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回到了自己攤位。
正見到齊瑞幫他接待顧客，麻溜地成交了一筆生意。
一把看著花哨，但挺劣質的多功能軍刀，作為小攤，自然不可能賣高質量的，因為別人也不信。
好吧。
林山承認。
他現在就一個賣假冒偽劣產品的小商販。
可是他也不想的，因為賣貴了沒人要，覺得你這肯定是便宜貨，這是擺地攤的局限，逼著人去進劣質貨。
「林山，你上廁所去了嗎？給，三十五塊。」齊瑞遞上來了剛才那人買刀的錢。
「對，尿急。」
林山隨意說道，接過錢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可是手突然一頓，掏出了他的錢包。
看了看裡面的一把子零錢，以及六百塊的紅票票，想了想，林山取出其中的六百塊，遞給了齊瑞：
「幫個忙，前面有個姐妹在賣女士用的東西和首飾，打著一個花格子傘，你去把這錢都花光。」
他知道劉月的家境不怎麼樣。
父母務農。
妹妹還在上學。
這次估計是乘著五一來劉月這裡幫忙掙錢，補貼家用的，他剛才不好意思上去買，那是因為劉月的妹妹見過他。
可是齊瑞上去就沒什麼了。
聽到林山的話，齊瑞詫異的看著他，說道：「林山，你這是……想要追人家女孩子？那你親自去啊。」
「我能親自去還要你啊，不是追人家，你想多了，幫個忙，把這錢花完，晚上請你吃串串，可勁兒吃。」林山說道。
他知道齊瑞最喜歡吃串串了。
不管冬夏，用這個來誘惑，屢試不爽。
果然。
齊瑞被戳中了軟肋。
臉上興奮起來，也不多言，他知道林山不是個亂花錢的人，趕緊接過錢，解開腰包，放下就走了。
另一邊。
「姐，今天我們掙了多少了？」
劉月的妹妹坐在小板凳上，撐著腦袋嘟囔說道，她叫劉溪，還在上高二，五一節假來幫姐姐的忙。
「到現在為止掙了六十七塊。」劉月想也不想回答道。
每一筆生意她都會在小本本上記下來，然後算出利潤，不時拿出來看看，所以記的特別牢固。
「那不是今天肯定能賺到一百塊？」劉溪眼睛一亮。
「妹妹，你想多了，吃過午飯天氣就熱得不行，很多人又要睡午覺，下午的生意還說不準呢。」劉月笑道。
自家妹妹在外人面前文文靜靜的，但是在自己面前就是個小萌物。
不過劉溪很懂事，從未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只是很喜歡吃烤鴨腿，因為她覺得肉多，鴨腿和雞腿相只差一塊錢，但是肉卻比雞腿多一半。
「這樣啊，我的烤鴨腿，千萬不要飛了啊，老天保佑。」劉溪合著雙手哀求道。
「……」劉月一陣無語。
這時。
「老闆，這個怎麼賣的。」
一個小胖紙出現在了攤位前，這人自然是齊瑞，見著兩姐妹這麼水靈，齊瑞心頭補了一句：禽獸。
林山啊！
你特么怎麼下得了口。
看著胖紙手中的手鏈。
劉月來了精神：「大哥，你是要買來送女朋友嗎。這個只要十塊錢。」心頭盤算著成本四塊，能掙六塊。
「對，主要是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齊瑞摸著下巴為難地說道。
聽到這。
劉月感覺這筆生意要黃，可是齊瑞下一句卻讓她喜出望外。
「這樣，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你一樣給我來一個吧，不過我的預算只有六百塊，你就想辦法湊湊。」
說完。
齊瑞直接把林山給的六百放到了攤位上。
如果林山見了，一定會說一句：真特么的豬隊友。
這麼買東西，你確定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嗎？
果然。
劉月有點懷疑，這麼買東西的，會不會是假幣。
不過先看了再說，她也不避諱，直接拿起錢，劉月先掃了一眼，不像假幣，又一張張看了一遍。
最終確定沒有摻雜假幣，那會不會是來逗她玩的？
「大哥，你確定嗎，要是買了，轉頭退貨的話，最多能退八成，而且貨物得完好。」
劉月提醒道，一般小攤都是概不退貨的，只能換。
畢竟又不是店鋪，經不起折騰。
可是劉月倒沒有那樣做，很簡單，將心比心，買了不如意的東西，東西沒問題的話為什麼不能退，又不是全額退款。
齊瑞聽了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嚇著人家了，趕緊擺手道：「放心吧，我不會退貨的，這點錢，小意思，快給我裝好，我還趕著走呢。」
見錢沒有問題，齊瑞也不像是來逗她的，劉月立即喜滋滋的開始裝東西，最後裝了一小袋子的小飾品，遞了過去。
「大哥，這是六百元的貨，我送你三張面膜。」劉月塞了三張面膜進去，這面膜其實也是她進貨的贈品，總共就三張，全部給了齊瑞。
她和妹妹也從來不用化妝品，擺出來就三張的話，也不會有人買，還不如送人呢。
「好的，再見。」
說完。
齊瑞接過袋子，快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姐，我們發財了。」劉溪搖著劉月的手高興地說道，她知道自己的烤鴨腿絕對跑不掉了。
「才掙了兩百多塊，發什麼財。」劉月沒好氣道，但是臉上的喜色卻是掩飾不住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兩百塊夠我吃半個月的飯了。」劉溪覺得這就是大錢。
「……等會兒收攤了給你買烤鴨腿。」劉月眼睛有點濕潤，自家條件不富裕，父母身體不好，天天在吃藥，妹妹在學校吃的都是最便宜的飯菜。
不過堅強的她忍住了沒哭出來。
「嗯，我們一人一隻。」劉溪拍手歡呼。
「好。」
……
「林山，完成任務了。這些你準備怎麼處置。」齊瑞把袋子遞了過去。
林山接過袋子隨手放到自己裝貨的箱子里。
「留著，送人。」林山給了他四個字。
「送給誰？」齊瑞一臉好奇道。
「你猜。」
「……」
這兩個字，絕對是殺傷力巨大。
也絕對是話題終結者。
「林山，我……靠，老老老……」
齊瑞正想吐槽的，可是好像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直接跳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一處，話都說不清了。
林山順著望去。
等看清楚後，心頭有點無語。
你有點男子氣概好吧。
原來是一隻膽兒肥的老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來邊曬太陽，正啃著林山裝貨的蛇皮袋，話說裡面有吃的嗎？你又不是異獸，還能啃鐵不成。
傻老鼠。
鑒定完畢。
對於獸類，他腦子裡想的就是幹掉，何況老鼠又不是家禽和寵物，林山餘光一掃，看見自己攤前的一把軍刀，順手拿了起來，拔出刀鞘。
手臂一揮，瞄準了老鼠的頭部。
『嗖……』
扎偏了。
只是扎斷了老鼠的尾巴。
斷了尾巴的老鼠被嚇得驚慌失措，唧唧叫了幾聲，向著道路中間跑去，正當林山以為老鼠要逃脫之時，一輛自行車經過。
傻老鼠。
卒。
那個車主『肇事逃逸』，渾然不覺。
「呼……嚇死爹了。」
見到老鼠出了車禍，橫死當場，齊瑞才捂著小心肝，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小時候被老鼠咬過，從那之後見了老鼠就是這反應。
林山搖了搖頭。
不過死老鼠放那裡不管也不好，不吉利，正當林山想要把路中間老鼠撿起來扔到路邊的時候，只感覺眼前的老鼠身上冒出淡淡白光。
瞬間。
白光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向他飛來，林山本能的雙手一檔，可是已經來不及，那股白光撞向了他的頭部。
下一刻。
一段信息出現在他的腦海種。
「神道永生。」
林山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好像不是幻覺，不然視覺和聽覺不會同時出現。
想起了『奇遇』二字。
林山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