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
在有膽小之人哭出來之後，場面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完了。」
「要死要死。」
「宗主都逃回來了。」
「我們逃吧！」
「嗚嗚，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怕什麼，和深淵巨獸拼了。」
「我不想死。」
「……」
一時間。
東殿廣場上一片熱鬧，喧嘩聲，哭聲，叫喊聲，讓本來準備迎接貴客，展現一番的東殿殿主氣的差點仰頭暈過去，太特么丟人了。
一不注意。
就被個別腦殘帶了節奏，搞出這種幺蛾子。
蒼天！
要不要這麼玩我？
看來今後篩選得多加一條心理素質，天塌下來都得給老子繃住。
綳不住。
就像是現在這樣，別說臉，褲兒都丟一邊了。淡定，淡定，東殿殿主忍住弄死他們的衝動，飛身上去，迎接一臉鐵青的紀元。
「參見紀宗主，見過各位宗主，歡迎貴客。」
流著汗。
東殿殿主三次躬身。
完蛋鳥。
這下。
今年的年俸要佘半了。
這群坑貨。
此刻。
紀元也很是無語。
都什麼事兒啊？
本還想讓林山看看元境宗的弟子選拔，展現一下元境宗的素質，可沒想到，這些人的想像力竟如此豐富，給他來了一個大驚喜。
驚是驚到了。
喜？
喜極而氣吧！
紀元忍住罵人的衝動。
乾笑一聲。
「林山閣下，見笑了。」
對此。
林山倒是不以為意。
「正常，任何人，當面臨超出自己無法解決的困境時，都會或多或少地表現出畏懼行為，有的用行動，有的用眼神，有的假裝堅強。」
「挺好的。」
這話。
圓得讓紀元的氣消了些。
好吧。
不知者不怪。
「考核繼續。」紀元對東殿殿主道。
「是。」
殿主連忙飛下去。
高聲道。
「宗主親臨，貴客來訪，是為巡查，考核繼續。」
那語氣中的情緒，讓下面一群人停止騷動，接著臉又一白，剛才他們的表現被宗主紀元和其他宗看在眼裡，丟了元境宗全宗的人。
這場考試。
藥丸呀！
隨後。
考核繼續。
林山和紀元等人落在地面，五萬多考生已排成數十列，安靜無聲，挨個走上一個個械陣中，械陣不大，高半米、直徑兩米的圓台。
來到一處圓台。
見到林山。
最前面的考生有點哆嗦，緊張地站上圓台，只見旁邊的考官啟動設備，林山發現，械陣上形成特殊力場，靈源在裡面瘋狂亂竄。
「什麼原理？」
林山直接問。
「這套設備，可以測量兩樣資質，第一，就是體表的靈源侵入度，代表吸收外界靈源的速度，第二，是體內的靈源運行效率。」
「結果會顯示在那裡。」
「左邊是吸收，右邊是運行。」
「顏色越深，代表越契合，但兩者沒有必然的關係，有的人吸收速度快，但運行效率差，有的吸收慢，但運行效率非常高。」
紀元耐心解釋道。
台前。
林山靜靜觀看。
一人半分鐘即可測試完。
「你過來一下。」
待第一個人準備下台，林山開口道。
這聲招呼。
讓那人身體一顫，左右看看，是在說他，看了一眼考官，考官立馬道：「叫你過去，還不快去。」心道：這屆考生咋都傻不愣登的。
來到林山前。
「大人。」
他一個都不認識，很是拘謹地行了個禮。
「放輕鬆。」
說著。
林山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氣血之力，精神力，神魂之力，瞬間湧入這人的身體，當然，只是用了一點點，想要看看有何不同。
骨骼。
血脈。
肌肉。
運行一圈，收回手。
「好了，你走吧。」
「是，大人。」
不敢問。
那名十五六歲的考核者快步離開，面見大人物是個機會，但是，身份相差太大，就不是什麼機會，他的資質剛看了，中上一點。
不足以讓人家重視。
「林山閣下，這是……」
紀元好奇道。
「沒事，看看資質好和資質差的區別。」林山說，
「原來如此。」
紀元點了點頭。
理解。
當一個人天才到生而知之的地步，的確難以想像蠢笨之人的智商，在他看來，林山就是那種天縱奇才，首次接觸靈源，竟能如臂使指。
對林山來說。
靈源估計還是個累贅呢。
第二個。
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過來。」
林山招手。
有了剛才的『經驗』，少女大方地走了過來，禮貌行禮，還好奇地打量著這一群人，她的資質不行，今兒只是來碰碰運氣。
「冒犯了。」
林山伸出手。
試了試。
嗯。
有第二個對照組了。
數秒後。
收回手。
「能稍等一會兒嗎？」林山說。
「好。」
少女哪敢說不，站在一旁，紀元等幾十個人眼神奇怪地看著她，這一刻，她覺得內外都被看透了，但也知道，這是不可避免。
高階修鍊者。
有精神力，有魂力，低階修鍊者對其幾乎是不設防的，不過，這倒是沒有什麼貶義，因為有這個能力的，啥東西沒有見過？
沒見過的。
好奇。
修鍊出精神力的，在街上坐一天，滿街都是不遮體，看一天新鮮，多看個幾天，十幾天，很容易對這種無聊的事失去興趣。
觀察了會兒。
紀元不解。
這資質。
很平常嘛，沒發現什麼不同。
第三個。
第四個。
待測到第五個的時候，械陣上的指示表明，這人的資質很好，兩項屬性都是上上，在少年興奮後，就見到林山向他招手。
頓時。
心裡泛起希冀。
高人。
這人的地位絕對不俗，如果能被收為弟子，簡直是一步登天。
於是。
他快步跑過去。
「大人。」
「嗯。」
林山伸出手，在那少年激動的眼神中，搭在其肩上，林山也猜到了這人的想法，不過一點不感興趣，他哪會隨便收外星弟子。
片刻。
林山收回手。
「你可以走了。」
「啊？」
少年一愣，臉色不由一暗，看來，這資質不入高人法眼。不過，至少進元境宗的問題不大，不至於和大多數人一樣，打道回府。
之後。
林山看向一臉茫然的女孩。
「願不願意冒一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