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
「轟~」
「……」
接下來的一小時，恆星系中，一團又一團的光亮閃起，林山如開路機一樣，橫衝直撞，無可阻擋。
估計。
由於之前熔岩行星的撞擊，障礙很多。
稍不注意。
就懟上了。
林山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撞上去，換個角度，也如對方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撞來，但在不滅晶甲面前。
都是渣渣。
……
而且。
林山還發現一個有趣現象，那就是這個拐彎，並非簡單拐彎，好比一顆籃球直線滾，側面碰一下。
那麼。
直線軌跡，就變成了拋物線。
可是。
在這。
轉向竟然是直線轉向，可以理解為，以地面為基準，籃球滾動時，忽然進入了一個改向軌道之中。
於是。
林山有了一個大膽推論。
——原地轉向。
就如。
眼前出現一道空間之門，奔跑穿過後，會原路跑出來，速度不減，但是方向有了一百八十度改變。
理論上。
個人來說，動能的方向從沒變過，向前。
可是。
在宏觀上，動能方向反轉了一百八十度，這意味著，要是完全掌控，林山前一秒向前飛得有多塊。
下一秒。
就能向後飛多塊，彷彿實現了所在小範圍空間的物理逆轉，理論上曲率其實也能做到，瞬停瞬返。
但是。
別忘了。
曲率速度不可疊加，必須持續輸出，而現在靠自己加速到接近光速，意味著林山可以睡著飛下去。
若無障礙。
一年。
十年。
他的速度能輕易維持。
顯然。
在某些場合下，比曲率更有優勢。
……
神奇！
林山不由讚歎。
可惜。
憑自己感悟，進展太慢了，不然也不會老是撞來撞去，想要快速感悟，最好的方法是嗑空間能量。
然而。
手裡的已經磕完。
而且。
就算下一批湊足一百，也得用於考核，但林山也沒停下測試，修鍊一途，不能沒有資源，就躺著睡。
自己也得動一動。
……
於是。
「轟~」
「……」
恆星系中，再次不時亮起一團光亮，林山距離闖進來的星體越來越近，但即使以零點九七倍光速。
也得飛六小時。
現在。
才過去兩小時。
無奈。
宇宙尺度下，光速還真是太慢，這還是同一恆星系，要是去下一個恆星系，自己飛的話要好多年。
目前來看。
地球文明。
還遠不能說是星際文明，沒有自己的快速跨星系航行技術，一趟跨星系飛行，跑幾十年，這算啥？
同樣。
對於自身實力，林山也深感微不足道，不說別的，就說開了獸星戰場的存在，估計就強悍的離譜。
不過。
林山也一點不絕望。
謙虛。
前行。
站得更高。
去看更遠。
即使有一天，粉身碎骨，神魂俱滅，也比佝僂如蟻，目不識天的好，至少他曾經努力過，拼搏過。
他。
盡了力，去活過。
……
就這樣。
跌跌撞撞四個多小時後，林山抵達了那顆星體，事實上，發現空間波動後，林山的好奇心已大減。
來這。
也是主要試一試感悟空間波動。
只是。
進展並不大，他發現，波動並非一成不變，同樣的干預，在上一刻和下一刻，效果可能完全不同。
看來。
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
隨便一掃。
準備返回，繼續感悟。
忽然。
「嗯？」
林山身形一頓，這一掃，星體表面沒什麼異常，但形星體部一閃而過的空間波動，被林山捕捉到。
頓時。
他的心一提。
這裡。
並不如要塞星星系那樣，空間壁薄弱，而是很正常，這麼一個月亮大的星體，核心處產生的環境。
不可能影響空間。
那麼。
問題來了，什麼東西在影響？
當即。
意念一動。
放出魂靈，得到指令，嗖的一下，魂靈便鑽進了星體中，進入內部，然後一股『喜悅』的波動傳了過來。
嗯？
林山一愣。
顯然。
這對魂靈來說。
並不具有危險，而且是一個讓空間生靈，都很感興趣的東西。不一會兒，手裡多了一顆黑色石頭。
不大。
只有拳頭大小。
可是。
相當的規整、彷彿兩個六稜錐對接在一起，像是錐子武器一樣，可林山知道，這應該不是啥武器。
左看。
右看。
沒啥別的發現。
只是。
其表面的空間，不時震顫一下，間隔是三點六秒，然後空間恢複平靜，也是那一顫，林山才感知到。
不然。
還真可能錯過了。
「這是啥？」
他腦子裡冒出疑問。
然而。
魂靈卻無法作答，嚴格來說，魂靈幾乎沒有智慧，只有簡單的思維，想要讓它解釋，幾乎不可能。
好在。
他還有一個幫手——沉默到從不主動和他交流一句的衍生意志。
隨即。
收回空間。
瞬間。
他感覺儲物空間都是一顫，然後立即恢複了平靜，接著，便呼喚衍生意志，「快來看看，這個是啥？」
下一刻。
「噬空晶。」
衍生意志回答道。
「詳細點，來歷，用途？」
林山無奈，不問，這貨絕對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這是一種產生於空間亂流的晶體，空間能量爆發撕裂空間時，有概率噴射而出，出現在四維空間。」
「碰到它，只能看運氣。」
「在四維空間中，由於其獨特性，並不會如空間生命一樣，空間能量被四維穩定空間所掠奪浸滲。」
「……」
聽完。
林山不由張大了嘴巴。
好牛。
這東西內部竟然存在空間，具體有多大，不知道，但是經過衍生意志解釋，林山知道它一大用途。
——製造空間裝備。
拳頭大塊。
可以分割。
其最小臨界體積，是一個米粒左右，再小的話就無法維持，其內部空間能量會被外界空間所吸收。
會變得越來越小。
直至消失。
按照衍生意志所說，手裡這種品質的噬空晶，一個米粒大小可以最大開闢出三立方米左右的體積。
誠然。
的確不大。
可是。
這可是空間裝備，就是煉製方法不一般，一個空間裝備，無論大小，都需要至少一顆引神級魂晶。
作為控制。
之後。
還得消耗至少一個魂靈，進行空間調製，噬空晶的空間，非常雜亂，東西放進去，再拿出來的話。
是啥。
就要隨緣了。
然後。
一連串複雜的秘法加持……林山苦笑，果然，想要隨便弄出一個空間裝備，難度遠超他的想像。
好在。
不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