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
「這,這是什麼功夫?」
天殘地缺還站著,但臉色卻是慘白一片,灰色長袍大半都被鮮血侵染,若非他們互相點了穴道,只怕很快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我們是誰?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陳識背負雙手,高手風範盡顯,同時,手中內力凝聚的八斬刀消散,他抬頭望天,逼格滿滿。
「你們之所以還活著,只是我對音波功有些興趣。」
「交出秘籍,或是傾囊相授,否則,死。」
陳識本身就不是什麼『老實人』。
或者說,在入群之前,為了能把詠春拳傳下去,他就做過一些『違心』的事兒,入群之後倒不是說變的更壞了。
而是對於天殘地缺這種收錢殺人的殺手,還需要講什麼道義?
笑話!
就是看上你們的音波功了,不給就殺。
「老陳,你這樣說話太不近人情了。」
這時,封於修卻湊了過來,嘿嘿一笑:「咱們都是好人,要講道理,對吧?!」
陳識看向封於修,滿腦子問號。
好人?
講道理?
特么這話從群主或是霍元甲他們這些大俠口裡講出來我還信,從你嘴裡蹦出來你猜我信不信?
他心裡瘋狂吐槽。
封於修卻不知道這些,只是嘿嘿笑著,道:「兩位……天殘地缺是吧?你們別怕,我們這些人都是很講道理的。」
「實話實說,咱們的確是看上你們的音波功了,將殺機藏在樂器的音樂聲中,很有創意,也挺厲害。」
「所以呢,麻煩兩位交出來。」
「若是不交呢?」
天殘地缺可不知道封於修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刻見封於修長得兇狠、笑起來邪性,天殘甚至還以為他是個面噁心善的好人吶!
不由想談談條件。
這音波功是他們成名、安身立命的根本,自然不想交出去。
「不交?」
「不交很正常嘛!這可是你們兩位的絕學,不想交是正常的,當然,我們也不會直接喊打喊殺,那太不道義、太不講武德了。」
「那……」
地缺開口,就要拒絕。
卻聽封於修又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呢,主攻拳腳、擒拿功夫。」
唰唰唰!
這時隨手試探了幾下,隔空直接把那大磨盤都打爆了,嚇的天殘地缺又是一陣哆嗦。
「如果兩位不交,我會先用擒拿功夫中的分筋錯骨手,將兩位全身的骨頭、經脈全都給錯『正』一遍。」
「若是兩位還不交,那就給你們『修好』,再來一遍。」
「如此反覆三遍,若是兩位還如此硬氣,那我也就只好送二位上路了。」
地缺到嘴邊的話頓時憋了回去,整個人都傻了。
天殘也是不由自主瞪大了雙眼,喉嚨處『呵呵呵』個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此刻,他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你特娘的這叫講道義?!!!
哦!
我們不交,直接就殺人太不講道義、不講武德,所以你就要先狠狠的折磨我們幾遍,再將我們殺咯?
這他媽還不如直接一刀殺了呢!
你特么到底什麼人啊你?
見鬼了!
苦力強三人站在一旁,也是『瑟瑟發抖』。
卧了個槽啊!
他們對視一眼,發現大家半斤八兩,都在哆嗦,甚至連嘴皮都在哆嗦,眼皮就更不用說了。
什麼叫狠人?
這特么才是啊!
口口聲聲說這樣不好,結果他一開口,卻是個更狠的!
原來這就叫講道義、講武德?!
牛逼!
大開眼界!
格局都給我們打開了好吧?
三人心中槽點滿滿,若非這裡環境、時機都不合適,必然早就已經如機關槍一樣瘋狂吐槽了。
甚至莫說是他們,就是林彬都想吐槽。
再一看群友們的表情。
得!
大家都差不多!
甚至若是沒外人在的話,林彬都估計大家都能圍上去把封於修捶一頓,太特么坑了!
不過……
你好壞啊!
我好喜歡。
所以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或是反駁,就是陳識也覺得非常有道理,連連點頭:「嗯,對,我的確是孟浪了。」
「就該先禮後兵。」
「他們實在不給,再送他們上路。」
天殘地缺:「???o((⊙﹏⊙))o……」
o(╥﹏╥)o!!!
你特娘的是不是對先禮後兵有什麼誤解?!!
我們特么的都就見鬼了好吧?
他們無語至極。
你大爺的!
衝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出手,先是以幾乎把我們嚇尿的實力,一刀卸了我們兄弟二人一人一條膀子。
接著又直接要我們賴以生存、安身立命的絕學,還說不給就要狠狠折磨、之後殺了我們。
這他媽叫先禮後兵?!
所以禮是先卸我們一條膀子,兵是虐待加殺害?!
我曰了狗了!
天殘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大……兩位大俠,敢問您二位的語文是教的?」
「關你屁事?」
封於修瞪眼:「我數三個數。」
「若是不給,我可就要開始了。」
「……」
「我給!」
地缺受不了了。
「我也給!」天殘同樣表示自己不想動『刀兵』。
隨即,兩人在苦笑中打碎古箏,並從中取出一本古籍。
原來他們的秘籍一直都隨身攜帶,藏在古箏內部。
封於修搶過來一看,便趕緊交給林彬。
畢竟大家都沒接觸過,林彬的實力和見識無疑是所有群員之最,他不知道真假,自然要讓林彬掌掌眼。
何況,這時候不得舔一下群主啊?
但林彬懂個球啊?!
他也不懂啊!
不過這廝多聰明啊!
直接把秘籍扔群里,給本尊,然後本尊用智能電腦做了一些檢測,發現這古籍已經有兩百多年歷史。
顯然是真的。
除非這倆貨的祖師爺輩兒就已經想過作假。
但這顯然不太可能。
「是真貨。」
前後不到三分鐘,林彬給出答案。
「那感情好。」
陳識雙目放光,一步跨出,雙手直接按向天殘地缺頭頂。
「你要殺我們?!」
天殘地缺大驚失色,奮力抵抗,但哪裡扛得住?連帶著自己的手都被按在了自己頭頂上。
而後,感到一股巨大吸力襲來,遊走於全身,自己的功力瘋狂消散……
「你……你不講信用!」
「我怎麼不講信用了?」
陳識樂呵呵反駁:「我一沒用分筋錯骨手摺磨你們,二沒殺你們,哪裡不講信用了?」
「何況你們沒聽過一句話嗎?」
「什……什麼?」
天殘地缺二人連說話都在哆嗦了。
「南方人,不可信~!」陳識自嘲一笑。
(PS:狗作者自己就是南方人,並非地域黑,只是借一下電影的梗。)
「……」
天殘地缺臉色慘然。
這一瞬間而已,他們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原本勉強止住的鮮血,而已開始蹭蹭往外冒。
沒了功力,又如何能扛得住這傷勢?
陳識卻不再看他們一眼,當即在群里發了兩人功力的紅包,隨即走回人群:「包租夫婦那邊?」
「我來吧。」
阿星深吸一口氣:「死肥……包租婆,還記得我嗎?下來一見可好?」
他聲音不算太大,但只要有內力在身、且在這豬籠城寨之內,必然能聽得見就是了。
……
「是……他?!」
包租婆反應過來。
「誰?」包租公錯愕,並死死拉住包租婆,讓她別衝動:「你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但剛才說話那人我見過,兩次。」
包租婆苦笑一聲,隨即豎起兩根手指:「第一次,我拿這拖鞋打了他挺久,後來斧頭幫的人來了。」
「我還以為他是斧頭幫的。」
「第二次,我追了他十八里路……」
包租公眉心直跳:「仇家?!」
「我們還是趕緊跑路吧。」
「不急,不太像是仇家。」包租婆思索道:「天殘地缺這兩個狗東西,是拿錢辦事,應該是斧頭幫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