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夜自習

林文並沒有睡覺。

他正爽著呢。

每天睡前的修仙時間是他必備的保留項目,是他用以洗去一天的凡塵、拂去道心上沾染的塵埃的重要手段。

一般而言,林文在這個時間主要是研究法術和神通,許多不可思議的法術的使用都是在這個時候研究出來的。

除此之外,他還要研究系統,研究善惡緣的判定和運作方式,以及從一些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修仙界的狀況。

比如,他之前就知道了修仙界目前的氣運之子擁有48點氣運,這個人毫無疑問肯定是他以後的大敵,提前想好針對他的策略有百利而無一害。

但也並不是每天都有收穫,也有許多天林文困頓在無窮的迷霧當中,找不到實際的成果。

不過,今天不一樣,林文久違地找到了兩個新的死法,在許久沒有更新的死因家族中又添上了新的成員。

難產而死,【成為期愛無望之人,愛若有疆生別死,淚滿衣襟遺留憾】

悟性+1,機緣+1,氣運+1,魅力+3,心性+3,獲得【百合花仙】,此生不遇無情之人。

這個死法和林文無緣,除非他用元神期的【肉身重鑄】或【形體再造】變成一個妹子。

但它如果配合【為愛而死】的話,屬性其實很高,就是氣運有點不夠,而且不太可控。

另外林文也沒有這個嗜好。

第二種死法是:

【為守護子女而死,成為無私至愛之人】

根骨+2,神識+1,機緣+1,氣運+1,心性+3。

這個死法就很重要了,因為林文發現它能非常容易地與【守責之人】和【救世之星】共存。

假如,他有子女在長山郡,那他盡郡長的職守保衛長山郡人民的同時,自然也保衛了他的子女,那這不就達成了三合一的效果嗎?

但問題是,林文現在沒有子女。

要找人生一個嗎?

不不,這不行。

這已經擊穿了他的底線了,生孩子必須是天帝本人或大道之女這種級別,凡人是絕對不行的。

而且,他也不能在這個世界留下牽掛,因為他的命運終將一死,任何牽掛都會成為他的心魔。

正因為如此,他在死前,還會留下足夠多的後手,以確保長山郡的安全和幫助世界儘快走向正軌。

這其實是為了忘卻的布置。

對林文來說,直接生孩子是不行的。

那麼,退而求其次,認的義子義女算嗎?

比如秦落霜承認他是她父親了,每天晚上過來盡孝,這樣的話,能算是女兒嗎?

很顯然,這就是林文之後的修仙時間中的重點研究課題了。

發現了有實現三倍快樂可能的林文非常之爽,正在這時,他忽然察覺到有一個女人的氣息在向他靠近。

而林文這段時間為了防止夜襲,可是專門研究了怎麼聞香識女人的。

林文鼻端一聞到一股幽幽淡淡的氣息,就知道又有女人靠近了,十有八九就是上次用脆弱的感情逼得林文和她睡了一晚上的夜鶯。

把已經鑽進被子里的女人拎出去仍出門,可能侮辱性太大了會產生惡緣,所以林文必須要在她鑽進被子之前阻止她。

「夜鶯!」

林文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們不適合,你太幼小了,我喜歡有料……」

話說到一半,林文噎住了。

微黯的房間里,昏黃的光暈中,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女人,身形纖長,容貌秀美,英氣勃勃,但現在她柳眉倒豎,雙頰暈紅。

「呃,是你啊,你怎麼來了?」林文尷尬無比,坐了下來,目光盡量不去往她有料的地方看。

雲卿水怒指他:「你,你還對夜鶯下手了?你原來是這種衣冠禽獸?夜鶯才幾歲啊,那麼小的姑娘,你都下得去手……」

林文慌忙解釋道:「沒有啊,是她自己跑我床上來的,我什麼也沒幹,就睡了一晚上……」

這一解釋反而把雲卿水的肺都氣炸了,她飛起一腳就踢了過來:

「睡了一晚上你還什麼都沒幹?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林文被迫開了個【靈貓之捷】,本就所剩無幾的元神又變少了。

他抬手接住雲卿水的踢擊,雲卿水更是生氣:「好啊,還說你不會武功?藏得這麼深,果然沒安好心!」

她決定要在這裡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負心渣男,強迫他把夜鶯娶了。

難怪這幾個月老是看見那丫頭神思不屬的模樣,原來是被這個衣冠禽獸給禍害了。

雲卿水開始動真格的了。

她家是太湖有名的武道世家,家中不少人過了特高三的武道考試,有幾人甚至成為了帝國鎮守使,或皇家親衛。

雲卿水更是這一代中的佼佼者,號稱太湖蛟龍,就是稱讚她作戰勇猛,風格多變,一招一式,氣勢磅礴。

只不過後來她叛出家族後銷聲匿跡了。

而林文從未在他們面前表演他的個人作戰能力,外面雖然傳得神乎其技,但大家都只當是以訛傳訛。

所以,雲卿水完全沒有考慮過她會不敵林文的情況。

兩招一過,林文左腿跪在她脖子上,右手制她的雙手,把她牢牢地壓在地上。

「你,你!」

雲卿水連掙了三次都紋絲不動,氣得連脖子都紅了,心中不僅充滿了憤怒和羞愧,還有一絲恐慌。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文嘆道:「雲卿水,我告訴你,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你少放屁了……你,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林文把手挪向她胸口,雲卿水的掙扎果然激烈起來,但由於加持【靈貓之捷】的林文是完美控力,她的掙扎毫無效果。

「你看到了嗎?雖然你很有料,目測可能是36……咳咳,我的意思是說,那天是個誤會。」

林文迅速而簡略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放開了雲卿水。

「你看,我很有誠意吧,我剛才制服你了,明明可以隨便摸的,但我就不摸……」說到一半,發現不妙的林文明智地中止了話頭。

雲卿水畢竟也不是無腦女人,她很快就壓抑住了心中的羞憤,冷靜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問了一句:「你既然對她沒有意思,為什麼不把她趕出去?」

林文笑道:「把一個主動爬進你被窩的女孩子拎出去仍到門外,這對她的傷害太大了,我怕她承受不了。」

雲卿水沉默下來,夜鶯她是很了解的,這姑娘膽小而又敏感,情感脆弱。

如果林文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做,可能真會對夜鶯造成難以恢複的傷害。

是我錯怪他了?

他其實不是禽獸,而是一個感情溫柔心思細膩的好男人?

雲卿水雖然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但仍然還有一點懷疑:「這麼漂亮的姑娘鑽進你的被窩,你忍得住嗎?」

林文笑道:「她連御劍飛行都不會,根本達不到我的配偶要求,怎麼可能忍不住?」

雲卿水奇道:「御劍飛行是什麼招式?」

「就是用一個很帥的姿勢站在劍上……算了,解釋了你也不懂,反正她不會,也不可能學會。」

雲卿水是俠客思想,很能理解頂尖的武道高手對伴侶的要求,心想:「應該是真的,沒想到林郡長也在江湖上混過,身手還這麼好。」

兩人沉默了片刻,林文忍不住問道:「這麼晚你跑到我房間里是幹嘛啊?」

雲卿水臉上有些泛紅,她說:「你說過的,如果我有不懂,就來問你。」

「這幾個月我反覆讀你給我的《宣言》,我好像懂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懂,但更多的還是困惑。我不懂裡面的名詞,不懂什麼叫社會,什麼叫生產力,什麼是資料,為什麼唯有暴力和消滅來才能帶來和平?」

「我有太多不懂了,甚至有時候我明明以我明白了,可過了幾天我又不明白了,我現在腦子亂得很,好像有什麼在改變我的思維,我和兄弟姐妹們的關係都變淡了,有時候我甚至不能理解他們的作法,可那明明是我以前的做法!」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嗎?」

林文撓撓腦袋,他不是專業政工專家,他只知道基本的理念和邏輯,而且這都是他用於應付考試的。

他想了想,認為雲卿水應該處於三觀重鑄的過程中,即從樸素的為民除害的俠客,進化成專業的革命者。

遊俠兒重義氣,講公理,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革命者革天命革地命革人命革己命,是完全不在一個位面上的兩種職業。

雲卿水可能步子一下邁得太大扯著蛋了,她又不像陳星台一樣是天才級的人物,所以吃力很正常。

想到這裡,林文決定乾脆就讓她再邁得大一點算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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