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昱和小主播吃飽，王虹也吃飽了。
喝了點熱牛奶，中和一下味道！
王虹擦了擦嘴說：「我先去工作了。」
「等等。」秦昱叫住她，看了眼程曦雨後，拍了拍左側的椅子。
既然小主播已經把默認當做日常，那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故作矜持是蠻有趣，可玩多了也就膩了！
最近，昱哥喜歡直來直去。
「再吃點東西，只有蛋白質可不行。」秦昱夾了幾片青菜放在她的碗里。
王虹愣了愣，隨後小心的向秦昱隔壁看去。
發現程曦雨埋頭吃著東西，像什麼都沒聽到。
這才低著頭去咬菜葉子，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自己這是轉正了嗎？
王虹不是很確定，但她知道從今天開始。
再想要見老闆吃糖的時候，就不必再像從前那樣刻意避開。
只要別表現的過度囂張，把握住其中的尺度！
呆在程曦雨身邊這麼長時間，王虹自認對她還是很了解的。
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程曦雨。
外表的冰冷堅強，只不過是她撐起的保護殼。
在當今這個社會裡生存，人人都需要一層保護殼。
而在秦昱面前，就是她最放鬆，最真我的時刻。
很榮幸，兩種王虹都見過……
很多次。
所以，她知道程曦雨的忍耐底線在哪兒。
而她要做的就是，離那條底線遠遠地。
不是不碰觸，而是和它拉開距離。
因為這是王虹發自內心的感激，是她讓自己有了今天。
不僅有了自己的事業，更把一切都與自己分享。
如果這樣還不知感恩……
做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被質問的下次就會變成王虹自己……
「老闆，國外邀請我去做節目，你說我要去嗎？」程曦雨提到之前收到的一個邀請。
秦昱想了下，搖頭道：「最好還是別去。」
用屁股想都能想到，程曦雨肯定會遭遇到某些麻煩。
這是必然的。
那些人拿秦昱沒辦法，但對她可就不一樣了。
程曦雨真敢出現在白頭鷹觸手可及的地盤上，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將她留下。
不是說要將她怎麼樣，而是要逼迫秦昱行動。
雖然最後一切都會解決，但程曦雨的經歷不會好過，秦昱也不希望她遭遇這些。
「所以，你在外面的敵人很多嗎？」程曦雨好奇的問道。
他一直都沒問過這些，可從秦昱今天所表達的意思來看。
國外有很多人，恨不得讓他去S。
「沒錯，很多，排在頭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CIA。」秦昱笑著回應。
提到「CIA。」秦昱就想到可愛的小辣椒。
不知道她恢複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再見的時候，也許可以再重溫舊夢。
反正阻礙在他們之間的大兵，已經徹底蒸發。
相信她會那次的經歷，也同樣充滿懷念。
盡情釋放黑暗的感覺，暢快，令人沉迷！！！
「對了，忘記問上次拍攝的事，後來那邊有找你的麻煩嗎？」
秦昱提到上次的拍攝事件，為了怕有人找她麻煩，秦昱把尤里都派給她。
到現在，尤里還在做她的專職保鏢。
「聽尤里說，有人來威脅過，但都被他打發走了。」程曦雨咬著筷子說道。
「還有呢？」秦昱追問。
「還有幾通電話，聽起來像是商量，其實……」程曦雨聳肩笑道：「你知道的，威脅電話。」
「最後怎麼處理了？」秦昱說。
「交給警方，後續的騷擾沒了，其他的我就沒再關注。」程曦雨回應道。
那些出面的無非是些小魚小蝦，什麼工作人員，無名氏。
總之肯定不會牽扯到背後的人，真去糾纏也沒什麼意思。
這些問題也不是她該去關心的，只要沒人來打擾她的生活就好。
「以後拍攝，記得把安全放在第一條。」
秦昱豎起手指道：「否則，別怪我限制你的職業發展。」
這是雙方約定的底線，秦昱不干涉她的職業規劃。
但她要確保自己的安全，這是說好的。
「嗯。」聽到他霸道的宣言，程曦雨一點也不會不開心。
她只從中感受到滿滿的愛意和關心。
她喜歡這種被老闆貼上標籤的感覺，有點像給小寵物打上印記。
沒錯，她就喜歡這樣。
永遠知道自己是有歸屬的，而不是一隻無人領養的流浪貓。
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程曦雨就喜歡這樣。
這是她的人生，她有權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
吃完飯，王虹主動去洗碗。
程曦雨突然問道：「老闆，晚上有時間嗎？」
「怎麼？」秦昱看向她。
「我和虹姐晚上要去高爾夫球場拍照，不如，你來做我們的專職攝影師。」
程曦雨單膝跪在沙發上，用手做了個拍照的動作，調皮的眨了眨眼。
「好。」秦昱答應了。
他也有很久沒展現過技術，今晚正好是個機會。
……
……
10點，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秦昱和程曦雨還有王虹，開著一輛金杯出現在湯臣高爾夫球場。
這裡的環境比較好，又離的很近，非常適合今晚的拍攝。
「為什麼一定要晚上來。」拉開金杯的擦拉門，秦昱從上面將拖車拿下來。
這輛金杯是程曦雨買的，專門用來拉貨。
因為工作需要，她們總是要帶著很多衣服到處跑，采景拍攝，還要方便更換衣物。
所以，這輛本身用來調貨的金杯，偶爾也會被程曦雨徵用來做「移動簡陋版房車。」
「這些都要帶？」看兩人大包小包的往下搬，挑挑揀揀剩了一個底。
那些都是備用的，防止有色差、尺寸不對或實際上身效果不理想。
這時候就要從備用版里跳出合適的，拍滿今天的計畫。
程曦雨和王虹，現在也是有時間表的人。
有關工作方面的安排不能推，今天一推，後面所有的安排就都亂了。
該拍幾套，幾個版，多少冊，都是有計畫的。
「走了。」
此刻的程曦雨化身大老闆，一屁股坐在放滿衣服的板車上指點江山。
小工秦昱拉著板車往裡走，好奇道：「怎麼晚上來拍？」
「包場便宜啊！」
程曦雨歪著頭，開心笑道：「晚上的價格只要白天三分之一。」
昱哥懂了！
怪不得那麼多網紅晚上來拍照，原來是這個道理。
當然，也有來陪老闆的。
最後是練球還是打球，得看老闆兜里的票子夠不夠厚！
砰~
隔壁場地里有人在開球，秦昱清楚的聽到快門快閃的聲音。
這是帶了多少台相機，秦昱有點好奇的向隔壁張望。
「老闆，要我幫你介紹嗎？」程曦雨墊著腳趴在他的肩頭向隔壁望去。
眼底帶著調侃和明目張胆的嫉妒，她才不想去邀請什麼小網紅。
「我只是聽到機器的聲音，佳能850D，非常不錯的機子。」秦昱一本正經地說道。
「只是相機嗎？」程曦雨玩味說道。
「當然，只是機器。」秦昱笑道。
機器是冰冷的，但有時也是炙熱的。
要看你怎麼盤，會不會盤。
順時針，逆時針，小圈，大圈……
搓、拿、揉、捏、點、吸、拖、拽，盤的好就能炙熱包漿。
「來吧，開始吧！」看到王虹從更衣室出來，身上穿著套高叉旗袍，秦昱將自己的傢伙什擺在桌上。
咔咔~
「燈光太亮了，讓他們將東邊最後一個燈關掉。」拍完第一組，看過效果的秦昱讓人關了盞燈。
照片不是光線越亮越好，月色當空，草地悠悠。
代表古典風韻的旗袍和現代化設施結合在一起，需要增添更多的時代與朦朧感。
將背景稍加虛化，光線變暗，更多的襯托出夜月，給人一種時空交錯的撞擊感會更完美。
咔咔~
一組組照片在秦昱手下成型，「不錯，很好……將右腿抬起一點，和地面保持一指的距離，腳尖向下……」
「好，再換一個，側肩，下巴抬起來一點，頭向左傾斜，對……」
在秦昱的指導下，拍攝的進度越來越快。
「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