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無業游民,趙山河最近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這都要感謝突然出現的神秘人。
他們是誰,趙山河不清楚。
也不敢去打聽,一個個凶神惡煞,看起來就很嚇人。
不過,這些人給了趙山河一大筆錢。
目的,就是讓他去找街頭巷尾的老頭、老太太們聊天。
這就是趙山河唯一的工作。
今天一大早,趙山河聽著鬧鐘起床收拾,準備出門開工。
「誒,走了,趙大爺這會也該到了。」叼上根華子,趿拉著拖鞋。
趙山河將煙點著,步伐囂張的向樓下走去。
這兩天他跟大爺們都混熟了,每天不聊幾句心裡憋得慌。
這跟大爺聊天,還挺上癮!
快到樓門口,下面有人上來,趙山河好奇的往下瞅了瞅。
兩座巨山映入眼帘,「卧槽,哪來的怪物?」
心裡有點發憷,趙山河往旁邊挪了挪,打算讓兩人先過去。
可沒曾想,兩人直勾勾的盯著他停下腳步。
「咕咚~」
咽了口口水,趙山河悻悻說道:「那,那個,有事嗎?」
「趙山河?」打頭的小巨人開口了,聲音跟岩石摩擦一樣。
「誰?你們找錯人了吧?」趙山河心裡一個機靈,連忙否認。
誰是趙山河,趙山河是誰?
不認識,這沒姓趙的……
「別躲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小巨人伸手向前去抓。
趙山河瞳孔放大,身體猛地一縮就要逃跑。
下一秒,人就被提了起來。
「大哥,大爺,你們認錯人了,我不姓趙,我姓孫,孫子的孫……」
「爺爺,我錯了,錯了,放我下來。」
「爸爸……祖宗,啊,救命啊,殺人啦!」
砂鍋大的鐵拳錘在小腹上,殺豬似的叫喊瞬間消失。
將人丟進車裡,楊山河跟張栩也坐了進去。
「就這麼個廢物,至於讓咱倆一起嗎?」
「隊長是擔心有人埋伏,忘了小布是怎麼受傷的?」
「他那是自己嘚瑟,大意了!」
「竟然讓一個普通人給打傷,丟盡我們第一小隊的臉。」
「回去打申請,把他踢出小隊吧!」
「贊成。」
坐在後排的趙山河又疼又怕,捂著肚子瑟瑟發抖。
這兩個巨人是誰?他們要幹什麼??要帶自己去哪兒???
趙山河被抓的同時,陰影交匯處的其他地方,特雷科也在追捕謠言散播的幕後指使者。
一棟七層高的老樓前,特雷科終於堵到想要撤離的指使者。
四台車,十幾名攜帶自動武器的護衛。
特雷科一個人站在車頭前,雙拳|交擊,囂張大笑:「雜碎們,你們被爺爺包圍了。」
坐在車上的敵人猙獰發笑,「這傢伙是個白痴吧?」
「塊頭大了不起嗎?太囂張了。」
「弄死他!」
車窗落下,十幾把槍對準前方。
扣下扳機,子彈如暴雨傾盆。
眼看就要被打成篩子,特雷科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穿了單兵甲胄的他,可沒打算硬抗子彈!
12分鐘後,四台冒著黑煙,歪斜在老樓水泥路前的車子旁。
四肢扭曲的躺著十幾具『屍體,』特雷科甩了甩染血的手臂。
滿臉嫌棄的將裡面的子彈摳出來,隨後往地上一丟。
叮噹~
來到一直被保鏢保護的身影前,用腳踢了踢。
「裝死裝夠了嗎?」
身體晃了晃,毫無反應……
看起來,就和周圍的死屍一樣。
咧嘴獰笑,特雷科捏了捏拳頭:「喜歡裝死?那就去死好了。」
咧咧拳風,特雷科碩大的拳頭向下揮去。
轟。
拳頭砸在水泥地上,地面多出一個十幾公分深,滿是裂痕的坑陷。
先前『死透』的屍體,瞬間彈了起來:「沒死,活著,還活著……」
……
……
公司內部,這兩天的氣氛不太對勁。
往日低調像空氣一樣的內務部,頻頻出動。
走廊里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們匆忙經過的身影。
臉色陰沉,讓遇到的人退避三舍,生怕離得近點對方一個勾手。
人沒了!
被內務部請去喝咖啡,等同宣告死亡。
而這幾天,已經有不少人被『請』走。
這些人有個共同的特點,所在崗位都不起眼。
人也長的平平無奇,往街上一丟就找不到的那種。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們逃過內務部的內審自查。
畢竟,誰也沒想到一個掃廁所的大爺,會是被收買的間諜。
「每天回家,把打掃廁所聽到的閑聊記在錄音筆里,定時放在超市的儲物櫃里。」
「你是怎麼記住員工所說的話?」
「我記性好。」
「為什麼不用手機寫下來?」
「那人說,不能用任何電子產品,要不就不給錢。」
「還有呢,你見過雇你的人嗎?」
「沒見過,每次錢都放在柜子里,一手交錢,一手交錄音筆,都是這樣。」
交代完問題,保潔大爺看沒什麼事,問道:「我能走了嗎?」
「走?」對面的人笑了笑。
這大爺還沒搞清狀況,走是走不了了。
以後的日子,也有判頭了!
「老闆,人都抓到了,內務部召開檢討會,這是會議記錄!」
「從線索看,是白房子的手筆,這些人真是死性不改。」
家都要沒了,還想挑起共和國內亂。
心眼壞透了!
「你都要拆人家了,還不許人家反抗?」秦昱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敲著桌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不是共和國防守嚴密,相信對方不會只有這點手段。
倒是那邊的戰爭,也該畫下句號了。
「對了,徐總今天回來。」
「哦,企鵝有消息了?」
「嗯,聽徐總的意思,應該是喜訊。」
徐美心面帶微笑,徐浩在電話里表現的很興奮。
看來,這次的行程很順利!
「幾點的航班,我親自去接他。」
國內航站,徐浩拖著拉杆箱走出大門。
看到路邊的天幕,腳步加快的向前走去。
車門打開,一張熟悉的笑臉映入眼帘:「昱哥?」
徐浩驚喜的看著他,將行李交給司機,坐在秦昱身邊。
「徐總辛苦了,今晚我親自給你接風。」
「你也跟我來這套。」
捶了他一拳,徐浩笑眯眯道:「不過,這趟的收穫確實不小!。」
「噢?」
秦昱笑道:「有好事還不說,讓我也跟著徐總開心開心。」
只是,徐浩所說的消息,還是嚇了他一跳。
昱哥心裡所想的,竟真的實現了。
光河與企鵝即時通訊合併,將企鵝用戶與光河個人通訊全面對接,開放所有限制。
「你確定自己沒聽錯?」
這感覺也太不真實了,企鵝真的同意放棄即時通訊的壟斷地位。
「條件呢?」
「占股,對方要求占股百分之50。」
秦昱沒說話,等著徐浩繼續往下說。
看沒詐到他,徐浩有些失望的撇撇嘴:「切,你就不能配合一次?」
「這種條件,你能答應就不是徐浩了。」
「嘿,還是昱哥了解我。」
「當時我就給拒了,管理權更是想都別想。」
「百分之42股份,共同經營,董事會主席由我方指派,這是最後達成的條件。」
徐浩有點忐忑的看著他,擔心秦昱對條件不太滿意。
換做任何一家企業,要是能拿到這樣的條件,做夢都能笑醒無數次。
可在秦昱面前,徐浩總覺著缺了幾分底氣。
實在是他身上的光環,太過耀眼了!
「只是即時通訊,娛樂方面呢?」
秦昱看中的不止是用戶,還有對方在娛樂板塊佔據的半壁江山。
冷靜思考,其實倒也不難理解企鵝的決定。
打不過就加入。
雖然是句玩笑,但也未嘗不能當做正解!
資本的本質,就是搞錢。
企鵝雖然是做即時通訊起家,可到今天早已成為一家跨國投資巨頭。
投資,才是它的根本。
之前是秦昱想差了,企鵝的底蘊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