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林克,照你的說法,你現在不是已經算是會使用一些魔法了?」巴威爾帶著林克,走在通向維多亞居住的駐防軍指揮所的路上,一邊跟林克說著話。

「一個沒有培養出絲毫鬥氣,卻會使用魔法的騎士」,巴威爾搖了搖頭,自己先笑了:「主神在上,大陸之上估計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騎士吧?!」

「唉,我也不想這麼特別」,林克揉著腦袋,苦著臉聳了聳肩:「可是沒辦法,一不小心就成這樣的,我估計當時那什麼主神跟我昨天一樣喝多了!」

「呵呵,喝多了酒的感覺不好受吧」,巴威爾含笑看著自己的兒子:「確實是長大了啊,小子!」

分別了六年來的林克,已經再不是離開之時那個瘦小的半大小年青的樣子,在落日山駐防軍營里那三年多的魔鬼訓練,讓現在的林克不但長高了半大的頭,而且一身肌肉雖然不像成天打鐵的巴爾那樣誇張,但也是稜角分明,站在那裡,顯得格外給人一種協調健壯的美感。

雖然法師的修行方式跟騎士不一樣,林克在法師塔的日子裡,也不像當騎士學徒的時候那樣保持對身體的鍛練強度,但他的那種獨特的修行方法,似乎也跟魔法師們那種完全忽視了對身體的強化不太一樣,儘管現在的林克身上似乎還是沒有什麼鬥氣,也沒有蓄積多少的魔法力量,但他自己偶爾卻總是能夠感覺到在自己的身體里蘊含著有一種奇怪的力量,而在其他人,就像巴威爾看來,也總會覺得這個小子雖然讓人覺察不到什麼鬥氣的波動,但不知道為什麼,也總是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力量的感覺。

而相對於身體上的變化,林克在氣質心理上面看起來的轉變,更讓無論是巴威爾還是斯達爾,都有著非常的明顯的跟之前不一樣的感覺。

從林克完成了騎士學徒的學業,正式成為一名騎士到現在,嚴格說來也不過就是三年不到的功夫,然而要說起掙扎與生死之間的經歷與搏殺,林克碰上的可能比許多帝國軍人一輩子加起來的還要多,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在巴威爾跟斯達爾這兩個同樣是經歷過真正的戰鬥的騎士而言,卻可以近乎直觀地感覺到林克身上那種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之戰洗禮的騎士,才可能擁有的獨特的氣質。

「這個小子,說不定還真的會有大出息哩」,巴威爾慈愛地看著林克:「或許,也到了應該把一些東西教給他的時候了。」

「以後記著別再逞強了」,他卻看到林克還在一臉苦相地揉著腦袋,笑著說道:「不會喝酒就別喝那麼多,嗯,我們家其實還有一些家傳的鍛練方法,可以增強體質,呆會回去我就教給你。」

「哦?」林克抬眼看著林克:「我們家不是一直是打鐵的嗎?怎麼還有這玩意?對提高酒量也有用處?!」

「打鐵不用力氣的么?」巴威爾瞪了他一眼:「你看巴爾現在多壯,他以前從沒喝過酒,昨晚灌得比你多,今天還一早爬起來去開門,這就是差別!」

「實話告訴你吧,據說,這還是某種鬥氣的修練方法哩」,巴威爾看著林克:「你這個連鬥氣也沒有的騎士,自己看學不學吧!」

「學,當然學!」林克做聽話狀拚命地點著頭,眼神里卻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現在的眼力與感應能力,早就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子了,在法師塔里天天往來的,都是曾經大陸之上的絕代強者,現在的林克,也已經知道了打小開始就經常在大老爹、小老爹身上感受到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原來自己的這兩位最親的人,也不簡單!

雖然林克不知道他們的能力到底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但他們身上那種力量的波動,卻讓林克可以肯定他們必然也是高階的強者。

要換成幾年前的林克,恐怕早就想盡辦法去問個明白了,但是現在的他在法師塔里呆久了,見多了那些心裡藏著太多驚天動地的秘密的老傢伙,現在的心態也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所以還是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林克都堅信,他的大老爹跟小老爹肯定是關心自己的,他們不告訴自己過去的事情,肯定也是有他們的原因的,所以他們不說,林克也就不問。

就像他自己一樣,也對大老爹跟小老爹隱瞞了關於法師塔的大部分事情。

雖然他完全地相信自己的大老爹、小老爹還有巴爾,可是他既然已經答應過法師塔里的幾位大導師,不將關於法師塔的事情告知任何人,那他也就一定會遵守這個承諾。

關於他這幾年來的經歷,林克也就是說了他被一名很厲害的老人家給救了,然後就在那養了幾年傷,直到現在才恢複了過來,至於說他自己會使用一些魔法,也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案例,讓自己的這幾個親人不要再為自己還要出去歸建擔心而已。而巴威爾他們,對林克的這個說法也都沒有什麼懷疑的地方。

從維亞多大人跟來看望過他們的克米拉口中,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關於林克傷勢的大致情況,他們都是戰鬥經驗無比豐富的人,哪怕從維多亞大人跟克米拉嘴裡說出來的情況,已經帶著明顯的安慰的性質,但他們也都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林克當時的傷勢到底嚴重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在他們的常識裡面,在這樣的一種傷勢下面,林克簡直就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了,惟一支撐著他們等下去的希望,也就是無論如何是生是死,也一定要找到林克蹤跡的堅持。

現在林克能夠回來了,那其他的一切,也都無所謂了,所以連一向以來對於林克最嚴厲的巴威爾,在昨天晚上都差點喝醉了。

「快到了」,巴威爾指著已經出現在前面的科洛堡駐軍指揮所,對從來沒有到過這裡的林克說道:「維亞多大人就住在裡面。」

「呵呵」,巴威爾抬頭看了看天色,笑了起來:「我們好像來早了,維多亞大人現在,估計還沒起床呢!」

「我是還沒起床呢」,維多亞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身上套著軍服,一臉鬱悶地說道:「尊敬的維爾伯爵大人,這都第幾天了,您在都城裡的時候,也都每天這麼早起來的么?!」

「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是身為一名騎士應有的美德」,顯得還很年輕的維爾伯爵皺著眉頭,很有點不滿意地看著維多亞:「這是帝國軍部下發的《騎士守則》的最重要的一條,幾百年來都沒有修改過,維多亞大人難道不記得了嗎?!」

「靠,今年這一款新服飾是哪個王八蛋設計的」,維多亞大人又穿錯了一個對襟的扣子,憤怒地大叫了起來:「怎麼光扣子都有幾百個?!」

「這是為了襯托帝國騎士們的高雅與榮耀」,維爾伯爵有點憐憫地看了維多亞一眼,僻處邊城的人就是不一樣,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提醒維多亞道:「您這裡難道就沒有待女么?應該專門拔兩個過來專門訓練她們每天早上幫您穿衣服!」

這套騎士禮服可是軍部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宮廷首席設計師艾米迪大師的手筆,不管身材胖成什麼模樣,只要穿上了這身禮服,都能夠給人一種昂揚挺拔的感覺,所以一經推出,就立即深受軍部那些官員們的歡迎,通發全軍,讓這套原本只是在正規隆重的場合才穿著的禮服,立馬就成為都城裡軍官們風靡一時的服裝。

至於這禮服穿著起來是麻煩了一點,對於他們來說,實在不算什麼,畢竟在都城裡,不要說像維多亞這種級別的官員,就算軍部里的低層軍官,哪個家裡沒有些待女僕人什麼的,都哪裡聽過起床有自己穿衣服的。

「待女?!」維多亞搖了搖頭,啞然失笑,猛地一把扯掉了好不容易才套上了一半的禮服,甩到地上:「媽的,老子是傻了,居然真的會去穿這玩意。」

「維多亞大人,您這是……」維爾伯爵嚇了一跳,這麼看著維多亞踩著地上的禮服,大踏步地徑直走到旁邊的衣架上,用一種本不應當屬於他這種肥胖身材的人所能擁有的敏捷,一伸手就利落地套上了戰鬥時穿的那種精短的服裝,佩上了騎士大劍,再大踏步地走回來,一時間目瞪口呆,有點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

「走吧!」維多亞大人換上這一身穿著,終於神清氣爽,嗓門都大了幾分,向著維爾伯爵叫道。

「維多亞大人,您就打算穿成這樣?!」維爾伯爵終於鬧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瞪大了眼睛叫了起來:「您知道您現在要去見的是誰嗎?!那是我們巴伐爾帝國大皇帝陛下的親生女兒,是公主!」

「我知道那是公主」,維多亞不理會維爾伯爵的亂叫,自顧自抬腳就要向門外走去:「走吧,這樣沒什麼當了!」

「你這是對皇室的侮辱」,維爾伯爵一把拉住了維多亞,他憤怒地拉住了維多亞:「禮儀!維多亞大人,請您記住身為一名帝國高級騎士的禮儀!不要說是去見公主,就算是見像我這樣的貴族,您也應該……」

他忽然之間說不下去了,因為維多亞緩緩地轉過了身,淡淡地盯著他。

維多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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