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上道。
很快。
秦舞就發現了一個好現象。
路上。
不那麼堵了。
以前。
這個時段可是滬市的早高峰，路上不堵，都對不起滬市的鼎鼎大名，而現在，車流好像比昨天晚上看到的還少了一點。
有點奇怪。
當即。
秦舞拿出聯邦配發的量子通訊手機。
按下智能語音助手。
她直接問。
「為什麼滬市沒那麼堵了。」
聯邦對智能軍事設備和民用設備都有嚴控，避免出現第三文明的悲劇，對人工智慧也一樣，不過，這種智能語音助手，並不算人工智慧。
實現手段很粗糙。
第一、語音轉化為文字。
第二、把文字拿去資料庫比對。
第三、輸出信息。
看似挺高端的，問什麼都能回答，還具有精確的語義識別功能，實則一般般罷了，智能助手之名，僅僅是聽著好聽而已。
下一刻。
手機里就傳出一段介紹。
越聽。
秦舞越是點頭。
車少。
是綜合方面的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滬市這幾年的公共交通得到了快速發展，盾構技術的進步，讓市裡在地下又增設了十幾條地鐵線。
地上。
軌道交通也發展迅速。
很多人都不想堵在路上，浪費時間，紛紛選擇公共交通，時間，在現在，是很重要的，工作，修鍊，都不夠分的，還去路上堵？
這不鬧的嘛。
這還導致了另一個現象。
就是汽車銷售量。
這幾年也是瘋狂暴跌。
當人們習慣了跑步等可以修鍊的出行方式後，很多人連買車的興趣都沒有了，兩條腿，經濟實惠，四條腿，還要燒錢。
我還不如拿來賣六棱菌溶液呢。
以前。
攀比物質。
現在。
攀比的是修鍊。
不再問『你結婚了沒？』『買車了沒？』『買房了沒？』『孩子上幾年級了？』『娃兒成績怎麼樣』，這些，統統合成了一句。
——『你到武者了嗎？』
如果到了。
會再加一句。
——『武者幾階了？』
整個社會價值觀，都發生了根本的改變，這一點，秦舞是很樂意看到的，一天追求錢，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太過於功利。
輕輕一腳油門。
時速輕鬆破八十。
額。
好慢。
習慣了音速飛，這種龜速，實在是令秦舞難受，回想上次回來，她開車，載著林山和孫無道，驚人被交警攔車檢查，想起來，她就覺得好炯。
還是在天上飛舒服。
幾乎沒有障礙物，可大白天，又不好直接飛到目的地。
那樣。
自己絕對要成為圍觀對象。
在一個紅綠燈前。
秦舞搖下車窗。
戴上墨鏡。
沐浴晨光，暖風拂面。
秦舞心下思慮著，這次要收徒的人，名叫林媚，一聽就是個女的，要不是知道林山已經沒有在世的親人，她都會以為是林山的堂親。
具體如何。
去了就知道了。
……
二十多分鐘。
車子來到了林山給的地址。
一個。
武館。
『四海武館』
？？？
秦舞有點詫異，這年頭，武館已經這麼興起了嗎？舉目望去，這條街的兩邊上全是武館，有些還很熟悉，因為之前學武的時候，曾上門切磋過。
後來。
很難有進步後。
就去找孫無道。
四海。
她還真沒聽說過有這個武道流派，師傅說的人在這裡面？看了看門牌號，沒問題，就是這裡，當即，踏步向裡面走去。
一進門。
不是什麼訓練廳。
而是一個接待。
「是來報名的嗎？」
看到秦舞。
一名穿著電視里俠客漢服的男子走了上來，語氣有點傲，這是上面交代的，必須要表現出你『愛來不來』的架勢，才能唬住人。
看著這人。
秦舞淡淡一笑。
大墨鏡覆蓋下的眼神眯了眯。
好久。
沒有這麼弱的陌生人和她說話了。
這種心態，其實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她飄了，而是作為主管作訓的第九戰區副總指揮官，每天腦袋裡想的，都是如何提高手下的實力。
想多了。
當看到任何一個人的時候，以實力判斷，是條件反射。
「我來找一個叫林媚的人。」秦舞道。
「林媚？」男子一愣。
不是來報名的。
頓時。
興趣缺缺。
林媚。
他知道，這邊一個教練的女兒，一直在武館打雜，修鍊很刻苦，實力也不錯，父女兩帶了一個小班，傳授他們那旮沓的林家武學。
這也是四海武館的來源。
運營方是一家公司。
不是武道家族。
想要吃這一塊蛋糕怎麼辦？當然是找人合夥，後來，腦袋一清，覺得小拳種有搞頭，而且便宜，這不，就開始了創館之旅。
到處尋覓。
找了大量的這種地方拳種，經過篩選後，留下了近四十種小拳種，然後，以此為基礎，在全國各大城市開了二十幾家四海武館。
每一家。
都有十二個小拳種。
本著獵奇和想學被人『家傳武學』的心理，報名的人著實不少，畢竟，聯邦只教授鍛體術，並沒有格鬥殺敵方面的，他們也需要學點防身技巧。
都聽說過軍用格鬥術的存在。
然而。
聯邦禁止外傳。
這也是這些武館存在的基礎。
「你等著，我讓林媚出來。」男子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很快。
秦舞就看到穿著練功服的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精神力一掃。
——武者一階後期。
秦舞打量著林媚。
林媚也打量著秦舞，昨天，她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林山的電話，因為林山說過，當她實力超越其父親的時候，承諾可以指點她武道。
這幾年。
她不知道多少次拿出電話，最後又默默收了回去。
直到現在。
才敢聯繫。
自從林山幫他們全村走出絕谷後，對林山，感激和崇拜，一直在她心底長存，甚至，當初若是林山答應，她和林山還可能有一段露水情緣。
林山的『正人君子』形象。
在那之後。
更讓她無法忘懷。
複雜的情感交織，她也有點迷惑，出來以後，見識多了，外界的輕薄貞潔觀念，也無法改變她對林山那種淡淡的心理寄託。
最後。
只能不斷努力修鍊。
未來。
交給時間。
緣分。
交給造化。
「你找我？」林媚奇道。
秦舞微笑點頭。
「可我不認識你。」林媚疑惑道。
「那你應該認識另一個人，林山。」秦舞笑道。
聞言。
林媚一愣。
林山昨天說要給她介紹一個女武道高手做師傅，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來接她了，看秦舞比她大一點的樣子，應該不是那個高手。
可能是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