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正義之劍

老陳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可怎麼辦呢?咱不可能把其他人都殺死,只剩下費德勒吧?那樣的話,他一定會遭到f國的懷疑。」

「就算費德勒不在,咱們在技術上也有困難!」尤大海緊鎖著眉頭說,「他們乘坐的汽車全都是特製的,玻璃可防彈,車身是加厚鋼板,可以抵禦一定當量的爆炸襲擊,咱們現有的武器根本就不能發揮效力。而且,咱們只有幾個人,對方卻是二十人的職業武裝衛隊,和他們正面衝突的話,難免會有傷亡。再說時間也不允許,一旦交火時間過長,f國的軍警部隊頃刻即到啊!」

「死了不要緊,要是艾特他們趁機逃了,咱們就前功盡棄了!」楊勝也說。

現場一陣沉默,大家全都皺緊了眉頭,絞盡腦汁地想著作戰方案。龍衛站起身來,走到衛星地圖一側,緊緊地盯著地圖。許久,他搖著頭大聲說道:「不行!費德勒必須不在場!咱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先把這件事情搞定。只要費德勒不在,我就有辦法讓艾特等人全軍覆沒!」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的郵差這時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郵差不免有些緊張,龍衛連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慌,仔細說說自己的方案。

郵差笑笑說:「我們以往和費德勒接頭,都是選擇卡倫迪斯市一家叫藍色冰海的酒吧。說來有趣,酒吧的老闆是個叫安卡露絲的三十多歲女人。這個女人很漂亮,也算個情種,每次我們去酒吧,她只要在,就都會有事沒事地走過來跟費德勒搭訕幾句,說話時還含情脈脈的。費德勒這傢伙生得高高大大,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惜對美色一點兒也不動容,對安卡露絲的搭訕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弄得人家很掃興。我的想法是,能不能讓費德勒今天晚上再光顧一次藍色冰海酒吧,假意迎合一下那個女人,咱們再想辦法找個爭風吃醋的理由……」

「我明白了!」龍衛笑了起來,「美男計加苦肉計!」

「是啊!」郵差笑道,「就是苦了費德勒,這次要吃點苦頭。」

「我看這個辦法可行。」老陳站起來,「只要咱們的手法恰到好處,既讓費德勒不受太嚴重的傷,第二天又沒辦法坐車,事情就好辦了。」

「這個你放心,打人我們是專業。」尤大海笑著說。

龍衛興奮起來,走到眾人面前:「來!咱們把詳細計畫制定出來,再緊急聯繫費德勒。」

日光大廈里,艾特在辦公室徘徊良久,望著即將離開的朝夕所呆的辦公地,想著已經解散的猛獁組織,他倒沒有太多的惆悵,或者說,此時內心的興奮遠遠大於惆悵。

因為他不但躲過了這一劫,同時又收到一個好消息,在莫斯利的建議下,總統閣下同意中情局成立一個新的部門,而這個部門其實就是猛獁組織的延續,工作職能與猛獁沒有區別。莫斯利再次安排艾特負責這個部門,所以對艾特的「降職使用」現在也成了一紙空文。畢竟猛獁組織對內是中情局下屬的秘密組織,但是對外是見不得陽光的,現在就不同了,披上中情局特殊部門負責人外衣的艾特,甚至比以往有了更高的追求。

所以,艾特覺得這一生最幸運的兩件事就是:自己有個好頭腦,姐姐有個好丈夫。

艾特越想越興奮,興奮之餘,他很想喝一杯,可自己喝不過癮,他還想找個酒伴,自然而然想到了費德勒。這次莫斯利依舊讓費德勒擔任自己的副手,他可是舉雙手贊成,無論對哪個領導來說,費德勒這樣的下屬實在是太難得了,工作得力且沒有野心,這是多麼優秀的品質啊!

艾特打電話給費德勒,接電話的是剛剛接任芭娜的部長助理,一個f國小夥子,他告訴艾特費德勒剛剛出去了,去了一個叫藍色冰海的酒吧,但是拒絕自己跟著。這個酒吧艾特聽說過,還知道費德勒經常光顧那個酒吧,自己也跟著去過一次。那酒吧格調很不錯,老闆娘尤其漂亮,情商很高的他當時一眼就看出老闆娘對費德勒有意思,還就此事問過費德勒,他矢口否認。下屬的私事,艾特沒怎麼走腦子,現在想想,費德勒這傢伙八成與那個老闆娘有一腿,否則也不會在即將離開卡倫迪斯的前夜獨自一個人去酒吧,大概是要搞個臨別纏綿什麼的吧!

艾特沒有打擾費德勒,自己開了一瓶85年的法國原產紅酒。

藍色冰海酒吧里,老闆娘安卡露絲今天的心情有點不爽,原因是酒吧里來了幾個素質低下的酒客。這五個酒客穿著奇裝異服,髮型也古怪個性,從一開始就大呼小叫的,完全破壞了酒吧里優雅的氣氛。有幾桌挨著他們的客人實在難以忍受這些粗魯的傢伙,早早地結賬走人了。

把姑奶奶這裡當成鄉村大排檔了?安卡露絲氣惱異常,但對方畢竟是顧客,總不能直接趕出去。她派酒吧的領班過去好言提醒了一下,沒想到那幾個人不但不聽勸,還鬧得更厲害了,尤其是那個領頭的。這個傢伙滿頭打綹的披肩髮油乎乎地耷拉著,棕色皮膚,還長著一臉的大鬍子,怎麼看怎麼像電影里的加勒比海盜。這傢伙從兜里掏出一大把鈔票塞進領班的手裡叫囂著:「今天老子高興,你不要多事,誰不想呆,自己滾蛋就是,老子有的是錢,賠你們的損失!」

領班無奈地退了回來,安卡露絲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把人家轟出去吧,只能盼著他們早點走了。

心情不好的安卡露絲坐在吧台的一角生悶氣,忽然眼前一亮,酒吧的旋轉門轉動,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f國中年男人。那男人目不斜視地徑直往裡走,習慣地坐到一個角落裡。安卡露絲的心跳瞬間加速,是他!

人作為感情動物,有兩種感情行為最為奇妙:一是一見如故,二是一見鍾情。安卡露絲第一次見到費德勒時,這兩種感情行為就同時爆發了。她確信,這個男人就是她夢中的白馬王子,自己已為他魂牽夢縈了幾十年。

費德勒總是在這個時間到酒吧里來,並習慣坐在角落的位置。每次費德勒來,她都會以酒吧老闆的身份上前搭訕幾句。可是令人惆悵的是,費德勒總是禮貌性地與她交談幾句,便再無繼續下去的意思。這反而更激發了安卡露絲對他的興趣,可是幾經努力,她得到的僅僅是費德勒這個名字而已。

費德勒這個神秘的男人,讓安卡露絲欲罷不能。

費德勒坐下來,跟服務生要了一杯生啤酒,安安靜靜地喝著。

安卡露絲幾乎不由自主地走向費德勒,站到他面前,向他報以最甜美的微笑。費德勒正好抬起頭,與安卡露絲目光相對,微笑著點了點頭。安卡露絲覺得一陣眩暈——這可是費德勒第一次向她展示微笑啊,以往的費德勒最多是禮貌地點點頭,就會立刻將目光轉移,照常喝自己的酒。

「我……可以坐下來嗎?」安卡露絲緊張地問。

「當然。」費德勒笑著說,「只是不知道您喜歡喝點兒什麼。」

安卡露絲真的快暈過去了,剛才不好的心情一掃而空,她強忍著心中的興奮,跟自己的服務生要了一杯甜酒,小口慢飲,覺得這酒遠沒有心甜。

費德勒始終保持著微笑望著安卡露絲,安卡露絲緊張且興奮,她決定要說點什麼,而且必須要說點什麼,不能浪費了這期待已久的時刻。

「費德勒先生,您……最近來這裡少了。」可憐的安卡露絲在關鍵時刻大腦一片空白,只說出一句話就滿臉緋紅了。

費德勒笑了,說道:「只是工作太忙。」

「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安卡露絲說出了第二句蠢話。

「我在一家貿易公司工作。」

貿易公司?哈哈!管你是什麼工作!就算你是一個乞丐,我也願意賣了酒吧跟你一起行乞天涯!安卡露絲這樣想著。

酒吧的樂師們彷彿看到了老闆娘正與費德勒相談甚歡,心領神會地演奏起一首優美的愛情圓舞曲。樂聲響起,整個酒吧一片浪漫溫馨。幾對戀人已經按耐不住,相擁著來到酒吧正中的舞池翩翩起舞。

「我,可以邀請您跳支舞嗎?」費德勒微笑著站起身來,朝安卡露絲伸出手。

「真的可以嗎?」安卡露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可是費德勒分明就站在他的面前,微笑著朝他伸出手,聲音很溫柔,也很清晰,費德勒真的是要邀請她跳舞,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安卡露絲說不定會尖叫出聲。

兩個人來到舞池正中,開始起舞,並且很快成為整個舞池的焦點。費德勒的舞步很嫻熟,紳士風度十足,安卡露絲被他擁著,酒不醉人人自醉,腳下已有些發飄。直至一曲終了,安卡露絲還沒有從陶醉中清醒過來。掌聲響了起來,安卡露絲這才醒悟過來,一張嫵媚的臉上飛滿紅暈,心裡如千百個小兔子在一起運動。

「哈哈!真是個大美女啊!喂!那邊吹喇叭的,再給老子來一首,老子也要跟這位小姐跳一曲!哈哈!」

這不協調的聲音剛落,那位「加勒比海盜」已經咧著嘴近在咫尺,並伸出油膩膩的手,朝安卡露絲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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