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我們要完了嗎？」
「所有平民重新回地下。」
「全部堡壘武器瞄準，隨時救駕。」
「打不打。」
「我怎麼知道，先看看。」
「……」
此時。
下面已經亂成一團，『大佬』們全在上面，都不知道徵求誰的意見，特別是看到天鵬號的巨大身軀，本就瞪大的眼睛差點掉出來。
眼前的一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識邊界。
武器朝天。
卻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
一處堡壘。
山洛呆傻地看著天空，喃喃道：「這……這和林山他們有關嗎？」
……
天空。
一陣風吹過。
卻吹不散天恆等人心中的陰雲。
太打擊人了。
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
可話又說回來。
若人家的文明真的那麼厲害，他們這個星球僅存的城市，也就是個巴掌大的地方。幾百萬人，興許連當苦力的資格都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
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既然我們沒用，你為什麼要和我們合作？」天恆很納悶。
「你們是這顆星球僅存的人，也是這個文明最後的希望，嚴格來說，就像你們帝國也曾有保護『珍稀動物』的法律條文。」林山笑著道。
天恆：「……」
巫明：「……」
邊岩：「……」
加莫：「……」
權貴們：「……」
這比喻。
和剛才一樣打擊人。
鬱悶。
他們就不該問。
原來，他們在林山等人眼裡是這個形象，好受傷啊，珍稀動物？若是這樣來說，就解釋得通了，只是心理上一時間接受不了。
「除了我們兩方，還有其他文明？」天恆好奇道。
「嗯。」
「在哪？」
「很遠，以後你們應該有機會接觸到。」林山說，這顆星球，被『徵用』幾乎是鐵板釘釘，若是作為文明中轉，可就要熱鬧了。
「我們還有什麼好處？」
「你們的科技太差，我們會幫你們提高科技水平，還有，至少不會因為缺糧餓死。」基本生活保障，聯邦正在考慮納入『文明協作條約』內。
算是福利。
好吃好喝不可能，但餓不死就簡單多了。
「吃的？」
天恆眼睛一亮。
「對。」
「你們能幫我們星球恢複生態嗎？」舉目望去，天邊儘是黃沙，天恆看夠了。
「暫時不能。」
林山搖頭。
「為什麼？」天恆問。
「第一，文明合作，也是要等價交換，雖然我們會資源對弱小文明有照顧，可不代表會亂送東西，這一點，應該不難理解。」
此話一出。
在場人臉色一暗。
是啊。
人家憑什麼？
幫你抵禦巨獸，還給吃的，你還想人家給你恢複生態，想得倒是美。
「第二，我們剛到，時間還沒超過十天，這顆星球是什麼原因變成這樣，我們還得詳細調查，沒有找到原因之前，我們也不敢說能恢複。」
「不過，若是有辦法，我們也會願意嘗試。」
此話一出。
剛天恆暗淡的眼神，猛地有了神采。
「真的嗎？」
「嗯。」
「那巨獸肉，我們以後……」天恆欲言又止，若是空間之門防守給了這些人，他們連巨獸肉都看不到，那還怎麼增強實力。
「離你們最近的那座空間之門，我們會負責協防，你們可以派遣軍隊去作戰，還是那句話，我們文明只是輔助，不亂送東西。」
「巨獸肉的功效，你們也體會到了。」
「可以強化人體機能。」
「也可以當食物。」
「想要，就到用自己的力量去得到，不同的是，有我們的人在，傷亡會少很多。」
「好了，今天的對話，到此為止，你們還需要消化一下，這是《文明協作條約》，回去看看，我會留下人和你們解釋。」
林山手一招。
天鵬號那邊飛過來一個文件夾。
遞給天恆。
上面已經用第六文明的文字翻譯好。
「條約？」
天恆愣愣地接過。
這麼正式？
翻開一看。
條理清晰，責任和義務明明白白。
就在這時。
他們緩緩降落，天恆抬頭看林山，不禁張大了嘴巴，只見林山身上的城衛兵服竟然如燒過的灰燼一樣，自燃進行解體。
碎裂。
飄散。
再碎裂更小。
直到最後。
林山的城衛兵服完全化作了粉末，被風吹走。露出裡面那身在他們眼中，帥到掉渣的墨藍色內甲，其他天域亦是如此。
對此。
天域們倒是很淡定。
他們也會。
無非是用精神力把衣服扯爛，然後再扯得更小塊。
不過，不同的是，他們比不上林山一心多用的數量，扯爛衣服容易，可想要達到剛才的『消解』效果，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
「……」
眾人說不出話來了。
無法理解這一幕。
不一會兒。
腳踩實地。
還是剛才升天的地方，要不是手裡的文件，還有眼前服裝迥異的人，天恆都以為剛才只是幻覺，這時，外面的人再次衝進來。
沒有阻礙。
一下就進來了。
「保護陛下。」
「保護大人。」
「陛下，您有沒有受傷。」
「大人，您沒事吧？」
「你們是何人，竟敢劫掠陛下。」很多士兵劍指林山幾個奇裝異服之人，外面聚攏來的近衛也越來越多。他們可是急壞了。
「都給我退下。」天恆命令。
猶豫了一下。
內衛只好退出去。
「文明條約的具體內容，不懂的，接下來就由他們解釋。」說完，林山轉身向外走去，剛被切斷的天花板和牆的連接，也被他放出的粉末熔焊了起來。
天恆剛要起身送。
卻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
「不用送。」林山道。
良久。
回想剛才，天恆很快接受。
「各位朋友，麻煩了。」天恆笑道。
「這是我們的工作，請給我們安排一個地方，最好單獨一個樓，未來作為我文明和你們的聯絡站，不用大。」天域隊長開口道。
「好的，好的，我親自帶你們去。」
「有勞。」
「不客氣。」
天恆已經不記得多久沒對人說話這麼客氣了，但此刻，沒人覺得天恆有失王室威嚴，面對這種隨意把他們抹去的強大文明。
誰能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