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誰不想當主持呢

這,這傢伙不會變成反社會人格吧……

聽說很多遭受了巨大打擊的人,性格都變得極為極端呢……

看著白師兄的屍體,方月有些目瞪口呆。

檢查了下白師兄,果然已經斷氣了。

好,好兇殘……

但古怪的是,白師兄的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讓方月有些在意。

「你……哎,他知道不少事,就這麼殺了……」

方月還有一堆問題要問白師兄,哪想到白小雅下手這麼狠。

但白小雅卻沒說話,只是背對方月,目視遠方,不知在看什麼。

「方先生……方月,我感覺這一生,就彷彿一個笑話。」

「不至於不至於,說不定白師兄說的是謊話,你爸沒騙你呢。」

方月一邊在白師兄身上摸屍,一邊說道。

這白師兄倒是個窮鬼,全身上下,除了香煙打火機外,就只有手機和一個黑色牌子,有些價值。

手機被密碼鎖著,需要另外想辦法解鎖。

黑色牌子,是常規的胸牌大小,黑色的底,畫著一些裝飾性的紋路,上面還寫著一行字。

[暗影會]外門第十三道。

這估計是身份證明,方月也暫且收著了。

「謊言?」

白小雅轉身看向方月,面色平靜,一如最開始見到的模樣,但又有些不同。

最初認識白小雅的時候,她只是以平靜緩和的態度,對待周圍的一切。

而現在,則是一種死寂般的靜。

死寂之下,藏著什麼,方月不清楚,但從白小雅相殘的用手機砸死人來看……多半是無盡的憤怒。

「方月,白師兄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所以你不用再安慰了,先前那一巴掌,已經足夠讓我清醒了。

我一直是一個現實的人,只是當時有些接受不了那種事實,那種衝擊而已。

現在的我,是以非常冷靜的情緒,在和你說話的。」

額……就算你這麼說,這麼苦大仇深的話題,還是家事,咱也不好多嚼舌根不是。

所以方月一直嗯嗯的應聲。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

「阿爹……白素惡欺騙了我,但他也確實養育了我。

恩仇相抵,本該各自安好,就當一切過去。

但是,他給予的一切美好,都是建立在設計陷害我的前提之上。

這讓我很矛盾。」

白小雅平靜的語氣,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見他。」

「你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但阿明應該知道。」

阿明,那可是白素惡的人。

方月微微抽了抽嘴角。

不管如何,待在這個案發現場,總是不妥的。

兩人很快往回走,並商議見到阿明後要怎麼做。

然而他們並發現,在他們離開後,白師兄的屍體,正如硫酸溶解般,逐漸消融,與此同時,一團煙氣逐漸升空。

純白的雲朵,被那團煙氣感染,很快化作黑色,隱隱有雷鳴閃爍。

……

「對了,我在白師兄屍體上,找到了這兩個東西。」

路上,方月將手機和暗影會牌子給白小雅看。

「手機解鎖我會,至於這牌子……應該是身份象徵。」

白小雅拿著牌子,若有所思,然後抬頭問道:「你對[暗影會]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這是一個地下組織,結構龐大,在江海市根深蒂固。」

「我也只知道這些,[暗影會]行事低調而神秘,很少讓人抓到馬腳,沒想它們的爪牙伸的那麼遠,連白素惡都是他們的人。」

在兩人說到這的時候,方月忽然感到鼻尖有些濕潤。

滴答,滴答……

抬頭往天上一看。

一滴滴雨水,正在往下掉落。

一瞬的愣神後,方月差點嚇得拔腿狂奔。

好在最後時刻,立刻回過神來——他是在現實里,現實里下雨可不算什麼事。

「你怎麼了?」白小雅奇怪地問道。

「沒,沒事,就是忘記帶傘了。」

「江雲寺就在前面了,我們走快點,就能到前面避雨了。」

說著兩人加快了腳步,但天空的雨,卻開始越下越大,從小雨紛紛,下到了暴雨連連。

烏黑的雲朵,遮蔽了陽光,周圍的光線暗淡下來,宛如深夜。

轟隆!

轟隆!

電閃雷鳴音,從黑雲中響起。

……

暗影會,C區分部。

正在喝著咖啡的落霜,忽然眉頭一挑。

在她桌前,點燃的四根燭火,無端熄滅了一根。

「白念死了?真麻煩,還要我親自去回收詭物。」

原本準備進遊戲和人聯繫,給自己找個樂子,看看昨晚緊急聯繫過來的傢伙想說什麼呢,結果出了這事。

不過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面色一變,拿出口袋裡震動的鐘錶。

鐘錶上,只有一根彷彿溫度計一樣的東西,正在快速上漲。

「詭度線……他居然在最後引爆了那件詭物,那個瘋子!」

面色變幻了幾下,落霜嘆了口氣,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詭物引爆,雖然變得更麻煩,但她也少了去一趟的必要。

這事,已經輪不到她管了,往上報就行了。

而且……聯手會,恐怕比他們還著急。

……

聯手會,C區分部。

嘟嘟嘟!

平靜的分部大樓,警鈴聲忽然猛烈響起。

剛剛通宵工作回來,正在閉目養神的秋渡古,豁然睜開雙眼。

「詭度線警報?位置是……江雲寺!」

沒有任何猶豫,秋渡古給煙鬼馬少苦打了個電話,就自己先趕去了。

……

幾分鐘前。

江雲寺。

惠山和尚,拉長脖子往外看。

「你們說,白師兄怎麼還沒回來?主持都催我們小半天了。」

其他人也紛紛應聲。

「就是就是,去那麼久。」

「話說那兩個人是誰啊?白師兄好像不認識他們,在看到玉佩後就忽然叫他們去談話了,你們說……會不會是白師兄的親戚?來認親的。」

「不清楚呢,白師兄這人神秘的很,但佛法早已極高,主持都多有誇讚,偏偏白師兄還這麼年輕。我要是有白師兄的佛法早已,下一任主持那不是手到擒來。」

其他人一聽惠山這野心,連連搖頭。

「可不敢亂說,可不敢亂說。」

惠山撇撇嘴,知道這些同伴,心裡是想當主持的,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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