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
換衣服的換衣服。
打電話的打電話。
這些人來自天南海北，家遠的會有人過來，近的或者有親戚在這邊的，一般回家或去親戚那，林媚看了看手機，還是放回了兜里。
三個月了。
她只和家裡通過一次電話。
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林媚，要不要去我家玩？」下鋪一個滬市本地的女孩子發出邀請。
林媚微笑搖頭。
「不了，我回家看看爸媽。」
「那好吧。」
收拾好後。
一群人結伴走出宿舍。
大門口。
此時已經停了一堆車，要麼是豪車，要麼牌子比較嚇人，一個個等待的人也沒閑著，幾乎屬於同一階層，很多人都認識。
各自聊著天。
看到她們出來，場面熱鬧起來。
「小燕，這裡。」
「二妹。」
「閨女，怎麼瘦了這麼多。」
「小姨帶你吃點好的。」
「……」
小小道別，各自上車。
「林媚，你家裡人呢？」還是那個下鋪的女孩子問，由於是上下鋪的戰友，她和林媚的關係最好，已然發展成了閨蜜。
看到沒人來接林媚。
她有點心疼。
「他們工作忙，我去找他們就好。」林媚笑笑說道。
她剛左右看了一圈。
並沒有看到秦舞。
有點失望，不會秦舞真的忘了有她這個徒弟了吧？但還是儘力說服自己，作為聯邦高級將領，還是前線的，有可能有事耽擱了。
對。
應該是這樣。
一聽。
那女孩倒沒多想。
雖然一直都不知道林媚的推薦人是誰，但家裡的情況已經摸了個清楚，就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普通人，沒錢沒權，更沒勢。
可她們想破頭都沒想出來怎麼進來的。
問家裡。
家裡要麼不知道，知道的卻嚴厲警告，說和林媚打好關係，不可得罪。因此，儘管搞不清推薦人，可都沒有疏遠或者看不起她。
「坐我的車吧。」女孩說。
「這……」
林媚還是抱著僥倖。
「林媚。」
就在林媚猶豫的時候，一道三個月沒聽見的聲音響起，轉頭一看，秦舞在遠處上次送她來的車裡看著她，看樣子是剛到。
看到秦舞。
林媚大喜。
這師傅還真沒有忘記她。
「接我的人來了，我先去了。」林媚對旁邊女孩道。
「這就是你的推薦人？」女孩奇道。
「算是吧。」
林媚也不清楚。
因為秦舞是林山推薦給他的。
嚴格來說。
林山才是推薦人，一聽『算是吧』，那女孩看向了秦舞，車普通，車牌普通，人也普通，但從頭髮和迷彩服看，應該是聯邦的人。
接著。
林媚向秦舞跑去。
「看什麼呢？」女孩母親走過來問。
「林媚的推薦人。」
「林媚，誰啊？」
「剛那女孩，之前一直不知道她的推薦人是誰，現在也迷迷糊糊的，而且，那個接林媚的人我好想有點眼熟，可又想不起來。」
女孩苦思冥想。
愣是無果。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以後會知道的。」
「也是。」
隨後，她上車離開。
……
另一邊。
「師傅。」林媚跑到車前，高興的叫著。
秦舞嘴角一翹。
上下打量。
三個月。
林媚的變化不小，皮膚黑了，氣質多了幾許英姿，考核評估她看了，很不錯，「剛錯誤估計了滬市早高峰的擁堵，給堵了十幾分鐘。」
「上車，帶你回家見見父母。」
「嗯。」
林媚正要坐上了后座。
「坐前面。」
「哦。」
林媚坐到副駕駛。
「明天你就不用跟她們一起了，今晚直接隨我去基地市，至於你在這裡的東西，讓班裡同學帶去就是。」秦舞安排說道。
「好的，師傅。」林媚點頭。
她來的時候就只帶了一個手機和兩套裡面穿的。現在留在宿舍里的個人物品很少，兩個褲子口袋都裝得下，不算太麻煩人。
上路後。
秦舞搖下車窗。
吹著風。
三個月。
她也是趁著接林媚的空檔，才有理由回家一次，也只有這一天假，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估計今年又得在基地市裡過。
她也願意在基地市裡過年。
因為林山。
林山比自己還忙。更重要的是，林山已經沒有家人，連個回家的請假條都開不出來，要說親近之人，也只有她和孫無道這兩個徒弟。
現在多了個徒孫。
「師傅，那個……我能給林大哥打個電話嗎？」坐了會兒，林媚小聲問道。
秦舞微微一笑。
「還惦記呢？」
「不是，只是想謝謝他，沒有他，我也不會有你這麼好的師傅。」林媚連忙否認道，她對林山，現在只剩下感謝，不敢有其他想法。
「這還真得謝謝他。」秦舞笑道，沒有林山，就沒有她秦舞今天，也不會有林媚這個徒弟，「不過，你現在估計打不通。」
林山有多忙。
她是知道的，聯邦一堆子事，外文明一堆子事，可以說聯邦能正常運轉，林山發揮著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作用。她想想都心疼。
現在聽說在第五文明。
電話是聯繫不上的。
只有林山給的神兵才能聯繫上。
「他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忙，這幾天估計會有時間見你一面。」秦舞已經和林山說了林媚的新兵訓練要結束了，林山說這幾天去一趟秦嶺基地市。
「真的？」
「當然。」
「他在忙什麼？」
「你很快會知道的。」
……
四海武館。
「快回來，閨女要到家了。」
林父接到了妻子的電話，手機差點掉地上，「什麼？好好，我馬上回來。」說完，林父對副教員道，「今天你負責，我有事，下午也不來了。」
「行。」
林父幾乎是跑的出了武館。
衝去地鐵站。
……
林家。
武館分配的小別墅外。
林母看著大變樣的女兒，眼睛一下就濕潤了，過去就拉著林媚的手不放，「閨女，你吃苦了，被曬得這麼黑，還有你的頭髮怎麼了……」
聽著母親的絮叨。
林媚忍住眼淚，笑著道：「我很好，沒有吃苦，就是曬了點太陽，嫌頭髮比較礙事，打理起來麻煩，就剪了，以後可以留長。」
片刻。
林母才反應過來秦舞也在。
「秦……將軍，不好意思，見笑了。」
「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