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提問都不同

「威尼斯電影節的開幕式電影,是楚舜的新電影。」

「你才知道?我的聖母瑪利亞里士多德瑪西亞,新作名稱是《死亡詩社》。」

「十多年了,沒想到楚舜導演還會參加威尼斯電影節。」

「我記得楚舜導演第三部電影就獲得了金獅獎,一舉成名。」

「什麼第三部?明明是第四部。」

毫無疑問的是,楚舜新電影申請威尼斯電影節這件事本身,就能引起足夠大的討論,很多系列電影,剛發布簡介或者是預告片都會被喜歡的UP,為流量的自媒體來回分析,這都是大IP作品待遇,粉絲足夠多。

而楚舜作品,劇情片一樣有這待遇,預告片和簡介,都被影評人來回討論。

劇情介紹:威爾頓學院新學期文學老師約翰·基丁,不同意學院的嚴肅刻板,基丁第一堂課帶領學生們在榮譽陳列館知曉生的意義,鼓勵學生站在課桌上,用不同的視角看待詩歌。「啊船長,我的船長……」

簡介可以說非常簡單,然而還是被分析出花來,甚至於將死亡詩社和《音樂之聲》放一起比較,長篇大論猜劇情,猜導演要表達什麼。

無論是地球還是元地星,六五年上映的音樂之聲都是教育題材繞不開的電影,至於誰更好看則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好萊塢教育top3《死亡詩社》、《音樂之聲》、《放牛班的春天》三者難分上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排名,心靈捕手和超脫屬於下個梯隊。

這些猜測影評沒什麼好看,浪費和圖書幣又浪費流量,只需要知道楚舜電影就是大IP。

十五日,開幕式。

利多島的聖瑪利亞·伊麗莎貝塔大街上電影宮圍了很多人,雖然利多島是小島,只有四平方公里,可娛樂項目一應俱全,當然,在淡季飯店、劇院、高爾夫球場等地方都歇業,就是最核心的鹽水浴場都關門。

「我記得十幾年前,可以混浴的圖格尼浴場還開著門,現在都歇業了。」楚舜自言自語,物是人非色皮慌。

上次到威尼斯電影節的電影宮是和瓦瓦一起來的,隱約記得去看了歐迪亞的《貝蒂》。

也是義大利第一楚吹——歐迪亞,首次看到楚舜電影的時間,從此對楚舜的敬仰之情就如同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吹哥為什麼不去耍耍?」楚舜詢問跟著他的吹哥。

「圖格尼浴場關門了,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和楚導一起看看參展電影。」吹哥自然不會說,是因為來義大利之前交公糧太狠,壓根玩不動。

「是楚舜導演嗎?」

兩人說話時,耳邊傳來一道蒼老的男聲,楚舜扭頭一瞧,是位打扮周正的老人,呃……沒認出來。

「我是康德,曾與楚舜導演有過交集。」老人自我介紹。

一段模糊的記憶慢慢清楚,像是原地轉圈停下來目光逐漸清晰,大齡新人康德。

由於和德國大哲學家姓一樣,所以楚舜還有點印象,這位康德五十歲才拍攝出第一部電影《雅爾塔會議》。

在柏林電影節上打敗《觸不可及》,獲得金熊獎,一炮而紅。

也正如此,讓康德的導演生涯一開始就充滿爭議,即便當事人楚舜從未將這事放心上。

可在楚舜名聲的洪流下,康德沒有絲毫反抗餘地,就如同當年魯迅先生對沈從文先生的評價,差點讓沈從文先生文途斷裂。

還好沈從文先生和康德,是真有大才華之人,一步步走到大師位置,沈從文先生取得地位就不贅述了,康德被譽為「後現代人文主義大師」,獲獎無數,票房不算高,但每一部也都有賺頭。

不似侯孝賢或墨鏡王,在藝術領域沒得挑,可坑死了多少投資人?

「康德先生也參加這一屆威尼斯電影節?」楚舜說著,開玩笑道:「我們還有機會碰一次。」

著名導演如果不是有邀請,或者是作品參賽,否則不會跑來,真以為很閑啊。

「年紀大了,拍片速度變慢了,三四年才能拍攝一部。」康德道:「新片才開始拍攝不到半年。」

只聽康德慢條斯理地解釋:「我是這一屆評委會副主席。」

其實評委會主席是誰楚舜也沒關注,既然是評委席,旁邊的吹哥下意識想問《死亡詩社》如何,反正要頒獎了,旁敲側擊透露一點又沒事,可話未說出口吹哥就意識到此時不該插話。

「參賽的電影,有什麼推薦?」楚舜問。

「第一時間推薦的電影肯定是死亡詩社,我個人極力贊成成為開幕式電影,但我知道楚舜導演肯定不是為了聽到自己的電影被推薦。」

康德拿起手中:「死亡詩社外,我推薦下《無傷害》,拍攝技巧粗獷,但是根據真人真事改編,故事性很好。」

「謝謝康德先生。」楚舜道謝,兩人又寒暄一會兒後就分開,是來參加開幕式的,也不是來聊天的。

電影節開幕式流程大同小異,無論是楚舜,抑或吹哥都屬於老司機。

「這位康德導演說話感覺慢悠悠的。」吹哥本來不會背後評價人,但依舊忍不住嘀咕一句。

「記得以前不這樣,現在感覺像樹懶閃電,慢悠悠。」楚舜點頭。

這隨口的一句,因為元地星沒有瘋狂動物城,吹哥理解不了這個梗。

開幕式紅毯到場的明星,並沒有閉幕式到場得多,但記者一點也不少。

閑逛一會兒,紀扶也跟過來和楚導一起,作為主創人員,還是紀扶第一次來威尼斯電影節。

「瑞亞明天才來,作為劇組最靚的崽,楚導提前到了是不是逼格少了。」紀扶開玩笑地說。

吹哥糾正:「老紀這是你不會說話了,什麼叫逼格少了,是楚導來參加,是為開幕式提升了逼格。」

「對不起是我格局小了。」紀扶知道為什麼吹哥是神之右手。

「有時間就來,沒有什麼逼格不逼格的。」楚舜表現得無比平靜。

隨口回答了記者的兩個問題,楚舜國際影響力的提升,記者們詢問的問題都大有不同,以前是對獲獎有沒有信心什麼的,現在——

「請問如何看待美利堅對委內瑞拉發起經濟制裁?」

「德國文化部部長,稱華夏欣賞影視作品並不自由,也沒有完善的分級制度,對此您怎麼看?」

和電影壓根沒什麼關係。

「今年對委內瑞拉開啟制裁,等等難道一直都在經濟戰爭嗎?」楚舜反問,安莎通訊社記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饋。

作為義大利最大的通訊社,安莎社親不親華不好說,但絕對親楚,所以也沒有刻薄地追問。

「德國文化部長的言論,我聽說梵蒂岡也沒有電影分級制度。」楚舜說道:「作為宗教界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梵蒂岡自由嗎?我不太懂,但我知道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形態,不要沒經過調查就隨口發言,不是一位德國政府高官應該做的。」

楚舜說完又補一句:「我本以為德國應該是挺嚴謹的。」

回答完記者問題,楚舜就點進去在簽名牆上簽字,吹哥在歐美名氣也不小。

不是每個媒體都能和《人民日報》一樣,對楚舜做三次專訪,多數採訪不到本人,就會採訪「右手」。

開幕式後,來賓、影評人、片商等挑選自己感興趣的電影,很顯然開幕電影《死亡詩社》是最吸引人的,是電影宮最靚的崽,沒有之一,影廳都需要排隊。

死亡詩社海報別具特色,在場了解的人都知道,楚舜每一部電影的海報都是他自己設計,屬於後期公司在他身上掙不到一分錢。

共有三種海報,其中較普通的是學生們身著紅色室內校服高舉基丁老師,讓人影響深刻的是兩張電腦繪圖,一張是背景米色,然後人物和桌椅是棕色剪影,看得清楚人物是站在課桌上,可最上方的英文片名《Dead.Poets.Society》,字母「P」拉長猶如一根繩索靠近人物剪影。

以及最經典的一張背景,黑暗猶如一團暈不開的墨跡,海報左下角角落點著一根小小的蠟燭,微弱燭光只能微微視野,黑暗中要仔細才能看清楚的字跡:及時採擷你的花|蕾/舊時光一去不回/今天尚在微笑的花朵/明天變得風中枯萎……

「《致少女:珍惜時光》,是十七世紀羅伯特·赫里克的詩歌吧。」

實際赫里克的詩歌在整個歐美詩壇並不算出名,能夠沉思片刻就說出詩歌來歷者,是義大利國譽詩人拉爾塔付。

他不喜歡電影,經常在公開場合抨擊電影,但以拉爾塔付的地位,要一張邀請函太容易。

作為全球級詩人地位真心高,想想一個泰戈爾,給印度增添了多少名氣。

「關於詩歌的電影……」拉爾塔付經過大半年,依舊不認為楚舜能夠拍攝出詩歌之美。

「文字的美麗是沒有極限的,但圖片和視頻是有上限,這是決定性的差異。」拉爾塔付喃喃自語,但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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