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
楊兵鬆了口氣。
還好。
沒有做錯，這種文明潛入任務，是聯邦極其重視的，任何一個行為都得慎重，作為行動總指揮，林山覺得可以，那他就放心了。
「這是聯邦剛製造的！」
接著。
打開包。
林山遞上了四台超級電腦，意念傳輸下，不過數秒，他們就知道了使用方法，熟練地打開，連接數據線，把存儲器中的信息轉移進去。
接著。
又把各個盟網設備的識別器拔下，插到電腦周邊密密麻麻的介面中，雖然沒有提高網速的總量，但下載效率卻是更高了些。
而那些盟網設備。
算是沒用了。
這次。
林山沒有去給下載的內容分類。
和上次不同。
上次是剛來，沒有第七文明的信息，也沒有破解第七文明的數據格式，自動文字和圖片分類軟體無法工作，所以需要他手動。
現在。
只需要下載好。
電腦會自動分類，無需他操心。
……
院落中。
林山搬了個椅子。
躺著。
夜已深。
天空沒有雲。
林山能清晰看到第七文明星球的伴星，一顆巨大的銀色星球，比地球的月亮大多了，有自轉，經常是白天都能看見，十分有趣。
天知道什麼時候被第七文明母星捕獲。
第七文明也上去過。
沒有生命。
只有一些礦物。
雖然有自轉，有重力，但沒有流動的熔岩內核，不能產生磁場，讓這顆伴星無法存在大氣環境，和月球一樣，只剩下科研作用。
要礦。
第七文明多得是。
連年戰爭。
人口銳減。
沒有嚴峻的資源和能源、自然矛盾，讓他們對伴星上的那些玩意兒不感興趣。久而久之，也就沒人關注，只當做是一道風景。
有機會。
林山倒想去上面看看。
他能感受到。
那裡。
好像不簡單。
……
不遠。
「什麼？多了個人？」
吾仁被叫醒。
加運也是懵比地來到大廳。
全方位監控。
雖然沒有對準院子里，因為之前楊兵破壞過對準院子內部的攝像設備，但他們的人可是在周邊嚴密監視，不可能有人忽然進了院子。
難道……有地道？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他們的人沒有偷懶，監控也沒有拍到有用畫面，監控區域多出了一個人，總不可能是天上來的吧？
想法一冒出。
眾人搖頭。
不可能。
監控也有對準天空。
「怎麼辦？」
「請示一下。」
很快。
總部傳來消息。
「原地待命，不要驚擾，想來那個就是林山，他正躺在院子里，應該是在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還有，加強監控。」
多了個人都不知道哪來的。
確有失職。
「是。」
「明白。」
此刻。
他們已經沒了困意，準備明早的第一次接觸。和他們一樣沒有困意的，還有星宿集團的總部，泰生也都被手下叫醒，來到一間大廳。
此刻。
他們正調用衛星。
監控著院子。
今天天氣好，萬里無雲，衛星傳回的畫面還算清晰。
「我們進行了最高倍速慢放，也沒有發現林山是怎麼出現在院子里的，可能院子中間真的有地道，他忽然就出現了。」
手下忐忑彙報結果。
他也覺得。
這結論太荒謬了。
「……」
泰生無語。
你特么在逗我嗎。
挖地道？
人出來也得時間好吧，不可能一幀都能跳過。
「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的系統被入侵，監控被覆蓋。」另一個手下補充了一句，這個理由相比地道，更令人信服一……個屁啊。
還是無法解釋人家怎麼進去的。
除了監控。
他們還有上百人在周圍呢。
都不是瞎子。
「人臉識別結果如何？」
「晚上清晰度有點低，無法有效識別。」
「準備發射雲下探測器。」
「是。」
雲下探測器。
主要針對烏雲遮天，衛星圖像失效的情況。一般用作戰場環境偵查，星宿集團主營生物科技，但也有自己的科技設備公司。
為何之前不用？
因為……
「流放區駐軍指揮部授權通過。」
沒錯。
這是要授權的。
雖然地處邊緣，但有很多突變人，屬於重兵把守區域，一般治安不會管，但這類軍用空中監控設備必須得到當地軍方的授權。
雖是走個過場。
但面子得給。
之前是覺得沒必要，現在出現突情況。
數分鐘後。
一個手臂粗的黑色圓柱設備從星宿集團分院起飛，螺旋槳快速轉動，發出不小的聲音，但這個不小是針對近身，要在雲層高度。
人的耳朵根本聽不見。
也看不見。
不一會兒。
探測器就飛到了雲層高度，向著院子的方向移動過去，這個高度，攝像頭已經能看清楚地面，加上院子里有光，看清臉問題不大。
盯著屏幕。
泰生眼睛眯著。
很快。
就能看到林山的真面目。
來到院子上空。
「到達指定高度！」
「風速正常。」
「正在調焦……」
正彙報。
忽然。
「嘟嘟嘟！」
警報聲響起，越來越清晰的畫面，戛然而止。
「怎麼了？」
「報告，探測器攝像頭髮生故障。」
「重啟呢？」
「重啟失效，其他功能運轉正常。」
「……」
泰生也是半個技術人員，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探測器廢了，好巧不巧，在最關鍵的時刻廢，泰生感覺事情越來越靈異了。
難道……
他猛地想起那個『尼采』的行為。
不會被發現了吧？
怎麼會。
那麼高。
而且只壞了攝像頭，就算是用武器攻擊，不可能其他東西沒壞，此刻，他想起剛才一個手下說的，就是他們的系統被入侵。
覆蓋了衛星攝像。
也有可能影響探測器。
「召回，再去一個。」
「是。」
五分鐘後。
「報告，探測器攝像頭髮生故障。」
「……」
剛要拍到畫面，再次設備故障。
沒錯。
他們的系統肯定是被入侵了。
「查，給我，查。」泰生吼道。
這假設要是成立，他們集團可就危險了，然而，還沒等查出什麼，手下匆匆過來，彙報了第一個故障探測器的檢查結果。
「不是系統故障，是硬體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