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剛才爆發了角色的實力一秒鐘時間，燒了1天的陽壽。
所以女小偷的情報最好也值這個價。
陳小妙將手機叫出來，然後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全招，全招，你別動粗了，我這小身板扛不住啊。」
「很好，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誰在找羊皮紙。」
「我客戶啊！」
「你客戶是誰？」
「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拿錢辦事的賞金獵人，你要問只能問我老闆去。」
「你老闆？」
「劉總，我頂頭上司，平安賞金公司的主管之一！」
陳小妙賣老大，那叫一個迅速，絲毫不在乎後果。
開玩笑，有什麼比小命還重要的，這男的簡直暴力反社會！
「劉總？平安賞金公司？」
方月愣了下。
他是聽說過平安賞金公司的。
只不過，是在廣告上。
至於劉總是誰，那就不知道了。
他看了眼旁邊的白小雅。
「我知道這家公司，之前他們的人就在我們的小區附近踩過點。」
白小雅面色難看，她還是大意了。
或者說，阿明處理事情，不夠乾淨。
不過，白小雅本以為賞金公司的人，是沖著她，沖著玉佩來的。
但是現在看來，是方月身上的秘密，暴露了，被賞金公司的走狗，嗅到了血腥味。
「方月，這事你想怎麼處理？」
她沒問方月什麼是羊皮紙，或者為什麼會有賞金公司為了羊皮紙來上他們。
因為每個人都有秘密，方月不說，她就不問。
不過在她想來，羊皮紙這種東西，多半是記錄什麼古老的海盜財寶什麼的。
說到底，就是為了點錢，是經濟糾紛。
而她，最不怕的，就是經濟糾紛，因為她足夠有錢。
一句話，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最大的麻煩，是她可能會因為方月的事，而暴露在外界。
這才是頭等大事。
所以，這件事必須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讓賞金公司閉嘴，讓此事了解。
在那之前，白小雅想先聽聽方月的意見。
「我想怎麼處理？我必須知道，誰在窺覷我的羊皮紙！剩下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
「……那好，我幫你去問。」
「你幫我去問？現在？」
「嗯。」
當著陳小妙和方月的面，白小雅打通了阿明的電話。
簡單將事情經過說了下後，她說道：「把劉總請來一敘。」
把劉總請來一敘？
陳小妙瞥了瞥嘴，像劉總這種老資本家，這麼晚了，肯定老婆孩子熱炕頭了，誰還會被出來和你們見面。
然而十分鐘後，陳小妙就從白小雅的視頻通話里，看到了鼻青臉腫的頂頭上司，哭喪著臉喊道。
「大，大哥，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開直升機撞碎我家玻璃，進來就打人，太過分了，過分了！！」
陳小妙：！！！
沃日！
無法無天了吧！
這特么也可以？
真就硬來唄？？
這麼衝擊賞金公司的高層，他們不怕得罪［賞金會］嗎？
就算不怕［賞金會］，［聯手會］總該忌憚下吧？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陳小妙懵了。
雖說她家境不錯，在知名賞金公司混了個不錯的職位。對普通人而言，這已經是人上人的待遇。
但對比白小雅這粗暴強硬的手段，她那點小職位，算個屁啊！！
這特么……是提到鐵板了吧？
陳小妙抬頭，和頂頭上司劉總互相對視，兩眼淚汪汪。
他們都明白，這次……是栽跟頭了！
「阿明，問他是誰想要羊皮紙，羊皮紙的訂單，背後是誰下單的？」
白小雅淡淡地下了指使。
阿明得令，拍拍兩巴掌就拍在劉總的臉上。
「別打了，別打了，我全招，我全招！」
劉總臉頰哆嗦著。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果然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提了鐵板，他認了。
只是供出訂單的甲方，還是有點麻煩啊。
硬著頭皮，他只好說道：「來我這下羊皮紙那個訂單的，和我接觸的，只是對方的一名員工，他叫做陳洋，是一家名為垃圾科技回收有限公司的員工。
他說羊皮紙是他們公司的重要科研產物，在自家員工運輸過程中，出了車禍不慎遺失，所以委託我們來尋找。
本來這種大海撈針一樣的活，我們是不接的，費時費力還不討好，但是……他給實在太多了，所以我就接下了。但是對這個公司，我是一點都不了解，對這個陳洋也是如此。」
陳洋？
垃圾科技回收有限公司？
這什麼鬼公司？
方月有些懵，白小雅倒是很平靜，只說了一句：「阿明，查下。」
「是！」
阿明那邊立刻操作起來，又是拿出另一部手機打電話，又是用隨身的平台查資料。
幾分鐘後，阿明開始整理資料，並說道：「大小姐，垃圾科技回收有限公司是一個皮包公司，幕後老闆藏得深藏，換成普通人，用常規途徑，是絕對查不到後續資料的。但我在動用了我們集團的力量，還是勉強找到了一個人的信息。」
說著，阿明將平板上畫面，對準手機屏幕。
那是……一個穿著古風，長發飄飄的男人。
男人似乎只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但眼神深邃，彷彿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他叫秋渡古，是垃圾科技回收有限公司，撥開層層套皮之後，最終的實際股份人權之一。同時……他也是［聯手會］的編製員工。至於陳洋，算是他的手下的手下，具體還不知道秋渡古對這件事知情多少。」
［聯手會］？！
方月和白小雅同時瞳孔一縮。
聯手會，是立足於所有集團之上的存在。
是任何人都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簡單來說，聯手會就是管理整個華國的官方機構，裡面的成員結構構成也非常複雜。
凡是能成為聯手會編製員工的，都不是省油的燈，是從無數的同行里廝殺出來，是天之驕子，是萬中無一，是人上之人。
方月想過羊皮紙，可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但他沒想到，一引來的，就是如此巨大的麻煩。
聯手會……那不是他能招惹的龐然大物。