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共抓了多少人？」
「三百多。」
「原人類首都，有多少克利族？」
「一萬。」
「人類呢？」
「二十多萬。」
「……」
屋內。
林山自言自語，三個克利族已經完全崩潰。它們覺得這個人類應該事先知道，在戲耍他們，可眼前的一切，又在反駁這個觀點。
「你們對人類怎麼看？」
「食物。」
「還有呢？」
「好吃，特別是撒上……」
「……」
算了。
還是換個問題吧。
「克利族總人口多少？」
「……」
「軍隊呢？」
「……」
「最強者有多厲害？」
「……」
林山一連問了數十個問題，即使三個克利族意識到林山能讀取它們所想，在回答的時候故意不想，可任何生物，存在底層活動。
一、接受訊息。
二、處理。
三、反饋意識。
也就是說。
在處理階段，答案就出來。就像一個程序，無論輸不輸出結果，背後的運算都已經完成，需要，給你，不需要，扔了就是。
因此。
其認為自己沒想，但大腦底層活動卻已完成。
在處理階段截獲。
很難。
以前。
自己在天域、星辰兩大階段，都不能讀出這種信息，進入引神，一開始準確率也很差，隨著實力增強，讀取的準確率才越來越高。
如今。
天域以下。
皆可超高準確率讀取。
之上。
對方越強，準確率越低，同實力階段，不可讀取，這是一項超精細的活，技能區別於催眠，算是獲取信息的一個補充途徑。
此刻。
屋內的哀嚎早已停止。
地上。
那個克利族只剩下一口氣，黑炭一樣，不時顫抖一下，能堅持到現在，當然不是其意志堅強，只是，林山時不時治療一下。
燒焦。
新生。
燒焦。
新生。
最最關鍵的是，新生肌肉的神經，根本沒有經過『訓練』，稍微受到點刺|激，就瘋狂向大腦上書，導致痛感是平常的十倍。
「殺了我。」
「殺了我。」
它幾乎失去意識，一心求死。
「如你所願。」
下一刻。
「轟~」
比剛才猛烈十倍的火焰，燃燒起來，不過兩個呼吸，這種特殊火焰下，那名克利族的身體，就完全化作了飛灰，散落一地。
「咕嚕！」
中年男子虛汗直冒。
同樣。
其餘三個克利族也面帶驚恐，這是死無全屍，按照一般的邏輯，它們的利用價值沒了，那名，接下來，林山是不時是要……
「該你們了。」林山望著它們。
這話。
讓它們如墜冰窟。
「不。」
「殺了我們，我族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
「……」
臨死前。
部族。
是它們唯一的依仗。
「哦。」
林山輕聲道，「巧了，我也有同樣的想法。」
聞言。
它們一愣，同樣的想法？頓時心中一喜，這是妥協的味道，哈哈，果然，我族是最強大的，「那還不趕緊放了我們，快點。」
「呵呵。」
一聽。
林山笑了。
「你們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也不會放過你們克利族，不用擔心，趕盡殺絕倒不至於，只是，想讓你們和人類換個身份。」
這下。
三個克利族傻眼了。
啥？
換個身份？
難道。
是讓它們高貴、強大的克利族，去當苦力？
「你以為你是誰，一點詭術，就想挑戰我們克利族，痴心妄想。」猛地，那個克利族彷彿想到了什麼，不由驚叫一聲，「是你。」
？？？
兩同伴呆了。
你們還認識？
下一刻。
才知道緣由。
那個克利族臉上，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驚恐，「剛才，短短十幾個呼吸，殺了我們四百多克利族戰士的雷電，是你造成的？」
此刻。
它的腦子幾欲炸裂。
要如此。
那就太可怕了，殺一，甚至殺十的能力，並不可怕，數量能堆死。可隨意滅殺數百的方法，擴展一下，會不會可以殺上千？
林山微笑。
「你說這個？」
抬手。
天地一閃。
「轟~」
院外。
一個巨大的石桌，被當場劈成了兩瓣，直接看傻了它們，心中狂呼：不可能。但眼前的一切告訴它們，真的，人類能控制雷電。
那些戰士，真的是林山殺的。
看樣子。
不費吹灰之力。
「不！」
火焰。
在它們身上憑空出現，不過幾個呼吸，就和之前那個一樣，全部化作飛灰，散落一地，如地獄般的場景，刺|激著中年男人。
「你。」
林山轉頭看向他。
淡淡道：
「該死。」
「為什麼？」男子自認為剛才的『演說』，很有感染力，他只是一個求生的可憐人，一切對同類的惡行，都是這個時代逼的。
罪不當誅。
哪料。
這個恐怖存在還是要殺他。
「因為。」
「你該死。」
林山懶得和對方討論『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則可恕』在這種情況下是否適用，光是這傢伙，把同類送上異族的餐桌。
就該死。
理由。
一個就足夠了。
「噗通！」
中年男子忽然倒地，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無法說話，無法動彈。
「古納。」
「走。」
男子只能眼睜睜看著林山和那個叫古納的年輕人離開，他隱隱想起來，今天逃跑的那個，好像就是這個名字，看來是被救了。
死定了。
無論克利族，還是人類，都不會放過他。
……
天空。
雲層之上。
「轟~」
兩道身影掠過，古納已經麻木，果然，神明會飛，之前那個只是小兒科，現在，眨眼間跨過十數里的速度，才是真正的飛行。
飛退的雲層。
遼闊的天空。
這一刻。
古納痴了。小時候的夢想終於實現，還是在一位神明的幫助下，古納心底無比安定，在這世間，還有誰能阻擋人類的復興？
沒有。
克利族很快會成為過去式。
……
原人類首都。
暮城。
城牆已經全部消失，城內的建築破舊不堪，但依稀可見曾經的繁華，一個個破舊或簡單棚戶內，一雙雙眼睛，望著一個方向。
眼裡全是絕望。
人類最後的復興希望，沒了，最後的抵抗力量，消失，最後的人類元老，也被掛在國家廣場上，被曬，被淋，等待著死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