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
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期間。
村裡忙著過年，沒有太在意，也沒有遊客，直到無意中見到晾曬的衣物，才發現林山回來，頓時轟動起來，速速過來圍觀。
不過。
此時林山已離開。
至於去哪兒？
就連警衛都不知道，村民們一陣失望，好不容易碰到林山回來，竟然面都沒見著，多少人拿著手機，準備合影，只能作罷。
不過。
圍觀卻未暫停。
晾了衣服。
不還得收衣服嗎，等著就是，而且，有種越來越多的趨勢，對此，警衛們也是無奈，人家是圍觀，沒有其他動作，不能趕。
「應該早早過來蹲守。」
有人懊惱。
「不急，山子肯定會回來，可惜，警衛不讓進去等。」
「廢話。」
「合影一張我就滿足了。」
「沒追求。」
「那你要幹啥？」
「我家那小子即將大學畢業，可以安排進聯邦，有山子照應，肯定有前途，又或者，能拜師也好，都是一個村的，應該有戲。」
這話。
讓不少人起了同樣心思。
不過。
大部分人卻撇嘴，這幫子無知之人，林山什麼身份，拜師？虧你想得出來，至於進聯邦，哼，越是高位，也會越遵守基礎規則。
一個兩個可以。
這樣集體走後門。
夢呢？
這叫藐視制度，而只有一個兩個的話，人家瘋了才給你名額。
「大家好，我這裡是林山的故居，就在剛剛，院子里掛起了晾曬的衣物，今天早晨都沒有，也就是說，剛剛林山上將回來……」
一個年輕人興奮地直播。
咚！
彈窗出現在屏幕中間。
「直播內容違規，帳號封停三日！」
沒有多餘的話。
違規。
直接斷了他想要大收禮物的念頭，頓時，臉上一垮，以前直播都沒問題，今天竟然要封停三日，但三日後，林山早都走了。
失望。
……
此刻。
省會。
聯邦商貿中心。
初一。
這裡卻沒有關門歇業，過年了，正是消費季，失了智才關門，現如今，什麼商場，都比不上當地的聯邦商貿中心來得熱鬧。
-獸元丹。
-外星商品。
只有這裡才有，一般的服裝衣帽，即使是奢侈品，在這裡也是弄不到門面的，經營內容要麼和修鍊相關，要麼和外星相關。
「這第四文明的手就是巧。」
「真美。」
「好想看看她們的人。」
「別想了，不同文明，聯邦禁止跨越。」儘管開放了冰凍星球景點，但多是看看就回來，一般的民眾，不允許和原著民接觸。
「可惜。」
「大哥，你去過那顆星球嗎？」
一個少年問旁邊的大漢。
那人一笑，說道：「我只是基地市後勤人員，只有行星防衛署的人能和外文明接觸。」能完全自由穿行各個文明的，只有林山。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自由行。」少年期待著。
「不可能。」
「為什麼？」
「文明之間，並非是那麼和諧，他們被征服，會時刻想要趕超我們，而前提就是了解我們，所以，民間交流會長時間禁止。」
大漢解釋道。
文明。
不像是國家，大家都在一顆星球上，有地域認同，文明的關係，卻是以競爭為前提，除非是絕對的強大，否則，不臣之心易生。
顯然。
地球文明還沒到那個層次。
除了林山。
科技實力並未形成絕對碾壓。
「哦。」
少年若有所思。
「……」
大廳內。
人擠人，實在是太火爆了。
樓上。
齊瑞不斷忙著上貨，妻子收錢，以前還胖墩墩的他，如今也減了下來，全球尚武，若是繼續鹹魚下去，實在是不太合群了。
「呼哧。」
喘著粗氣。
齊瑞忙裡忙外，權當鍛煉，生意太好，今天一上午都在上貨，賺了那麼多錢，他已經是小富豪一枚，但一點都驕傲不起來。
相比林山。
他這點成就算個啥？
何況。
這還是林山給的機會。
「老闆，這個怎麼賣？」
正上貨。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上面有標價。」齊瑞頭也不回，生意好，明碼標價，可以省下很多事情，由於沒有進場費，租金也便宜，標價都還算合理。
比起外星商品。
真的不貴。
「兩件呢？打折嗎？」
「九點五折。」
「三件呢？」
「九折。」
正說著，齊瑞忽然一愣，猛地轉過身，就看見一個男子背著他，在貨架上拿著一個木製品看，那聲音，齊瑞做夢都忘不了。
「林……」
「……山。」
林很大聲。
山卻很小聲，周圍人嚇了一跳，沒發現異常，就沒再關注，接著，就見那人放下木製品，轉過身，摘下墨鏡，一張熟悉的臉。
「好久不見。」
林山沖齊瑞笑。
上次見。
還是齊瑞結婚的時候。
「你……那……」
齊瑞有點語無倫次，太突然了。
「來看看，過會兒就走，出去走走吧。」林山說，洗完衣服，擦整好，他先去父母長輩的墳前祭拜了下，說了會兒，便來了這裡。
見見老朋友。
明日。
也就是初二，得去京城一趟，華夏高層舉辦的宴請，後天再去秦舞那裡之後，他的假期就算結束了，主要是休著也太無趣。
他想休。
隨時可以。
「好，好。」
齊瑞放下東西。
「我出去一趟。」他對妻子說。
「好。」
林山有遮掩，她一時間還沒認出來，走出店面，擠下樓，外面依舊熱鬧，喜慶一片，跟在林山後面，兩人隨便選了個方向走。
「謝謝。」
「又來。」
「可是，真的沒辦法想像，你會……」齊瑞苦笑，一起住過，一起出攤，也一起被城管追過的林山，幾年後竟然會成為這等存在。
「世事無常，習慣就好。」林山說。
「……」
習慣？
即使過了這麼久，齊瑞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想要習慣，還得些日子，路邊，兩人閑聊著過往，朋友，最難忘的就是那份記憶。
興許。
下一次見，又是多年以後。
一小時後。
臨走。
「萬事小心。」
齊瑞只叮囑了這麼一句。
「好。」
下一刻。
就見林山消失在了身旁，周圍人卻並沒有人注意到，對於林山莫測的能力，齊瑞又有了新的認識，這是一個已經不似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