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林彬略微端著，嗯，只端了一點點。
好歹是個館主，總不能跟個銷售一樣，一見到疑似『顧客』的人就衝上去笑臉相迎，甚至恨不得貼上去吧？
「如假包換的武館。」
「大……姐姐，你想學武？還是你家孩子？」
一句大嬸兒，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喊出來，女人嘛，都忌諱這個，眼看著還差一個弟子就能邀請下一位群員，可不能把人氣跑了。
這大嬸兒卻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我不學，至於我女兒，學的是自由搏擊，厲害著呢。」
「至於你們這個……」
她沒明說，但不屑之意，溢於言表了。
林彬也沒說啥，只是道：「那您今兒個是來？」
「發邀請函。」
啪！
大神從包里刷就掏出一張燙金邀請函，拍櫃檯上了，又道：「南省今年的女子武術交流大會邀請函。」
「南省記錄在案的武館都會收到邀請函，當然，參不參加是你的事兒。」
「哦。」
林彬哦了一聲。
這個，前身的記憶里倒是也有。
這種『武林大會』，肯定是男女分開辦的，而且是交叉著來，今年女子，明年才會輪到男子。
簡單來說，就是各個武館派出自己的精英弟子去打擂台，展露一下自己武館的實力。
至於好處嘛，最大的好處當然是吸引更多弟子前來報名。
所以啊，對諸多武館來說，這都是重頭戲，尤其是那些連鎖大武館，早早就準備著呢。
甚至據林彬所知，還有一些小武館，知道自己的弟子打不過別人，無法名列前茅，就咋辦呢？
嘿！
找幾個身段過人、長的還賊漂亮的美女，穿上自己武館的服飾，往擂台上一站~！
再找幾個漂亮美女穿上武館服飾在旁邊加油打氣，然後咔咔就拍照、在網上到處發，甚至還直播。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不管名次如何，接下來一段時間，新學生肯定是不會少的。
美女多啊！
那些個小年輕，還不乖乖過來？
這就叫操作！
甚至比這還騷的操作都有不少，只是林彬以前沒參加過，只是略有耳聞。
因為以前都是老爹老媽在操心這些事兒……好吧，事實上也不用操心，這幾年武館都快倒閉了，還參加個der的武林大會。
「對了。」
見林彬興緻不高，大嬸兒心裡就『有數』了。
便故作突然想起來，道：「你們這武館，有女弟子嗎？如果沒有，就不用管了。」
「我只負責把邀請函送到，至於去不去，無所謂的。」
「唉，對了，你拿著邀請函，我拍個照，證明我送到了，回頭回去了還得驗證呢。」
林彬：「……」
「太小瞧我們武館了。」
他風輕雲淡的開口。
沒女弟子？
咋沒有！
有倆呢！
而且其中一個身份說出來嚇死你！
好吧，就是從那之後再沒來過武館。
林彬很配合，拿著邀請函讓大嬸兒拍照，只是心裡卻琢磨開了，要說怎麼招弟子快，這『武林大會』絕對是個好法子。
只要能取得好名次，妥妥的不缺弟子。
只是，怎麼拿好名次？這是個問題。
目前武館這倆女弟子，『大師姐』顯然是被『真相』傷透了心，根本不來了，連面也不露。
小師妹周曼曼倒是每天泡武館裡，只要陳濤來，她就來，陳濤不走她也不走，比996還996。
可問題是，這丫頭負責賣萌還行，要她上台比武……
還是饒了她吧。
想到這裡，林彬突然有些泄氣。
就連拍出來的照片，看上去都興緻不高。
大嬸兒見過多少人啊？人精一個，一看就覺著眼前的小夥子是嘴硬呢，也沒去拆穿，拍完照就走。
只是，出門之後，她的聲音傳進來了。
「歪？我啊，我快到酒店了。」
「別提了，今天的邀請函倒是發完了，但是這最後一家你猜怎麼著，改名兒了！導航都導航不到！」
「要不是我聰明，找到了之前那些信息上的詳細地址，嗨……」
「一個什麼無限制格鬥？聽都沒聽過，也沒瞧見什麼弟子，肯定是沒戲。」
「對了，你那邊怎麼樣？」
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大嬸兒已經走遠了。
林彬卻是不由眼皮一翻……
想吐槽點啥，但卻發現自己吐不出來。
事實啊！！！
不說別的，就現在人家進武館一看，這冷冷清清的樣子，一看就像是個撲街貨。
人家那些熱門武館，接待都有好些，大廳里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自己這兒呢？
不但無限制格鬥沒半點名氣，進來一看更是半死不活……別提了。
「還是得想個辦法拯救一下，不然這也太抓瞎了。」
林彬把玩著邀請函，縮回櫃檯裡面，甚至都沒拆開。
「細想諸多武館，其實都有自己的特色。」
「如跆拳道是帥、除了帥卵用沒用，練武的都知道它沒實戰能力，但依舊不妨礙它火，男男女女，練它的都很多。」
「綜合格鬥、散打這些是能打，什麼都能來兩下，不過大多都是男性，女弟子很少。」
「傳武……現在那些個傳武武館，貌似都是走的帥+綜合格鬥的路子。」
「套路什麼的先帥幾下吸引一點兒人，接著用科學方法鍛煉身體，用綜合格鬥的訓練方式訓練實戰……」
「總得說起來，特色似乎也就三種。」
「那……我呢？」
林彬捫心自問，想找武館的『特色』。
結果卻發現，目前還真沒有。
帥？
瘋了吧，跟無限制格鬥說帥？
實戰倒是強，但這玩意兒也不能拿出去做宣傳啊，直擊要害，還『以德服人』，肯定會被輿論抨擊的，這也是為什麼林彬不主動用兩個弟子的實戰結果去做宣傳的原因。
無限制格鬥，可以被其他人『吹』的天花亂墜，但自己不能吹，不然能被噴死！
陳老師當年可沒少吃這個虧。
「所以，唉？」
這廝眼前一亮：「我帥算不算特色？」
他摸著自己的臉：「就我這臉蛋兒、這身材，小姑娘看了，還能把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