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給林郡長打電話

當林文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冥想+睡覺一輪,元神就恢複到了25%,算是有了一丁點底氣。

當他走出秦落霜的卧室時,正好碰見來找她女友的夏瀟湘。

這丫頭一推門,沒看見她的好姐妹,好閨蜜,好老公,好老婆,好爹媽,好兒女,卻看見林文從裡面走出來了。

那臉色一瞬間變得比奧楚蔑洛夫還厲害,林文從她前言不搭後語的口中得知,曹昆軍被長山郡和反抗軍圍剿在連山鎮,死傷四萬多人,俘虜十五萬人,其由正規軍加僱傭軍組成的聯合軍團全軍覆沒,長官曹昆被俘。

甘南區和胡區全境被佔領,雲卿水帶著民黨的兄弟和素反委員會氣勢洶洶的向甘南區衝去,誓要把之前從佔領區中逃走的劣紳惡霸全部繩之以法。

長山郡主力部隊與反抗軍勝利會師,雙方一同駐紮在連山鎮上,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石州代總督張雙喜發動了兵變,趕走了秦氏集團的指揮官,帶兵衝擊了在海臨城的宋子源等人,將所有的反對者全部關押了起來。

而在她這裡,前來投奔的人已經瘋了,但多是石州境內與張雙喜有嫌隙的小官。

這些人素質良莠不齊,都只是奔著長山郡能保留陣營轉換者的職位而來的。

她來這裡是想問問秦,這些人怎麼處置好。

「哦,和以前一樣,你把他們的錢騙光,扔進協商會裡就行了。」

林文隨口答道,向外走去。

夏瀟湘則反身衝進卧室,在裡面轉了一整圈,沒找到秦的蹤跡,抱著床單被子聞了個遍,也沒發現異樣,在垃圾簍里翻了半天,也沒發現衛生紙。

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把正要出門的林文拉住。

「呃……」她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文卻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騙了多少錢了?」

「有十億多吧……」

「很好,全部繳公,我一會叫老謝過來收。」

夏瀟湘一下把她想問的事忘光了,怒道:「喂,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我辛辛苦苦騙來的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一點辛苦費都不給?」

「哦。」林文從懷中摸了摸,找到一張十塊錢的零錢,塞進她手裡:「不用找了。」

夏瀟湘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她把十塊錢拿起來,對著光看了又看,試圖從那個零的後面找出些隱藏的數字來。

但很可惜,這就是一張十塊錢,上面還殘留著泥土、汗水、血跡和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污垢。

夏瀟湘胸都快氣炸了。

我賺了十多億,你就給我十塊錢分紅,還不如不給呢。

這摳門程度,簡直比我爹還黑一千萬倍。

但林文並不覺得他黑。

因工作出色,獎勵下屬十倍工資,這待遇很不錯了。

他找到秦落霜,她正在參謀部里處理堆積如山的事務。

嗯,你工作也不錯,也獎勵你十倍工資吧。

無數金光從眼前划過。

林文很開心。

折騰了這麼久,終於又有善緣來了。

而且,馬上還會有更巨大的善緣。

哈哈。

我的仙人之路,已經近在咫尺了。

——

長山郡全殲曹昆軍、再次獲得大勝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帝國上層。

長老大院里,大長老花了一分鐘了解事情經過。

「怎麼總是有人在關鍵時刻叛變?」一位大長老隨口問道。

帝國鎮守使答道:「是第一公主。」

幾位大長老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許公主派比我們想的強一點。」

「這個棋子的不確定性太大了,她的影響力實在難以估計,向李龍興施壓,早點把她嫁出去吧。」

「代價?」

「公主出嫁規格拔到最高。出征的事務我們再退一步,允許他提拔將領。」

帝國鎮守使繼續說道:「秦氏集團,北辰集團,永安集團,勸業集團……相續發來了戰場信息,宣稱長山郡藏有難以理解的強大武器……」

但幾位大長老並不為意,帝國首席軍事專家海大默更早地拿到了戰場視頻,他很快解析出這個金屬巨怪是個徒有其表的東西。

「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能產生大量磁力的核心,將這些金屬礦石吸附聚合了起來,它的磁能很強,能電離空氣,引發雷暴。」

「雖然有些細節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但它只能用來唬人,這麼大的能量就搞出了一個靶子,還不如拿去給我奶奶的電動牙刷充電。」

這是海大默的原話。

這份報告第一時間送到了最高會。

報告上的判斷與秦落霜幾乎如出一轍,對金屬巨怪不甚在意,對使用它的計謀大加讚賞。

「就這樣吧,長山郡的事情不要再報告了。」

一位大長老中止了帝國鎮守使的話。

「先把帝國糧價有關的事務呈上來。」

——

羅諾長老的親信、北辰集團的副會長李再榮,帶著他的團隊,公開踏進了長山郡。

即便他知道了長山郡獲勝,也不能改變他自信的面貌。

因為,資本,才是真正的王,才是生命的血液,才是權力的最終解釋。

資本帶來權力,權力帶來資本,兩者如孿生雙子,一體兩面,缺一不可。

而李再榮,就是掌握了資本運作規則的男人。

他從豪車上下來,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這個在他眼裡十分簡陋的交易所。

當他昂貴的白鱷皮靴踏進這空無一人的大廳中時,他露出了一絲冷笑。

李再榮在一個交易位上落座,從懷中掏出價值三十萬的圖靈懷錶。

精緻的懷錶蓋上用藝術字體刻有他的座右銘:

當金錢說話時,真理也要沉默。

「還有三十分鐘開盤。」

他的屬下們圍在他的身邊,一些金融記者在四周不斷地拍照,用速記筆迅速地記著什麼。

但當他們想要離開這附近時,就會被特工禮貌地攔住並告知他們:長山郡只開放納斯達克糧食交易所給外界採訪。

其餘地區依然是禁止訪問狀態。

一位記者不滿地哼哼了一聲,但鑒於長山郡的凶名,他不敢多說。

只在速記筆下添了一句。

「我們被嚴格看守,手腳帶著鐐銬,每個記者由十個彪形大漢看押,他們用槍毫不留情地指著我背,不許我東張西望,彷彿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長山郡郡政廳。

發展改革委辦公室。

紅鼻子說:「師兄,我們宣傳沒有效果啊,除了敵對機構,一個人也沒來。」

雀斑女也有些著急:「師弟,怎麼辦啊?」

蕭瀟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已經是經濟領域之外的事情了。

對所有經濟學家而言,只有一天的期貨,就失去了反覆轉賣的價值,且是實際交割的貨物,已經不具備期貨炒作的屬性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砸盤。

但它實際上砸的,是人們對糧食市場的信心,是人們對新的交易所不信任的疑心。

人心所向,才是資本彙集之處,才是期貨價格漲跌的核心之所。

炒股的人應該最明白這一點,機構更加明白,不然它怎麼割韭菜呢?

但是,消息都放不出去,哪來的人心所向?

蕭瀟感到難以理解:「我不是花了巨額的廣告費嗎?我還讓宣傳部的人給我宣傳,為什麼會這樣?」

一個冬天還在扇扇子的傢伙沉聲道:「他們把我們的廣告覆蓋了,他們用大量同類新聞,把我們的廣告淹沒了。現在看來,他們做得效果非常好。」

「他們還把長山郡以前的事迹拿出來大肆宣傳,說我們殺害投資商,殺害富有者,極端仇富,妖魔化我們的形象,少數知道的散戶也不敢來了。」

紅鼻子急道:「師兄,那我們還賣嗎?」

蕭瀟沉聲道:「賣。」

「可是,那我們的糧食不都給是機構截胡了嗎?給他們白賺錢啊?」

蕭瀟搖頭:「交易是有歷史可循的,如果我們第一天就食言,信譽哪裡來?」

上午九點。

納斯達克糧食交易所正式開盤。

見證者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就只有機構,以及不懷好意的記者了。

電子交易屏的計價器上顯示出了交易所唯一的商品:糧食。

它的價格,是帝國的實時價,6123元/噸。

交易所本身是不出售的糧食,它只是一個平台,出售糧食的是長山郡。

很快,長山郡第一批掛牌出售的糧食期貨在交易所大廳的大顯示屏上出現了。

長山郡,出售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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