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之主一直都和白羽有不解之緣。
從最開始白羽的祈靈儀式，到後面和聖光教會成員的交集。
這一切。
都和光耀之主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甚至。
白羽還懷疑光耀之主可能是個妹子，一直在暗中悄悄的關注他。
師依嫻聽到白羽的問話，搖頭道：
「太陽神不是光耀，現在聖光教會這位……應該只是太陽序列的超凡者。」
「什麼？」
白羽有些難以置信。
師依嫻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也不清楚。
這是當初我得到的神庭強者傳承中記載的辛密，當然這些年我也關注了聖光教會的事情。
傳承中所說的信息，有很高的可信度。
這些年聖光教會不僅沒有擴張，反而有收縮的趨勢，可能也是因為他們信仰的神靈出了問題。」
白羽眉頭一皺：「但是光耀之主依舊活躍著。」
「祂頂多算是偽神，根據傳承上記載，遠古太陽教會信奉著太陽神。
但是。
太陽神在一次名為『泯禍』事件中隕落。
祂是最強大的神祇。
也是遠古神祇們的統治者，統治著神靈居住之地。
太陽神隕落後。
祂的屍體開始發生變化，並且誕生了其餘的神祇，黑月就是其中之一。
祂們都擁有者太陽的一部分權柄。
而真正的太陽核心權柄，至今還沒有人掌握。
聖光教會那位，應該就是野心勃發，想要成為『太陽』！
對了。
我們現在涉及的內容很敏感，你最好不要直呼其名。」
師依嫻指的是白羽直接說「光耀之主」這四個字。
雖然只是傳言，但有些人說只要直呼神靈的名號，對方就會有感應。
舉頭三尺有神明。
便是這個意思。
師依嫻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就算對方要找，也是第一時間找到我。而且神靈那兒有空來關注這點小事情。」
白羽根本不信這個。
可能以特定的方式呼喚神靈，會引起對方的感應。
但只是念個名字，就被監視到，這也太奇幻了。
況且。
他可是狂熱學者。
其超凡能力便和欺瞞有關。
「對了，你既然說聖光教會那位是超凡者，超凡序列者怎麼成為神靈？」
白羽問道。
「在達到一定的序列後，便可以舉行特定的儀式，讓自己飛升。」
師依嫻道：「我當初得到的傳承，便是一名飛升失敗的前輩留下的。
對方在神庭中，應該是屬於最厲害的那一批。」
「飛升失敗？」
「飛升失敗，要麼死，要麼用續命的手段活下來。反正會對飛升者產生巨大的影響。」
師依嫻很耐心的一一解釋。
白羽對她的話也不敢全信。
現在暫且先記下來，等找個時間，去維爾利多的平異司資料庫求證。
他距離飛升還很遙遠。
甚至。
他都沒有想過飛升的事情。
自從他接觸過黑月、逆孵之卵，以及漫夢界的種種之後。
他之前的認知，已經有了不小的改變。
神靈只是強大的超凡者，這個看法，既有正確的地方，也有錯誤的地方。
像逆孵之卵，巨人王、黑月。
這顯然就不是人類，甚至可能有些連生物都算不上。
它們可能是死物，可能是一種臆想。
然後。
這些奇怪的東西，獲得了靈智，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最後便成為了這些稀奇古怪的神祇。
不過今天師依嫻這番話，又讓他的觀點更加完善。
人類也是可以成為神靈的。
「按照你這麼說，那太陽神死後，無敵太陽教會分崩離析。
為何聖光教會還能發展到今天這種大規模。
而且。
黑月既然是太陽產生的。
為什麼聖光教會不信奉黑月，要去信奉一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光耀之主？」
白羽繼續問道。
他對這些遠古的歷史十分著迷。
但是。
想要了解這些知識也極為困難。
就連安瑟琳也只知道一些和巨人王相關的事。
「黑月雖然誕生自太陽，但和聖光教會的教義相違背。
而且。
當初黑月神教也強大過，只是後來沒落了而已。
我懷疑聖光教會的創教主，便是如今的光耀。
就算不是本尊，也肯定和祂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師依嫻低聲道。
「嗯，的確。」
白羽對這個推論沒有異議。
他又陸續問了幾個問題，但師依嫻顯然是已經把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或者說。
把她能告訴白羽的，想要告訴白羽的，全都說了出來。
可這件事卻遠遠沒有結束。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和秋守正，以及你以前的學生的事情了嗎？」
見到套不出新東西後。
白羽繼續問起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畢竟。
抓住師依嫻弱點的機會不多，他要好好利用。
師依嫻臉色一陣為難，最後胸脯起伏，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牙道：
「我剛才給你說了。
超凡者想要成為神祇，掌握權柄，就必須要舉行相應的飛升儀式。
但是。
有一些儀式。
對超凡者的實力要求並不是那麼苛刻。
只要能完成儀式，就可以受到神力加持，掌控權柄，繼而飛升成為新的神。
這些儀式的完成難度很困難。
而我手中，就掌握著一個。
當初那名飛升失敗的前輩，就是使用的這個儀式。」
師依嫻臉色泛白的從胸口貼身部位，摸出一張羊皮紙。
白羽匆匆瞄了一眼。
上面以密契語寫了五個大字，「月之堝儀式」。
「真正的儀式原本已經被我銷毀了。
這是我的抄本，上面加了很多自己才能看懂的句子。」
師依嫻眼睛盯著白羽。
她的意思很明顯，這是在告訴白羽，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秋守正他們就是因為進行這個儀式，變成了怪物？」
白羽問道。
師依嫻搖頭道：「不，準確來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進行儀式的能力。
我只給了他第一階段儀式的方法。
結果。
他們無法完成。
甚至到最後迷失心智，就算我阻止也來不及了。
我當初在學校實驗室研究的那些藥物，也是為了抑制他們受到儀式反噬。」
「這麼說，他們還真是你的實驗室小白鼠啊。」
白羽笑眯眯的盯著她。
顯然。
師依嫻並不確定傳承中儀式的正確性，所以想要先找人試試。
結果。
她的那些學生，連第一階段的儀式都無法完成。
反倒是一個個死的死，瘋的瘋，畸變的畸變，沒一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