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嚇到超凡?

「暫時便講到這裡吧,早飯的時間到了,不好好吃早飯可是會影響發育的,你必須好好發育才行。」

女院長說著,拉起了他。

辛難感覺,這人真是特別喜歡這樣的親密舉動啊。

他能感覺到,院長是一位非常強大的超凡者,可是她卻能夠耐心的不斷解讀他的問題,並且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為辛難鼓勵。

「雖然看起來很變態,但似乎是很溫柔的人啊……」

正這樣想著,辛難從她身後的鯨魚身上聽到了一句——真是好可愛的試驗品啊。

呵呵,當我沒說。

此刻已經交談完畢,那麼已然了解了環境的辛難便忍不住提出了自己壓抑了許久的要求。

「現在我可以和外界聯繫了嗎?」

女院長摸了摸他的腦袋,意識到了什麼。

「是想打給你妹妹?」

「嗯。」

辛難唯一的親人,也是他想要保護的存在。

雖然她高冷,雖然她同樣與可怕的怪物生長在一起,但是,她是辛難親眼看著長大,並從她八歲開始就照顧了整整六年的人。

那個小怪物,是他的責任。

在他們父母都死亡之後,他必須要承擔起來的責任。

「什麼啊,原來你是個妹控?哈哈哈,不過很可愛啊,那個孩子……」

妹控?

這還真不是,自己和她的關係可是一點都不好,畢竟自己總想著管教她,又因為她背景畫的怪物而害怕她。

這樣複雜的情緒,對於朝夕相處的兩個人來說,是藏不住的。

所以她才會在進入初中後不想再回這個家,寧願住在學校的宿舍里。

辛難沒有理會院長的打趣,伸手道:「所以電話。」

「嘻嘻,你是不是早就想聯繫她了?但是因為環境的陌生和我的突然出現,所以你選擇了先觀察,然後就和我說了這麼多?不要壓抑自己的情感,這很危險啊,男孩……」

辛難心頭泛起一絲古怪,別忘了他也是了解心理學的,並且因為常年的被人研究而對這方面非常敏感。

院長她在通過這種試探去研究他的心理反應?

對他心理狀態的研究,恐怕早就開始了。

從這方面來看,她還真是個心理醫生啊。

辛難沒有任何話語的伸著手,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

「好吧,好吧,給你,小傢伙。」

院長遞出一個手機,看著辛難接過之後的樣子,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而辛難則已經按下了號碼,然後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我很好。

良久後,那邊開始回信——我知道了。

辛難滿意的關上了電話。

院長在旁邊沒有忍住。

「嘖嘖,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什麼感天動地的交流呢,正常來說,你們不該更激動一點嗎?至少打個電話啊。」

需要這樣嗎?

可是這就是他和自己妹妹的交流方式。

於是他遞迴了手機,然後道:

「我想見見宴雨,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病院里?」

「在,那女孩三天前也決定了加入我們,比你更早的開始了情緒沉澱的積累。」

「為了更早的觸碰到理智的壁壘,現在她正在我們唯物局下屬的收容所,你可以理解為牢房裡進行訓練,吃早飯的時候你會見到她的。」

女院長口中的另一個詞引起了他的注意。

「收容所?」

「是的,超凡的本質不僅僅是讓要素本身不可被毀滅,有時候就連要素的載體也是如此,那些難以或者不可被毀滅的畸變體,就被我們稱為詭異,當我們面對那些這些根本無法用武力解決的東西時,我們只能考慮收容。」

「在這間精神病院的地下,就存放著羊省大地上誕生過的,許多不可毀滅的詭異。」

「其中最為可怖的那些,甚至能夠在一瞬間引起數萬人,甚至數十萬人的污染、瘋癲、畸變。」

這樣一個一聽就很危險的地方,為什麼會成為宴雨訓練的場所呢?就不怕一不小心放出什麼可怕的東西嗎?

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辛難好奇道:「莫非她的要素本質需要的情緒沉澱和恐懼、掙扎、禁錮這些有關?」

「沒錯,說起來這還有你的功勞。」

女院長頭!」了他一眼。

「你既然記得她當時離你很近,那麼你就該知道她到底受到了怎樣的驚嚇,她在夢遊之前的靈性不足以支撐起能夠突破理智面紗的浪潮,可在她夢遊的時候,她在至極的恐懼中終於觸及到了宇宙的本質。」

「她的要素因此凝結。」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辛難把她嚇超凡了。

這個可憐的傢伙,從遇到辛難以來,就先是直面了老闆娘,然後是已然在使用力量的夜藍,最後又是辛難因直視不可名狀之物造成的畸變。

可以說在短短几個小時內遭受如此密集污染都沒有瘋癲、畸變的她,突破進超凡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兩人走出了辛難臨時休息的房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變是一條幹凈明亮的通道,遠處的朝陽才剛剛升起。

從周圍用以參照的其他高樓位置看,這裡恐怕是在羊城的市中心區域。

而出色的隔音能力,讓辛難都聽不到下方嘈雜的車輛穿行聲。

而女院長走了兩步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過身來,好奇地問道:

「差點忘了,三天前,發生了一件大事,恰好也就是在你畸變的時候……」

辛難心頭頓時一跳。

「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月亮在突兀的十秒內又轉回了原處,然後在這幾天來從新開始轉面,另外月色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染紅,三天來一直在傾瀉猩紅的光,我想知道,在那天畸變之前,你看到什麼了嗎?」

猶豫了一瞬,辛難將那句話在嘴邊反覆的醞釀,卻還是不敢吐出。

他最後,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向上指了指,然後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用手一把把圓圈握住,最後將手按在了眼睛上。

女院長微微一怔之後,神情凝重起來。

她沒有去追問辛難看到之物的具體。

因為在超凡這個領域有這麼一條認識,那就是凡不可言說必是有不可想像之處。

逼問的話,引起的後果往往是超乎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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