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一個成了規模的勢力，如果推崇強者殺弱者無罪，肆意妄為，誰還願意在這片地域待著？上位者不會找刺|激推行這種秩序。
不然。
哪天被更強的人殺了。
還要叫：「你殺得好。」
這不扯犢子嘛！
正統。
絕不會允許「殺他可證道」成為通行觀念。王廷，九宗，亦是如此，王廷不允許九宗有『宗門，可滅王廷證道』的觀念存在。
九宗。
也不允許『滅宗代之』在自己的地方蔓延。
因此。
這兒雖然強者有諸多特權，但卻不能為所欲為，挺好，林山很喜歡，這要是天天喊打喊殺，一言不合就滅門屠宗，那不得亂套了。
當然。
混亂肯定是存在的。
只是不多而已。
畢竟。
再文明的社會，也會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可總體而言，這裡的人出門倒是不用隨身帶刀，也不用怕姑娘上街被大少調戲擄去。
……
一小時後。
林山才離開東殿。
傳說。
開始蔓延開來。
「聽說了嗎，今天東殿出現一個天靈之體。」
「好羨慕。」
「聽說是一個資質平平的女孩，被高人以大神通改造成天靈之體，只通過了一道資質測試，就被宗主大人直接召進了元境宗。」
「怎麼可能。」
「胡扯的吧。」
「會不會是測試設備壞了。」
「真的，絕無半句虛言，我表哥是東殿一名考官，整個元境宗總殿都傳遍了，聽說高人很年輕，至於是誰，就不知道了。」
「不可思議。」
「……」
天靈之體若可後天造就，對整個星球的修鍊體系，都是一次衝擊，可惜，他們暫時無法知道，他們的修鍊體系，還有第二次衝擊。
——去靈源化。
……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
元境宗。
元靈戰陣崩潰了，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上空的雲層戳了一個直徑二十多公里的大洞，圍觀的數千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繁星點點。
剛才。
在這個元境宗最強的『安全擂台』中，林山和全副武裝的五位宗主進行了長達一小時的戰鬥，那場面，讓他們此生都難以忘記。
最開始。
他們還以為是切磋。
然而。
一上來。
五宗宗主就使出了平生所學，最強實力。
轉瞬間。
林山被打得滿天亂飛，五宗宗主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根本不停歇地放大招，完全不像是切磋的意思，是直接往死里整的那種。
正為林山擔心。
可隨後的十幾分鐘。
讓他們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多麼可笑，肉身硬抗了五宗宗主的畢生所學，林山愣是一點事都沒有，甚至於，連衣服都沒亂。
僅僅是被打的亂飛而已。
那一刻。
它們全體石化。
人。
怎麼強到這種地步。
挨了整整五輪的大招。
期間。
林山沒有用任何靈技反擊。待反擊之時，所有觀看的人都沉默了，僅僅一拳，頂著元境宗宗主那可以撕鋼斷鐵的無盡劍芒。
一秒後。
跨越數里。
擊中了紀元的腹部。
看著都疼。
緊接著。
其他四宗宗主一人挨了一拳，沒完，林山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做出了更令人驚悚的事情，對著五宗宗主，把他們的絕招都用了一遍。
以彼之道。
還施彼身。
從生疏。
到熟練。
他們見證了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天才是怎樣煉成的。
宗門絕技。
不傳之秘。
在林山手裡，被一樣樣使出來，招呼到各大宗主身上，到最後，其威力甚至比各宗宗主使出來的還要強的樣子，無比可怕。
即使隔著戰陣。
都能感受到那令人顫慄的強大魂力。
強大到極致的靈源戰鬥，讓戰陣崩潰了，好在，設計上的崩潰方向是垂直的，不然，他們這些圍觀者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林山閣下，我們認輸。」
空中。
望了望星空。
又看了看衣服都沒亂的林山，再看看同上次一樣，慘得不要不要的各個宗主，紀元長嘆一聲，這一次，他們是輸得心服口服。
近戰。
遠戰。
林山都很擅長。
或者說。
並不需要擅長，其一力破萬法的能力，已無所謂遠近。最恐怖的還是其學習和成長的能力，竟然現學現使他們的成名絕技。
聞所未聞。
第一次見。
而且。
到認輸的那一刻，都沒試探出林山的極限，這才是最可怕的，看其閑庭若步、不慌不忙的戰鬥，顯然，人家距離極限還遠。
……
事實上。
林山的確是用了全力的。
只不過。
他的底牌，比『全力』還強，神魂空間，讓他不懼傷勢，不懼神魂消耗，不懼神魂攻擊，晶甲，讓其防禦力強到不懼一般損傷。
每一項的加分。
造就了在戰鬥中的優勢積累。
於是。
再次吊打了五位宗主，至於他們的絕技，林山施展了『小無相功』，觀看躍動能量的攻擊形式，然後套入到他的各類秘法中。
就像程序。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代碼。
只需要知道能實現的功能，用自己熟悉的編程語言編寫出來，這也省的去適應別人的代碼，今後維護起來，比用別人的方便。
「加油，繼續努力。」
聞言。
五位宗主一哆嗦。
繼續？
還有下次？
「這次人有點少，下一次你們多叫點。」林山一臉微笑，戰鬥，是學習的好地方。
這笑容。
在幾人看來，猶如小惡魔般，這是欺負他們不過癮，還要多欺負一些人的意思，挺好，不能就他們幾個人這麼慘，多拉些人。
「對了。」
這話，讓幾人再一哆嗦。
「那個。」
林山指著不算遠的靈艦，「送我一艘如何？小點的也成。」
「可以。」
紀元當即答應。
一艘靈艦。
是很貴。
但相比林山的價值，就遠遠不如了，不怕林山要東西，就怕林山無所求，這才是最麻煩的，林山敢開口，紀元就敢送。
他不送。
其他宗可能會搶先。
「不知，您要來做什麼？」紀元問，坐靈艦哪有林山飛得快，他們一般是盛裝出行、參加大型活動才坐這個，平常也都是用飛的。
「拆。」
「……」
好直白。
這好奇心，和想要揍他們是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