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為什麼答應

有這個時間。

即便是大米粒堅和英國人,法國人漫天要價,北邊的鄰居,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交易對象,只不過他們的子彈口徑不一樣,要依照川軍7.9規格生產,必須要是一筆足夠大的訂單。

這樣分出去,其實真正帶著的黃金,外匯,銀元數量並不多,二十台汽車就可以裝回去。

現在重要的是,財帛動人心啊,眼紅這筆錢的人太多。

日本間諜在華中一帶,滲透的非常厲害,國府一幫人,要是明確知道了運輸計畫,肯定要插一腳。

水運太慢,武漢出發到重慶都要走二十天,還要經過宜興轉運內河小船,把錢放船上,萬一情報泄露,炸沉了血本無歸。

陸路運輸,又要經過鐵路運輸局,國府那幫可惡的傻比東西,盯鬼子不行,打鬼子也不行。

盯友軍,比誰都用心。

友軍要是有了錢,卧槽,什麼爪子都可以飛到臉上。

哎呦喂,可惡的戰爭,要是在何平時期,守著錢多好,至少自己不是一個除了帥,一無所有的人。

頭疼。

要說起喝酒,馮天魁,潘文華,范紹增幾個都是海量。

周小山那點酒量,湊上去就是添人頭。

劉紫曼就不一樣了,女人在酒桌上有著特殊的權利,更別說這女人,酒量不比他們幾個差。

「謝謝各位軍長照顧,大公報才有我獨家的七戰區戰地報道,小女子無以為謝,我先敬大帥一杯,然後挨著敬各位軍長!」

劉湘胃病,喝不了酒,他們幾個可以代,

部下一起喝點酒,肆無忌憚的說些實話,劉湘還就願意聽部下們的酒話。

視角不一樣,有時候可以聽見一些不一樣的真話。

「好,讓沛詩給我代酒,我也要謝謝劉記者,不管在四川,還是在七戰區,您妙筆生花,在報紙上替我們川軍美言,尤其是保守了我們的軍事秘密,值得我們敬你才對!」

「就是,劉記者青春靚麗,在七戰區就是一道行走的風景線,該我們敬你的酒!」

花花轎子人人抬,劉湘一邊看著趙沛詩幫他舉杯,一邊舉起茶水。

「紫曼,我絕對不知道有其他記者到七戰區,要照知道,我早趕他出去了,文華,你記得跟陳萬仞打招呼,這個記者,陳誠不親自來領人,就不要放了。」

說曹操,曹操到。

劉湘剛看見趙沛詩把代自己喝的酒喝完,門外的警衛就傳來陳司令長官好的叫聲。

不守著胡璉擦槍,又跑找他們來幹什麼?

「甫公,看來我還真有口福,您這是為您手下幾員大將慶功?」

「慶功,我這是在賠罪!」

「七戰區戰功彪炳,四川為抗戰作為卓絕貢獻,在這民國,誰敢讓甫公您賠罪啊?」

「沒法,手下不懂事,我明明把戰區獨家的採訪權利,給了人家大公報的劉記者,人家還專門給您陳副司令寫了一篇專訪,也為我七戰區軍隊部署進行了保密,可是有的人,就是看人家劉記者不順眼,又找來一個記者!」

「誰膽子這麼大?」

陳誠有點楞,他到七戰區時候,劉紫曼確實給他和他的十五集團軍寫了一篇專訪,都在大公報發的吳興大捷的特刊里,雖然不是最主要的版面,可是沒有埋沒十五集團軍和他的功績。

跟他一起進來的副官,臉色都變了。

「甫公,我有罪,到七戰區不知道七戰區的規矩,沒推脫99師297旅長李芳郴的請託,自作主張,在蘇州收留了他的那個湖南老鄉陳倉,今晚我就讓他走!」

陳誠的官威驚人,聲音不大,卻有讓他副官跪下的能力。

「你一個副司令副官,有這個資格隨便放來歷不明的人到七戰區司令部來嗎?收了人家好多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誠目瞪口呆。

這小子想掏槍出來,一腳被馮天魁踹到地上,郭勛祺俯身就把他的槍搶過來。

這小子反應極快,雙膝挪動跪倒了陳誠面前。

「長官,我有罪,把槍掏出來,是準備交給劉總司令的,如果川軍判決我死,絕無二話!」

「辭修,我記得,吳興之戰,李芳郴是參與的了,我沒有得罪李芳郴吧?紫曼也沒有埋沒99師的功績,還專門給他們師遭受毒氣傷害的傷員在報紙上,配了一張照片,十五集團軍,隸屬七戰區序列,撤會武漢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勾結日本人,查探我們戰區情報?」

在劉湘眼中,一個副官算什麼東西,他更想抓出幕後的主使。

劉湘的話,嚇了陳誠一大跳。

「甫公,那個記者是日本間諜,有證據嗎?」

「我更懷疑這個傢伙,是軍統派來刺殺我的,有證據我早派人請你了,我已經把人抓了,正在審訊,怎麼養,我在劉記者面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面,你這個副官,能不能交給文華?」

陳誠狠狠的盯著自己副官。

「朱鴻飛,老實交代?收了人家多少錢?」

「一分錢沒收,如果收了一分錢,我全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為什麼答應?」

「李芳郴說這個記者,跟軍需處趙處長關係很好!」

最怕這記者跟國府,軍統,親日派沾上,陳誠覺得自己這個副官蠢透了。

又扯上了軍需處,要知道,出川前,馮天魁把軍需處得罪了個精光,而且劉湘也為軍需罐頭的事情,跟軍需處僵持。

「軍需處花錢僱傭,找我報仇的刺客?」

這件事越扯越麻煩,陳誠看著平素溫文爾雅的劉湘冷笑,知道他憤怒到了極點。

潘文華,和郭勛祺也冷冷的看著他。

「甫公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把事情搞清楚,順便跟李芳郴發給電報,問清楚怎麼回事?」

「可以,但是我也會審問那個記者,萬一對不上口供,別怪我手下無情!」

陳誠一張消瘦的臉難看的很,本來想揮手讓士兵把這個副官押出去,可是這副官跟隨他多年,他太熟悉這小子品行了。

剛才那個行動,不是刺殺,也不是自殺,為了維護自己和劉湘的關係。

把自己交給劉湘處置。

絕對其中有苦衷。

反正這個院子房子好幾間,乾脆把副官拉到院子外側面廂房詢問。

「說實話?」

「李芳郴轉發的侍從室曹參謀的電報,特意給我下命令,不要告訴您!」

曹參謀,這小子跟戴笠好的穿一條褲子,對侍從室人際關係了如指掌的陳誠暴怒,他全明白了,這個所謂記者,就是二處的人。

「你是豬啊,你是我的副官還是他李芳郴的副官,別人讓你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敢不告訴我!」

「不就是一個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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