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
崇禎看著那些在田地里勞作的農夫，再看看不遠處莊園里忙碌做手工活的農婦，神情怪異「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就是感覺很是原始愚昧，有種想笑的衝動。」
邊上的王霄，跟著來了一句「你是想說這裡好落後是吧。」
「對。」
崇禎用力一拍手「就是這個意思。」
此時的高盧雞還沒有大舉參與到大航海時代里，依舊是處於國王與領主們的分封時代。
這裡的人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領主的農奴，無論男女都要給領主做工。
而且其生產模式非常原始落伍，至少在這個時代的大明人看來就是如此。
「這些人可真臟。」
來到莊園里，看著那些與牲畜住在同一間屋子裡的人，崇禎直接抬手捂鼻「為什麼不修個牛圈？」
王霄攤手「因為他們落後呀。」
搖了搖頭，崇禎又去查看了農奴們粗放的耕種模式「這就是侍候莊稼？這麼好的土地，為何不精耕細作？」
王霄再攤手「因為他們落後呀。」
看到那些農婦們在手工編製手工品，崇禎翻白眼「連紡車都沒有，肯定是因為他們落後。」
「沒錯。」
王霄哈哈大笑起來「就是如此。」
很難想像，幾百年後驕傲的認為自己是上等人的高盧雞，在這個時代里依舊是活在中世紀的餘暉之中。
遍地都是文盲，工業剛剛開始萌芽，封建領主們堅決的抗拒任何形式上的改變，更加不願意放自己的農奴去工廠里做工。
「對了。」
王霄想起了些什麼「這裡還在執行古老的初X權，農奴娶老婆，也是要奉獻初X權的。」
崇禎都聽呆了「愚昧無知，蠻夷也！」
王霄笑著說「當然了，他們也在進步。一般只要向領主送上能夠盛下老婆XX大小的一盆錢幣，就可以得到豁免。」
崇禎連連搖頭「蠻夷，太蠻夷了。」
他們兩個在莊園里瞎溜達，自然引起了這裡的人的注意。
戴著小寬帽，腳踝處系著綁腿的管事帶人過來查看。
都不用說話，一看到王霄他們的臉，立馬就大呼小叫的招呼四周眾人過來抓人。
王霄隨意一笑，拔劍一劍揮舞過去，附近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走到葡萄園地，王霄指著那些葡萄說「這裡有一項很重要的收入，就是釀造葡萄酒。這些葡萄都是經過專門培育，一代代培養出來的。」
「哦。」
崇禎點頭，鑽進了葡萄園裡仔細翻查，想要看看這些葡萄與大明的有什麼不同。
首先是個頭足夠大，其次是葡萄欄非常密集。最後崇禎掐下一顆擦拭一番扔進嘴裡，隨後乾脆的嘔了出來。
釀酒用的葡萄，與當做水果吃的葡萄不一樣，那是又酸又澀。
崇禎還在乾嘔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王霄的聲音「吐完了沒？吐完了就出來看熱鬧。」
呸了幾下的崇禎，從葡萄園裡鑽了出來。
不用王霄為他解釋，他就看到了不遠處城堡的大門被打開，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們，正在小跑前行向著他們衝過來。
「呵呵。」
崇禎冷笑「不自量力的來找死。」
有王霄在身邊，崇禎自信心爆棚。那些全身鐵甲覆蓋的騎士，在他眼裡和田地里啄蟲子的雞沒什麼區別。
「那是這裡的領主，看他的旗幟應該是個男爵。嗯，還帶著十幾個扈從。你注意看那三角旗……」
王霄為崇禎做解釋的時候，男爵騎士已經帶著扈從們開始加速衝鋒。
不打仗的時候，城堡里的武裝力量基本上就是這些人了。
再要增加兵力，就得動員農兵。
王霄他們是從天而降，自然是來不及動員。
之前正在訓練場訓練的男爵，得知有兩個外地人闖進了自己的莊園，當即就帶著同樣在打熬武藝的扈從們衝殺過去。
在男爵看來，兩個沒有馬匹也沒有甲胄的外地人，完全就是自己聯繫技藝的好靶子。
隨著火槍火炮逐漸開始普及，這些從中世紀流傳下來的重甲騎士們的地位越來越式微。
可他們依舊是不願意放棄往日里的榮光，難得有機會就要衝殺一番。
王霄伸手從一旁的葡萄園裡摘下了一串葡萄。
伸手一擼將葡萄捏在手中，隨後向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騎士們甩了過去。
哪怕只是葡萄，在被灌注了強大力量的情況下，其殺傷力也是極為可怕。
男爵與他的扈從們，全都被葡萄打落馬下。
巨大的衝擊力甚至撞斷了他們的骨頭。
看著跑到眼前的馬匹，王霄揮了揮手，這些馬兒都是非常靈性的從王霄他們兩側繞過去。
「走吧，這裡沒什麼可看的了。」
召喚出飛劍，王霄招呼崇禎繼續上路。
堅固胸甲上明顯凹陷下去一大塊的男爵，躺在地上看到王霄他們御劍騰空而起，吐了口血乾脆的暈了過去。
一路北上越過那條狹窄的海溝，就來到了那座著名的攪屎棍之島。
第一次工業革命還要再過一百多年才會正式開啟。
此時僅僅只是出現了萌芽，所以這裡與海峽對岸也差不多。
至於說區別，那就是攪屎棍們非常急切的加入到了大航海時代之中。
先後挑戰並且擊敗了西牙，紅毛等等強勁的對手，最終在大航海時代里笑到了最後。
說到大航海時代，真正開啟的是大明。而歐羅巴這裡加入其中，也是為了尋找通往大明的航線。
因為傳統的絲綢之路被奧斯曼給控制住了。
那些讓歐羅巴人瘋狂的絲綢茶葉瓷器什麼的，在奧斯曼人手裡瘋狂漲價，其攀升幅度堪比後世X價。
受不了這價格的歐羅巴人，選擇自己出海去尋找通往大明的新航線，這就是大航海時代的真正起源。
比起還在封閉之中的高盧雞來說，攪屎棍們這裡就要熱鬧了許多。
一眼看過去，海面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風帆。
攪屎棍們將精力放在海洋上，就是從這個時代開始的。
「這麼多船……」
看著海面上連綿不絕的船隊，崇禎也是驚訝不已。
「大部分都是小船，暫時不需要太過在意。」
王霄向他解釋說「不過是從國王到官佐都是大力支持，所以才會蓬勃發展起來。不過海島國家的劣勢很明顯，從人到資源，什麼都缺。而大明這樣的大陸國家就不一樣。只要能夠下定走入海洋的決心。那強大的動員力量與生產力……」
他想到了後世某個龐大的陸地國家，當其走向海洋的時候，其所爆發出來的生產力真的是把小鬼子給嚇到絕望哭泣。
你這邊好不容易出來一艘船，那邊乾脆利落的出來十艘懟你，而且船台上還有十艘正在快速建造。
再瘋狂的小鬼子，面對這種現實也得絕望。
窮逼帝國是干不過人家富裕帝國的。
御劍飛行落在了輪著蹲城內，這裡的環境讓王霄和崇禎都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萬曆之前的大明，城市是非常乾淨的，因為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打掃清理，百姓們也懂得什麼叫做注重衛生。
可是在這裡……王霄甚至親眼看到一個渾身是毛的當地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蹲在路邊愜意的放肆。
因為太過辣眼，王霄一腳就踹了顆石子過去。
臟，亂，差。
就是這座城市的代名詞，再加上天空之中灰沉沉，以及空氣之中所瀰漫著的古怪氣息，讓原本想要來看新鮮熱鬧的崇禎大為喪失。
「這種地方，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活下去的。」
聽到崇禎的抱怨，王霄認真的對他說「別小看他們，因為野蠻和愚昧，所以他們富有攻擊性與戰鬥力。真要是等到拄著拐杖戴著禮貌開始裝扮紳士，那就成攪屎棍了。」
「啊？」
沒上過網的崇禎沒聽明白，王霄也沒有為他做解釋的心思。
既然來了，哪怕再爛也得四下里看看。
畢竟是自己約的X，哪怕真人與照騙差了一百斤，含著眼淚也得打完了才行。
在滿是馬匹排泄體的道路上艱難前行，王霄不斷的吐槽「印度滿大街的牛糞，肯定是從他們的皇帝這裡學去的。」
歐羅巴這裡真正被認可的皇帝皇冠只有兩個，而攪屎棍並沒有任何一個的法理繼承權。
他們稱呼皇帝，是來源於印度皇帝，而非是歐羅巴的皇帝。
「這裡沒有鐘樓，沒有弔橋，也沒有這個宮那個殿，就連大眼摩天輪都沒有。」
一路上王霄都在不斷的吐槽，這個時代的輪著蹲城，是真的啥也沒有。
「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