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池出來後，白羽深深喘著氣，彎腰半趴在地上，一會便從身上淌下了一大團鮮血。
滴答滴答。
血珠從身上滴落，凱瑟琳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反而鬆了一口氣。
能夠從水池裡出來。
這就證明，對方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至少能夠自由活動。
「感覺怎麼樣？」
凱瑟琳走到近前，面帶笑容道：「這是巨人之前鍛煉的血池，過了這麼多年，效果應該不是很好了。但是你使用，應該足夠了。」
何止是足夠。
白羽甚至有那麼一刻，想要直接自爆精神體結束這種折磨。
一般人這樣被搞一套。
可能會直接瘋掉，或者精神崩潰產生畸變。
所以說精神體並非沒有危險。
很多時候，精神體遭受的風險更大，更加危險。
「不錯，至少讓我的靈性提升了三倍，甚至還有更多，只不過你沒事先告訴我會承受這種折磨。」
白羽嘆了一口氣，對著凱瑟琳的惡趣味，沒有任何辦法。
對方可是現存的唯一一名，活著的巨人。
其真正的實力，白羽雖然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人類一階武者的實力，甚至可能會更高。
作為永生者。
單純的用武者的等級來衡量實力，是有失偏妥的。
「感覺不錯就好，你如果下次還想要修鍊，可以隨時來巨人王庭，我只要沒有沉睡，都會在庭院里。
最近這一段時間我也不會沉睡。
畢竟，一旦沉睡過去，就是上百年，你那個時候還是否活著都是個問題。」
凱瑟琳解釋道。
白羽心中頗有些感悟。
可能對於永生者來說，人類的生命，還真就只是白駒過隙。
匆匆百年。
可能在永生者的壽命里，就只是一場睡覺的時間，但是就連神靈都會發瘋、隕落，他們這些永生者，顯然也不能夠真正的永生。
更多的是有著極為悠久的壽命。
白羽換好衣服，從血池宮殿里走出來，跟隨者凱瑟琳來到了宮殿前廳。
沿途他們又經過了不少區域。
這些區域的牆壁、穹頂上，有一塊又一塊壁畫，上面描繪的都是巨人斬殺怪物、鎮壓一切的場景。
如此強大的巨人族群，都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只剩下凱瑟琳一個文明的守護者。
可見想要永生，是何其之難。
「對了凱瑟琳，你知道現在那些被煉製成戰爭兵器的巨人，還有那些特殊召喚的巨人嗎？
他們似乎還能在人世間活動。
不像你這般，只能在漫夢界里。」
白羽問道。
凱瑟琳搖搖頭：「巨人在什麼地方活動，並沒有具體的限制。我之所以在漫夢界里，是因為沒有合適的肉身，能夠讓我降臨到現實世界。
同時也沒有人在現實中對我祈求。
想要降臨物質界，除了要有真實的身軀外，還要有人在物質界對我進行召喚，舉行召喚儀式。
我看你的樣子。
顯然是已經找到了心靈之海。
那是古時候，人類和神靈聯繫之地，是介於現實和虛幻的地方，是物質界和漫夢界的交界。
想要我降臨物質界，通過心靈之海，也算是一個辦法。」
白羽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條條框框。
他眉頭一皺，問道：「強如神靈，也不能隨意出入兩節？祂們應該沒有人能夠約束吧？」
凱瑟琳聽到這句話，笑著搖頭：「你錯了，神靈受到的約束才是最多的。祂們不敢輕易動手，因為一旦出手，就代表著神靈層次的交鋒，代表著是一場豁出生死的戰鬥。
能夠成為神靈的，誰都不是傻子。
祂們最為惜命，所以更多時候都是隱藏起來，躲避在幕後，讓自己的棋子為自己在物質界行動。
當然。
祂們不能隨意離開漫夢界的原因，還有最主要的一個。」
說到此處。
凱瑟琳故意賣了一個圈子，頓了頓，眼神看向白羽，似乎是想要讓白羽刨根問底，她才繼續說。
無奈。
白羽為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慾和好奇心，開口問道：「最主要的是什麼？」
「最主要的還是，當初驕陽的神令。」
凱瑟琳嚴重帶著追憶的神色，繼續說道：「驕陽，漫夢界的主宰，所有神靈中最強大的存在，是眾神之神，生活在漫夢界的至高之地。
祂在死之前，曾經降下過神令。
漫夢界的神靈，不允許出入物質界。
這些年祂的力量一直封鎖在漫夢，就算是祂已經隕落多時，其力量依舊強大無比，讓其餘的神靈都不敢僭越。
當然。
總有一些神靈會想到各種各樣的辦法，去干預影響物質界的發展。」
驕陽。
又叫最初的太陽，太陽神。
這是一名雖然死了很多年，但是存在感依舊很高的神祇。
白羽已經聽過不止一次。
雖然沒有機會在目睹祂的姿彩，但是能夠做到「江湖上到處都是哥的傳說」這個份上，也算是不虧了。
「驕陽的神力正在衰退，但是其餘神靈也不敢去挑戰祂留下來的封鎖，只能另闢蹊徑。
所以神靈們想要離開漫夢，都會想各種辦法。
至於那種本來就不存在與漫夢界的偽神，祂們則不會受到漫夢界的限制。」
聽了凱瑟琳的解釋。
白羽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神靈全都龜縮在暗處，原來是有人能夠約束祂們。
而且祂們也害怕蹦出來後，被其他神靈殺死。
「那在物質界出現的巨人和召喚出來的巨人？」
白羽想要弄清楚黑月巨人的事情。
「物質界出現的巨人，大多數都是巨人族戰死後的屍體，被用來做成了戰爭兵器，這些我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你了。
而且這種做成戰爭兵器的巨人。
基本上都只是巨人的後代，身體的強度和蘊含的神力，和原始巨人相差很大。
而召喚出來的巨人……
曾經的巨人王庭，和很多其他神靈交好，也和很多其他的勢力有合作。
巨人族中。
有自願成為其餘神靈信徒的，也有去其餘勢力中生活的。
不過過了這麼多年，顯然他們也應該消失在了時間長河裡，你所看到的，不過是他們力量弱化無數倍後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