市而建。
雖然被鎖死科技樹，但人口沒有消失，為了生存，只能從工業時代退入農耕時代，成為巨型村城。
……
街頭。
林山感受著村城的氣氛。
從他們的言語中，林山發現，沒有多少絕望的情緒，大多數人已經適應，並且恢複了樂觀的生活。
細細了解，便知原因。
以往的時候。
早起。
晚睡。
工作。
賺錢。
養娃。
……
壓力不小。
可如今。
卻不需要那麼拼，錢是什麼？工業製品，早已消失。現在最好的財產，就是一棟房子，一倉糧食。
若還有一些家畜，那就更好了，妥妥的小康。
早睡。
早起。
耕地。
采果。
……
雖然無聊，卻讓大部分人覺得，幸福感比之前高很多。而且納米機器人在身體中，還會消除病痛。
癌症？
慢性阻塞疾病？
感冒？
這裡的人，好多年沒有得過了。
人們可以胡吃海塞，也不會變胖，因為多餘的脂肪，會被分解。
就算是自己想要作死，天天熬夜啥的，也不會有事。納米機器人會調節身體機能，只要營養充足。
就如聯邦的營養液一樣。
一瓶下去，十天八天不睡都無礙。
雖然窮。
但健健康康，讓這裡人的幸福指數，超過地球很多。
不過。
幸福指數最高的，應該還是之前遇到的那個智能控制的人類文明，從生到死，幸福感都十分穩定。
工作輕鬆。
伴侶不需要找，直接匹配。
醫療、教育免費。
可惜。
這一切。
都是建立在穩定的秩序之下，想要永遠持續，難度極大，就如現在，林山一隻手便可戳破這樣的美好。
當然。
若無必要，他也不會做這個惡人。就如之前的智能文明，雖然一切被控制，但若投票是否滅了系統。
估計。
結果只有一個：不願。
畢竟。
回歸人類統治的秩序，並不一定是好事，那個文明也有過漫長的歷史，在人類自己管理自己的期間。
並不美好。
相反。
智能系統接管後，所有人都回到同一水平，沒有誰高誰低，真正做到了公平，至於少部分人的野心。
呵！
世上。
九成九的人，都是一般人。
那百分之一的人的野心和遠大志向，並不重要。自己滅了智能系統，迎來的不是歡呼，而是埋怨。
心裡估計得罵自己祖宗上數一百代。
……
同樣。
從現有的信息來看，這個文明的人，對於現在生活，普遍挺滿意。既然如此，林山也懶得去破壞。
畢竟。
不破壞這一切，也能實現統治。
比如。
之前那個智能文明，關閉智能系統，大軍壓境，只要實現實際統治，就算滿足要求，在完成之後。
重啟智能就是。
顯然。
這個方法，也能用在這裡。
只要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快要玩完的地步，林山本就無意改變各文明的現狀，從轉化為戰力來說。
這樣的文明，太弱了。
一個鹹魚很久。
一個科技封鎖。
拿鞭子抽，想要成為合格的戰鬥力量，也得很多年，沒必要。
……
又了解了一些信息後。
嗖！
林山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天際，朝著最近的行星飛去，足足花了十五分鐘，才抵達了目的地。
一顆荒涼星球。
沒得說。
開動。
一座屹立了上億年的萬米山峰，猛地消失不見，整個山腳變得和地平線平齊，就這樣，一邊飛，一邊吃。
收了十座大山，源體空間才吃飽。
盤膝而坐。
感悟消化。
探索文明重要，但自己的修鍊更重要，有了源體空間，實力無時無刻不在強大，等搞定四十六區。
他準備再好好閉關。
不能以月。
而是以年為單位。
……
視角轉換。
透過魂晶，林山『看』著源體空間。
漆黑。
冰冷。
源體空間的最中間，有一個直徑一米的暗黑色球體，這是一團高密度物質，若是放在外面會很亮。
就如地核。
高壓下，電子受激釋放光子，但在源體空間，光子被束縛，因此整個高密度物質唯一釋放的只有一個。
——引力。
其密度，在外界，除了亮以外，還會轟的一聲炸裂。
但在這。
乖如貓。
「咔！」
「咔！」
剛才被吸收進來的山體，裡面的重金屬元素被抽離出來，附著在這個球體上。它開始慢慢地變大。
一米。
五米。
十米。
二十米。
……
足足到了直徑一百米，才停了下來，這還沒完，大量的岩石轟隆著附著上去，給其加了一個厚厚外殼。
最終。
形成了一個直徑一公里的球體。
沒錯。
林山在嘗試做一件事——造星。如果把源體空間就當做儲物的話，那也太浪費，何不多發揮點作用。
看了看漆黑的源體空間。
「要有光。」
意念一動。
瞬間。
整個源體空間，亮了起來，倒不是憑空造光，而是在源體空間周圍的空間壁外，改變了一下規則。
如空間防護罩。
可以讓光子，進行無損的鏡面發射。
至於光子哪裡來？
拳頭大的石塊，重聚變一下，能讓這裡亮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