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了！」
這句感慨，出現在所有觀戰的人心頭，此等實力，堪稱絕世，看著自家宗主，一些人也終於知道，之前從深淵之門過來的慘樣緣由。
不是深淵巨獸。
也不是國師。
而是林山。
一時間。
對於林山的來歷，他們湧起了無數的問題。難道，真的如其所說，是『流離在外』的遺孤？這個理由，雖合理，但真假難辨。
……
半小時後。
靈艦場。
上百艘大小靈艦停在這裡，這是元境宗的『機場』，對於一些無法飛行的弟子，或者大宗物資運輸，都是在這裡起降、裝卸。
東側。
紀元送的一艘中型靈艦內，核心設備被拆成了零件。
-動力。
-防禦。
-攻擊。
這是林山比較關心的地方，一直以來，在冰凍星球海底發現的光能晶體，只能當做炸彈用，而這邊的靈晶卻能當做能源來使。
其方法。
才是林山的目的。
到現在。
他已經有了理論框架，如果測試可行，地球文明的能量使用列表上就會再多一項，雖然現在地球不缺能源，可多一項總沒壞處。
今後可能還會遇到這類文明。
科技若被限制。
興許這就有用武之地了。
「好了。」
林山忽然起身。
「它就先放你這，以後再來取。」裡面有些激發靈晶內靈源的特殊材料少了些，被林山收回了空間，但紀元等人並不知道。
「好。」
紀元應聲道。
隨後。
又來到元境宗的藏書閣。翻看起了這顆星球的歷史，不出意外，戰爭，饑荒，無序……曾經籠罩著這顆星球，安定，從來都是用鮮血鑄就。
王朝爭霸。
宗門戰伐。
英雄起落。
蒼生墓歌。
書寫著這個文明波瀾壯闊的史詩。
千年前。
一場持續了上百年的戰爭，王廷滅了其他王朝，一統九域，自此『天鎮九域，王廷為一』流傳於世，九域王廷，是其全名。
每一域。
都是一片大陸，以前各自有著王朝，現在的九大宗門分屬其一，只不過，站隊很積極，而且實力強，最終成就了從龍之功。
因此。
獲得分封，相當於藩王。
可是。
好景不長。
二十年後，王上駕崩，死因不明。
一開始。
九域王廷霸絕天下。
然而。
這種王朝，最大的問題，就是傳承，不僅僅是傳承的人能力問題，還有傳承的過程，畢竟，九域王廷，王上乃九域之尊，天下共主。
有資格的，誰不會眼紅？
於是。
內鬥開始了。
乘次機會，九宗暗自發展，幾百年，勢力範圍越來越大，待到九域王廷想要動，卻不得不顧忌九宗的實力，最後變成了默認狀態。
到如今。
九域王廷。
有點要把九域去掉的趨勢。
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
天下大勢。
合上書，林山無限感慨，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紛爭，當利益一致的時候，大家握手言和，但一個個的小算盤卻從來沒有消失過。
數小時。
林山看了上萬藏書。
人文。
歷史。
械陣。
煉藥。
法律。
民生。
……
對這邊，林山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不錯，至少道德觀還是存在的，不是整天陰謀殺人，腦子裡只有修鍊戰鬥的暴力思想。
「謝謝。」
林山放下最後一本典籍。
「您還想知道什麼？」紀元盯著林山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擔憂，他不傻，在場也沒有傻子，對林山的身份，他們多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然而。
由於太可怕，他們並不願意相信，可又不能完全排除。林山太強了，強到他們即使有這樣的猜測，也不敢採取什麼錯失。
打？
肯定是打不過的。
那就嘗試和。
聞言。
林山看了一眼紀元，微微一笑，只要不是真傻，自己做了這麼多奇怪的事，不懷疑才怪，也好，有個準備，今後不至於難以接受。
「想去更大的地方看看嗎？」
「哪裡？」
「茫茫宇宙，無盡星空。」
「……」
紀元深吸一口氣。
事情。
好像和他們猜得差不多。
不過。
還沒等他回答，林山擺手：「不急，慢慢想，也不要急著回答我，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有顧慮，我也有，下次咱們好好聊聊。」
「這次就到這裡，我先走了。」
說完。
林山走出藏書閣，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他們視野盡頭。
沒人說話。
良久。
紀元開口。
「我們，好像有更大的麻煩了。」
安靜。
沉默。
如果林山真的不是他們的人，何止是麻煩，簡直是要變天了，他們的世界觀得再次重塑一下，所有人的命運都變得不可知。
九宗。
王廷。
蒼生。
都會為此震動。
「大王子到！」
「有請。」
……
十來分鐘後。
跨越萬里。
林山回到了深淵之地，嚴格來說，王廷統九域，深淵之地是為外域，第十域，也是一片大陸，以前是凶獸的地盤，存在大量強大凶獸。
最強的。
那些宗主都不是對手。
然而。
估計是雙拳難敵四手，現在應該都被巨獸抓去給獸王補充消耗去了，掌握熔岩中燃燒粉末的巨獸，天生就壓制這邊的生物。
順著通道。
回到空間之門。
看著四周和之前一般無二的息陣設備，林山知道，裡面的核心已經完全被替換，整個息陣都化為他用，隨時可以開啟和關閉。
地面上。
上百個古怪金屬設備運行著。
有的發出靈源護罩。
有的在亂飛。
有的發出能量柱。
很是熱鬧。
沒管。
繼續實驗吧！
林山越過空間之門。掃一眼，獸王依舊趴在那裡，不時有巨獸送來剛剛在上面捕獲的異獸，送到獸王嘴邊，獸王吧唧兩下就吞了下去。
精神好了一些。
美味。
獸王感覺現在也不錯，光門對面的生物太難吃了，又少，還是上面的食物好，看到林山，眼睛裡滿是警惕，其他巨獸也停下了動作。
怕林山突然動手。
「別擔心，只要不惹我，你們暫時是安全的。」
一道意念過去。
林山飛升衝進了熔岩之中，下方，看著空間之門中間一分為二的金屬欄杆，巨獸們只能認慫，即使林山不在，他們也不敢過去。
那些金屬欄杆會化作長鞭。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