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壞蛋們」為防引火燒身而四處打探,可越是提防,火卻越旺 響野Ⅱ

けん―しょう〔検証〕①調查一番以證明假設成立。「~該理論的正確性。」②法院或辦案機關在現場直接偵查人或物以獲取證據。③在沒有獲得足夠信息的情況下前往目標場所,完成一次毫無意義的會面。

「所以你們就是靠那個糖果俠什麼的計策,拿回了這份錄像文件?」響野指著面前的屏幕道。

「是『有無可疑人物來過』大作戰。」久遠回答。

屏幕里的影像拍攝自電梯正面,雖是黑白圖像但清晰明了。

眾人又在響野的咖啡店打烊後來到了這裡。雪子因為工作原因來不了,成瀨和久遠都在。祥子收拾完店鋪後就一直坐在旁邊桌上玩數獨,看不出她對眾人的談話是否感興趣。

「那家酒店的監控錄像存在電腦里,文件夾以日期命名,每份文件還按照時間順序整理過,我們要的文件很容易就找到了。不過因為時間有限,我只複製了十六樓的文件。」久遠解釋道。

「嗯,十六樓的監控錄像應該拍下了襲擊火尻的兇手。」

「應該是吧。」久遠敲擊鍵盤讓畫面快進,「就從火尻被襲擊前一兩個小時開始播放吧。」他邊操作電腦邊說。

「對了,兇手長什麼樣?有沒有明顯的面部特徵?」

「他戴著頭套……」久遠話說到一半,從口袋掏出一個素描本,「我依照碰面時的記憶畫了下來。」

「哦?久遠,你還會畫畫呢?」響野說著接過素描本看起來。可畫實在太粗糙,就好像小學生憑藉想像力畫出的古代傳說故事裡的人物,讓響野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那身體簡直像用鋼絲擰出來的一般細長。「如果你是個孩子,我倒還可以誇獎說這畫畫得挺不錯,至少看著很有精神。」

「你是認真畫的嗎?」連成瀨都向久遠投去關切的目光。

「我對人類沒什麼興趣,所以好多細節都不記得啦。」久遠語氣平淡地回答道,「這樣不行嗎?」

「有沒有藝術價值我不知道,但作為人像畫肯定派不上用場。」

聽了成瀨的話,久遠既沒有失落也沒有生氣。

響野拿著素描本隨意地翻了翻其他頁,不禁瞪大了雙眼。「久遠,這些又是誰畫的?」

「我啊。」

「你騙人的吧?」

「我為什麼要騙人?畫動物我比較擅長。」

那些畫在其他頁上的動物不管是犀牛、大象還是獅子,都畫得十分寫實而細緻,簡直像照片一樣。「你在動物園裡寫生?」

「關於動物的一切我都能記住,回家之後再畫出來,就畫成那樣了。」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響野對比著人物和動物的畫像,不禁沉吟道。令人佩服的是,久遠並非刻意而為之,對於他來說畫成這樣似乎是自然而然的。

「開始檢查監控錄像吧。」成瀨冷靜地說道。

久遠動了動電腦,畫面開始播放了。鏡頭從正面拍攝到電梯門的開合與住客的進出。攝像頭應該不是魚眼鏡頭,不過影像看上去近似球面,覆蓋的角度很廣。影像以快於正常幾倍的速度播放,時間數字滾動得飛快,幾乎讓人眩暈,住客和酒店服務員不停地在畫面里穿梭。

「啊,是這裡。火尻乘電梯下樓被拍下來了。」

眾人看著畫面里的男子進了電梯,然後去了樓下的咖啡廳。響野等人也在那裡見過他。

「那麼兇手也快要出現啦。」

響野興緻勃勃地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了兇手的身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畫面如同靜止般沒有任何變化,只有時間標示還在不停滾動。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人進出。

不一會兒,一名女子走進電梯,沒多久另一部電梯也停在了這一層,是火尻回來了。只見他走出電梯後便轉身順著走廊一直走出了攝像頭的監控範圍。

「火尻已經回屋,兇手應該很快就要登場了。」

「哎,電梯門又開了,是兇手嗎?」響野將臉湊上前去。

出現在畫面中的人是久遠。

「這個兇手還挺像我的。」久遠愣愣地說道。

「我說你小子,行為舉止看上去也夠可疑的。」

畫面中的久遠正來回張望,隨後保持著上身前傾的姿勢鬼鬼祟祟地慢步前行。

「我這是在靠嗅覺尋找火尻的方位呢。」久遠不動聲色地說道。

「你又不是狗。」

可以看見畫面中的久遠一直在朝著走廊深處前行,直到最後消失。

「你怎麼知道是那邊的房間?難道真的靠嗅覺?」怎麼可能呢?響野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很快就走到頭了,那一側走廊大概只有兩個房間吧,所以我就選擇了另一側一直往前走,然後突然聽見一個房間里傳出咚的一聲,聲音雖然不大……」

「那麼此時兇手已經在火尻的房間里了?可是電梯那邊並沒有人出來啊,兇手是從哪兒來的呢?」

「確實奇怪。」

「我知道這把戲,是密室之類的吧?反正兇手也就是條蛇唄。」響野腦海里浮現出在被茫茫大雪覆蓋、並未留下任何腳印的地方發生的殺人案。

「什麼叫反正?」

「為什麼兇手沒被拍下來呢?」響野板起臉。

「可能兇手早已經來到這層樓了。」成瀨依舊冷靜地回答。

「早已經?」

「可能是幾個小時前,也可能是一天前。現在播放的只是當天下午兩點左右的錄像,有可能兇手在那之前就已經到達現場,一直藏在某處,或者是使用了工作人員的專用電梯,當然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電梯在哪裡。」

「哦,那個啊。」久遠指著畫面里電梯的旁邊,「剛好被擋住了。工作人員的專用電梯可能就在這裡。」

畫面里出現了一名提供送餐服務的工作人員,應該就是搭乘專用電梯上來的。

「對了對了,我從火尻的房間出來後正好碰上了這個人。所以說如果兇手使用過工作人員的專用電梯,肯定也會被拍下來。」

「有沒有可能這個女人就是兇手?」

「那順序就顛倒了。兇手必須先進入火尻的房間才行。」

「響野哥,你能不能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可能性有很多種嘛,我們需要言論自由。比如『久遠你就是兇手』這一假設也不無可能。」

「我?」

「火尻的房間里發生過什麼,我們都是聽你說的,有可能襲擊火尻的人就是你呢。」

「反正信口開河也不要錢。」

「不怕你嚇著,我這些金玉良言全都不要錢。」

「火尻的房間外面不遠就是逃生通道的入口,兇手其實也可以從那裡出入,如果他是爬樓梯上下的就不會被監控拍到,而且或許兇手逃跑時走的就是逃生通道。」

「沒有其他監控攝像頭能拍到逃生通道嗎?」

「可能有,不過我們沒有複製錄像文件。好了,下次去酒店時順便再查一下逃生通道,就知道有沒有監控攝像頭了。」

「再往回倒一些看看?」成瀨提議,「看看有沒有拍到什麼可疑的人。」

久遠點頭,開始操作電腦。

「哦,對了,剛才好像拍到她了吧?」響野回憶著方才看過的錄像,忽然說道。

「她?誰啊?」

「你是說寶島沙耶吧?」成瀨道,「她當時去一樓問過慎一行李的事,下樓的時候被拍到也不足為奇。」

「之後她就在前台被粉絲認了出來,還引起一陣騷動。」

「再然後響野哥就被抓啦。」久遠故意說道。

「這要看你怎麼去理解。」

「怎麼理解都一樣。」久遠邊說邊操作著電腦,將錄像倒回,然後重新播放。

畫面拍到了一些人的進出,慢慢地只剩下一名女子朝電梯走去,隨後她停了下來,準確地說是久遠讓她停了下來。

她戴著墨鏡和口罩,似乎在觀察周圍情況。

「確實是那位寶島小姐,原來她是在這個時候下了一樓。她是從走廊的另一頭,即跟火尻的房間相反的方向走過來的,所以她的房間應該也在那邊吧。」

「她空著手呢。」成瀨輕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意思?」

「她之後去大堂找慎一,要求慎一替她找行李,但行李在這時候已經不見了。」

「可能她意識到行李丟在了大堂,所以打算回去找……」

「不過從錄像上看,他們完全錯開了。」

「誰們?」

「寶島沙耶和火尻。寶島沙耶乘電梯下去時,火尻剛好從大堂乘電梯上來。如果碰巧遇上了不知火尻打算怎麼辦,會不會當場請她接受採訪?」

「也可能選擇裝傻擦肩而過吧,或者假裝是粉絲跟她搭話。」

「對了,這個人好像又重回演藝圈了吧?」久遠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

「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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