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涵話音剛落，興緻勃勃的兩個幽靈魔女就一言不發了。
好像是雞被掐住了脖子。
這種表現不由讓江涵心中響起了警鈴。
瑪格雞。
該不會幽靈魔女只準備了骷髏吧？
前世星際爭霸知名舞姬弄史塔利證明了，單兵種傻爆就是送。
這幽靈魔女該不會也喜歡整這一手吧？
她心中狂風驟雨，表情平靜如微風，大眼睛眨了下。
被她注視的兩個幽靈魔女快速交換了視線。
像是達成了共識。
迪妮莎乾巴巴的開口道：
「如果是不熟的人過來的話，我第一時間就帶她們去看什麼骨龍之類的東西……」
呵！還有骨龍！
江涵眼睛發亮。
迪妮莎舔了舔唇：
「或是什麼夢魘死魂鐮刀騎士什麼的……」
哎呦呵，大姐妹！您這兒還有鐮刀騎士？
江涵心中用的語氣跟『老鄉，你這還有個閨女？』一樣的猥瑣……不，應該說是『為之而傾心動顏』，雙眼瞪的快跟老大貓一樣了，眼睛閃閃發亮就跟安潔這個眼睛炯炯有神的鐵閘種一般。
迪妮莎表情僵硬：
「但本質上面，我們魔女已經把死靈術發揮到相當高級的層面，因此單論性價比，骷髏最好。」
「骷髏最好。」
希雅跟了一句，又補了一句：
「屍巫大隊就是會魔法的骷髏。」
迪妮莎則右手撫摸著她自己左手的指腹，冷冰冰道：
「死靈騎士就是批重甲騎夢魘的骷髏。」
總之都是些骷髏。
江涵大致明白了這是什麼情況。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專業人士】企圖向【上面】解釋『腿其實是沒用的裝飾品』這一件事情而已。
專業的死靈術魔女可能覺得：
與其讓殭屍動起來，這其中的魔法力量還不如用來保護骸骨，製作一層血肉皮就可以保證了機動力量與便宜的造價。
但就骷髏說來。
即使是批重甲的骷髏，也顯得十分不是很有型。
魔女對外戰的餘裕，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
【外戰沒輸過】。
這也讓江涵有更加多的餘裕去選擇部隊的造型，免得魔女戰地記者來拍照的時候，自己身邊站著一大批骷髏架子，看著就不像是『能夠賣得動亡靈的樣子』。
……
大概是江涵眼中的情緒太明顯了。
迪妮莎，這位新晉偉大魔女，幽靈魔女首席，一下子迸發出了非一般的怒氣走來走去，惱怒道：
「骷髏有什麼不好的讓你這樣嫌棄她們？」
她手一揮，張開五指拍了拍厚厚的玻璃壁：
「難道它們性價比不高嗎？」
「難道它們的實用性不強么？」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能夠吃一發高等爆炎術還能夠維持行動的僕從軍了。」
「如果連這都不喜歡，你還算人么？」
對不起，我是貓貓哦。
江涵內心嘆息，表面卻維持著甜甜的笑容解釋道：
「可是，這是出於一個專業的廣告模特的個人看法。」
「嗯？」
迪妮莎用鼻子噴了噴氣，好看的五官充滿了一種典型的【技術宅看外行怎麼評價自己做的機體】的表情。
「實在造型上太不好看了。」
江涵試著把迪妮莎拉和希雅入自己的領域：
「我們的廣告的目標群眾會是什麼樣的魔女？小魔女啊，成年的魔女各自都有著各自的盤算，她們肯定會買比較便宜的炮灰之類的，而不是『能夠硬吃高等爆炎術還能行動』的比較貴的僕從軍。」
江涵看見迪妮莎張嘴，就又很強硬的補充道：
「即使在這個級別的僕從軍中，亡靈系僕從軍算便宜的，但人家本來就沒有這個需要，僕從軍死就死嘛。」
這個『死就死嘛』從口裡說出來的時候，意外的暢快。
而且果然一下子堵得迪妮莎無話可說。
「所以，只有小魔女看見了，想要買來做保鏢，她們家長才會買給她們，這就是我們的市場，所以骷髏造型肯定不會吸引小朋友注意力的，她們寧願……」
江涵看了看不以為然的兩個幽靈魔女，下了個重葯：
「她們可能寧願買天使僕從軍。」
尖叫傳來。
希斯特利亞的聲音高的離譜：
「天使僕從軍！」
迪妮莎更是面色鐵青：
「天使僕從軍！？這可侮辱了我們死靈術四百年的歷史了！那群有翅膀的鳥人除了好看些，有骷髏剛健樸實嗎？」
「就是就是！」
「嗤，有骷髏堅韌不拔么？」
「就是就是！」
……
江涵擺擺手，釋放了『言語侮辱沉默術』：
「人家好看，小魔女就喜歡好看的。」
這個理由看似空虛，實則充實。
迪妮莎和希雅也不是淳樸少女，倒是聽明白了潛台詞。
過了數秒，迪妮莎意興闌珊的嘆了口氣：
「我懂了，希雅，我們帶她去嘉拉迪雅那裡。」
嘉拉迪雅……
你們幽靈魔女真是銀眼窩啊。
江涵心中吐槽了一句，也不由得產生了一點好奇。
……
出乎江涵意料的地方有兩點。
第一點，對方居然住在了武器洞窟的最高層，這讓人想起了希臘神話中的綠……火神！也就是赫菲斯托斯，工匠之神，一個人住在山頂默默地打造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第二點，則是嘉拉迪雅居然是副亞洲面孔，甚至來說，應該是國人，一雙大眼睛，瓜子臉，頭髮扎了個長長的馬尾辮，長的有點像是霞，不單單出演死或生系列，更是領銜主演了馬頭社的忍者系列的主要角色。
她身穿著黑色露背長袖旗袍。
當然，同樣內里套著幽靈魔女常穿的黑色連體襪。
脾氣也很幽靈魔女：
「你們兩個打擾我幹嘛？小心我去你們家吃流水宴！」
她拿起一根短杖，杖尖噴出激光，被用在雕刻一顆寶石上面。
迪妮莎沒有在意她的脾氣，指了指江涵：
「她要一些好看的僕從軍，死靈系的，作為我們廣告的宣傳用……」
嘉拉迪雅轉過頭，瞪圓了眼睛，片刻才說出幾乎讓兩位幽靈魔女都生氣的話：
「你們終於開竅了？」
……
嘉拉迪雅在搞瑟……搞藝術方面是個超級人才。
她主打設計的殭屍娘軍團，看上去都快能和她本人一起出演馬頭社續作了。
不過價格昂貴，產量不高，江涵也只弄到了兩百隻。
其餘幾千的空缺，還是由各種骷髏和各種變種骷髏組成的大軍。
但已經足夠，用來拍電……用來拍宣傳片的話，兩百人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