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克羅帝國第十五艦隊，母艦指揮中心，已然忙壞。
檢查。
修復。
重啟。
……
數據分析，想要找到發生裝置為何故障。可是數據量太龐大，而且沒有觸發過程報警，只有結果。
無奈！
技術人員頭都要裂了。
如此數據。
咋查？
要是觸發過程報警，還能細化到某一個故障，就像做一道複雜的數學題，而看解題過程都是對的。
可是。
答案就是錯了。
無語！
這還怎麼玩？
……
「什麼？」
「那個文明的設備，要來……看看？」母艦指揮官一愣，然後很是不滿，一個設備，來這裡幹啥？
搜集數據？
對。
肯定是，這不添亂的嘛。
一口回絕。
……
者義見此，表示無奈。
「看吧，若是沒有充足的理由，不可能讓你接近母艦，那是人家的核心裝備，肯定寫上軍事條例的。」
聞言。
林山點頭。
的確。
這個玩意兒，就像是正在打仗的航空母艦，你一個外國『觀察員』，在這個時候，蹭上去湊熱鬧。
不罵你一聲腦殘，都是客氣的了。
也就在話語間。
「空間防護重啟。」
「……」
「後方艦隊頂上，全功率防護罩，救援倖存力量。」
「……」
看著再次重啟，覆蓋己方區域的空間防護系統，者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興奮，兩者被攻破了兩次。
第三次，誰還堅信？
逃？
退？
不。
者義明白，這是沒有退路的。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讓，一旦對方過去，不需多久，只一天。
就是無可估量的損失。
雖然，
一天時間。
無法讓其滅了他們的文明，但是過去的戰艦，本就擁有超光速技術，以及更先進的其他武器技術。
很快。
便能消滅恆星系的己方艦隊。
並且。
追上撤離的運輸艦隊。即使克羅帝國的人趕來，外敵到不了母星系外其他可居住星，但幾億百姓。
都將永眠星空。
這個結果。
無法接受。
……
見此。
林山微微皺眉，主要是自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找到敵方破解空間防護系統的原因，就算找到了。
也不一定能阻止。
無奈。
只能模擬著第三種空間波動，解析和感悟。
不過。
由於有之前兩次的經驗，這次的空間波動組合，他很快就掌握，忽然間，林山心思一動，有個想法。
當即。
「降臨！」
……
魂兵能感知空間波動，已經是極限，林山只得利用降臨，來實驗自己的想法。也就在降臨的瞬間。
克羅帝國。
母艦。
後台一個信息閃現。整個空間防護系統，功能不少，其中就有對內部個體實力的監控，數值暴漲。
可是。
正在打仗，這個數據，哪還有人顧得上看。
……
「不錯。」
林山挺滿意，這種降臨，和之前像是操作『木偶』不同，而是更加清晰的感覺，想要做什麼事情。
無需中轉。
一念即可。
當即。
神魂震蕩。
整個空間防護系統，對外部引力屬於屏蔽狀態，但林山可沒打算用引力感知什麼，而是震蕩空間。
於是。
由於掌握了空間感知波動，並且和這個防護系統同頻，一下子林山就如一個『程序後門』一樣。
黑進了這裡片防護空間。
當然。
只是看客，並非獲得什麼控制權。
瞬間。
龐大的信息湧入神魂，也就是魂晶，才能夠承受。人類的肉體細胞，就算腦域全開，都得被撐爆。
萬里戰場。
盡收眼底。
甚至。
林山可以感知到這些戰艦內部的無數細節，因為空間之力，在有物質和沒物質，或者各種材料中。
波動都不同。
事實上。
也就只能看一看。
就像現代科技，不可能你看了一眼晶元，就知道如何製造它。知道原子彈的材料，就能輕易實現。
科技壁壘。
沒那麼容易突破。
忽然。
林山感知到一股異常波動，這種波動直接在防護區內部出現，然後，釋放出了另一種擴散型波動。
「什麼？」
林山一驚。
因為。
他的空間感知力，正在飛速減弱。
同樣。
整個空間防護區，同前兩次一樣，開始瓦解。
……
母艦。
「這……怎麼會……」
「還沒查到原因嗎？」
「廢物。」
「……」
母艦指揮官快瘋了，三次被瓦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一次，要不要跑路？不然真得死在這。
可是。
一旦跑路，面子何在？
但不跑。
這樣一點點，就能把己方艦隊耗死，至於上去拚命？拜託，人家的空間防護系統，可不是個擺設。
不打破。
只能跪。
本以為是一場不難的任務，來這裡守著，敵方打不破空間防護，便會離去。可事態崩塌得太快了。
一轉眼。
便到了無法收拾的局面。
當即。
請示軍部。
……
另一邊。
者義眼睛通紅的時候，林山正在解析那兩種波動，第一種是閃現一樣，出現的快，消失得也很快。
第二種是擴散型。
十分……奇特。
事實上。
他已經知道第一種是什麼——撕裂。空間撕裂波動，他很熟悉，以前在要塞星的恆星系見過很多次。
而在源體空間，更能輕易撕裂。
因此。
林山斷定。
這應該是敵方的一種新武器，可以不需要和空間防護系統對撞，而是直接出現在內部，進行瓦解。
第二種波動十分奇特。
彷彿。
不像是空間波動，可卻有著空間波動的屬性。
好在。
這種波動，在空間感知瓦解前，被記錄了下來，源體空間中，瘋狂模擬，幾個呼吸間，林山一震。
他知道了。
不得不說。
厲害。
這竟然不是空間波動干擾技術，而是……空間常數干擾技術。
沒錯。
常數。
空間常數。
就如做題，如果只有唯一答案，且規定，圓周率是3.1415926。那麼在這個基礎上，只要給半徑。
圓的周長，就是唯一的。
然而。
現在。
有人把『認知』圓周率，改成了3.1415927。雖然僅僅是最後一位微不足道的改變，可答案會錯。
因此。
林山幾乎可以確定，空間某一個常數的改變，讓以原先常數為基礎的空間設備，整個運行理論崩潰。
這才出故障。
不過。
這種改變，應該只是一定範圍，時間有限，而且改變的很小。
否則。
就不是重啟，而是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