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到人，要滅了我們？
等等！
難道？！
眾人對視一眼，驚愕看向鼠座大人。
「鼠座大人，難道，難道外面殺過來的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抓拿的夜牛牛？」
「不錯！應當是他了！這個時間點，敢直接殺過來的，也只有那傢伙了。」
鼠座大人雙眼一眯，冷笑連連。
本來鼠座大人還想先行設套，請君入甕，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走，我們出去會會那傢伙。」
說著，鼠座大人帶頭離開。
其他人見狀，眼眸中都閃過興奮之色，緊跟其後。
［賊榜］百人，實力參差不齊。
但前十之數，儘是人級！
十個人級強者，對付一個人級初階的傢伙，那不是有手就行？
正這麼想著的眾人，來到外面一看，卻頓時有些錯愕。
只見他們［東流山］下面，簡直雞飛狗跳。
夜色下，建在山腳下的一座茅屋，像是被炮彈轟擊似得，轟然炸開。
伴隨著亂飛的碎石和茅草中，一個個人影高高倒飛而出，或撞死在牆壁上，或摔死在地面，不一而足。
就這麼一下，就足足死了十多人。
而這並不是結束，下面鬧事之人，如無法停止的列車，橫衝直撞。衝到下一個茅草屋，又是一聲轟然爆響，碎石亂飛中，人群死傷一片。
再看下山之路，更多的舉著火把的人群，順著山道往下涌去，像是一條長長的火龍，火光明亮，氣勢洶洶。
面對下方那恐怖的聲勢，這些手下，毫無畏懼，帶頭衝鋒。
大賊首面含笑意。
「這就是我們訓練出來的夜賊，井然有序，悍不畏死！」
「不錯！若非來人實力太過強橫，他們都足以解決此人！」
「和我們這些手下相比，那些［青司］［藍珊］的人，僅僅是掛著官職之名罷了，真要打起來，他們遠不如我們的人厲害！」
幾位賊首交流中，卻見下面的動靜，已經從山腳的茅草屋鬧到了山道上。
在火光交錯中，一道黑影逆著『長龍』而上，所過之處，如狂風過境，所有火把東倒西歪，跌落山腳，沒一會就沒了光亮。
身死，火滅！
「好快！」
錯愕中，只見人影所過之處，火光盡數熄滅。
像是精準的滅火器，就這麼一路直上，將路上持著火把的夜賊手下盡數剿滅！
瞳孔微縮，賊榜眾人不由怒了！
「好膽！」
「不過觀察一二的功夫，盡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殺了我們的人！」
「幾位大哥先歇著，看我下去會會那小子，是否真的有那人級初階的本事！」
最後說話的，是［賊榜］排名第十的賊首，因大名叫老實，大家也叫他賊老十。
賊老十大吼後，就急匆匆地順著山道下山而去。
其他前十的賊首見狀，有人有些意動，有些面色遲疑，有人臉色陰沉，心中想法不一而足，卻沒人跟上。
倒是那些［賊榜］十名開外的大夜賊，眼珠子一轉，很多都跟著賊老十一起衝下山去。
前十的其他幾位大佬不動手，那他們就有機會分一杯羹。
鼠座大人的意思，是誰活抓［夜牛牛］出力最多，誰就能分功勞。
如果賊老十能一舉拿下［夜牛牛］，在其他幾位老大不出手的情況下，他們這批人就有很大機會蹭上這波名額。
到時，無論是轉讓名額獻殷勤，還是自己留著退隱，都有操作空間。
機關算盤打得是極美的，但站在山頂的其他人，卻對賊老十莽撞行動，不太看好。
急於立功，連對方實力根底都沒打探清楚，就跳出去，這很愚蠢。
正常手段，應當是讓那些手下，讓［賊榜］前十名開外的大夜賊先去試探一二。
等探出實力了，穩一點，可以再用人海去消耗對方的體力內力，最後穩穩拿下。
急一點的，也可這時再出手，心中有底。
大部分人都是這麼想的，不過有些聰明人，還是看出了賊老十其實並不蠢。
因為只有五個名額的前提下，排名第十的他，大概率是沒機會的。
不如搏一下夜牛牛真實實力不過如此，提前拿下，穩拿名額。
在其他人瞻前顧後的時候，他已經行動，先天優勢就擺在那，只要夜牛牛實力名不符其實，那就有操作空間。
就算夜牛牛當真如此神勇，他也算為其他幾位大哥趟了雷，好感度先賺了一波。
不同於其他手下的那種試探。
他一個人級初階高手，親自下場當趟雷，完全可以試探出夜牛牛的實力上下限，給後來者提供充足的數據資料，提高勝算。
事後哪怕不敵，拿著這份功勞，也能得到其他幾位賊首大哥的關照，不枉此番冒險。
有人退出，就有人接盤。
退隱江湖，那也需要把手中的資源給安排妥當了。
而有些夜賊才有用的資源，自然只能留下。
至於留給誰，那就有說法了。
五個名額，代表著五個地盤資源。
賊老十拿著這份功績，去找五位即將退隱江湖的賊首大哥討點好處，問題不大。
帶著心中的小心思，後面跟著一批先天境的賊榜高手，一群後天境精銳小弟，賊老十控制著速度，盡量不讓他們與自己脫離太遠位置，浩浩蕩蕩就往下半山腰殺去。
這時候，下面的動靜，已然從山腳山道，殺到了半山腰位置。
東流山，從未有過一刻，如今夜般熱鬧。
暗紅了一角的圓月下，方月的兩米黑刀，如精準的屠刀，殺死每一個衝上來的夜賊。
對夜賊這種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方月殺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正因為經歷過得運村的事件，親眼見識過夜賊是什麼樣的人，他才更明白，現在每殺一名夜賊，都是在拯救更多的無辜之人！
「以殺救世，以殺救人，我這不是在殺人，我這是活菩薩在救世啊！」
方月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散發著佛光，就這殺戮效率，回去讓［初暖城］每個平民磕一個響頭沒毛病吧？
官府管不了的事，我來管。
官府殺不了的人，我來殺。
官府滅不掉的賊，我來滅！
夜賊剋星，堂堂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